马来西亚,林帆岛上正是梵平桐拿督所属的势力范围,而坐落在这岛上的梵家大宅中外表虽然戒备森严,但是屋里每个人的情绪可是沸腾到最高点
“拿督爸爸,您怎么可以进我的房间偷搜我的东西呢?”梵逸书双手环抱在胸前,十分不满的抗议着。
“逸书,你也知道我是拿督,那你更应该知道我是这座岛上位高权重的管理者,现在我命令你把那些照片撕毁。”
梵平桐指着桌上的照片说道,语气中带着霸道与怒气,还有一丝命令的成分。
“那是我的回忆,我为什么要撕掉这些?”他弯下身准备拿起桌上的照片。
“那算是什么回忆,那种女人有什么好值得珍惜的,明明已经订婚了还不守妇道诱拐豪门子弟。而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事过境迁还留着她的照片?”梵平桐忍不住的斥责。
“她是我惟一爱过的女人嘛!”他嘟嚷着嘴巴说。
“那种香港货色有什么好?凭我们在大马的地位与权势,就算是你想要什么周慧敏、杨采妮,我都可以替你办到,你就把她给忘了。”
梵平桐偏着头,仔细回想着自己在荧光幕上见过的女艺人。
“拿督爸爸,周慧敏已经准备嫁给倪震,而杨采妮也洗尽铅华退出演艺圈了。”梵逸书不着痕迹的向父亲“吐槽”
“这我不管,反正我以后不准你再到香港去,明天我叫你拿督妈妈安排你和橡胶大主的女儿相亲,你自己准备好。”梵平桐的语气中充满权威。
“我才不要和那种胸大没脑的女人相亲,叫我去相亲,我情愿去南极和企鹅跳舞。”
“你不愿意去吗?”
“是的。”梵逸书的口气十分肯定。
“那你别奢望我会让你去南极,我现在就叫亚忠订机票让你去台湾。”
“台湾?”他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是的,相亲和台湾你自己选择一个。”梵平桐下达最后通碟。
“那我宁愿选择台湾。”与其和人猿太太共度余生,他宁可选择自我放逐。
“你要选择台湾,可别把那儿想像成福尔摩沙或度假圣地,那里可是充满暴力与犯罪的集中营,而且残酷杀手到处都是,你可要自己想清楚。”
梵平桐虚言恫吓着,但是他绝对没料到梵逸书居然会自愿到台湾。
“我想得够清楚了,就算是我遇到了黑手党、竹联帮都比跟人猿相处来得好。所以就算是我惨死在乱枪恶棍中,您千万别同情我。”
梵这书故意和他父亲唱反调,或许台湾将是他治疗伤痛的最佳场地。
“你我绝对不会同情你,你就滚得远远的,但是千万别奢望是去那里度假,我们梵氏企业的分公司设在台北,你要把它经营得有声有色,否则我会派千万大军将你押解回国。”
“那您放心,追女人我是没有把握,经营一家公司我就有信心了。那我明天就去台湾,顺便转达人猿公主,千万别等我。”
梵逸书顽皮且自负的说道,不待父亲发怒他便立即拔腿就跑。
台湾台北
警察局中几个警员正跷着二郎腿欣赏着香艳刺激的写真集,而新报到的周志平正和梵逸书在另外一桌进行笔录的工作。
“梵先生,你该不会又来报案了吧?”周志平蹩紧双眉的问。
“你以为我喜欢吗?才来台湾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我的车子就被解体三次、刮伤十次,我能不报案吗?”
爱车如命的梵逸书十分无奈且无辜的抱怨着,没想到台北和新加坡同样皆是弹丸之地,但是治安却相差十万八千里。
“那算你倒相,还是那辆白色的保持捷吗?”周志平边问边写着报告。
“你认为还有别的吗?”梵逸书反问他。
在一旁比较资深的李警员过来凑热闹。
“梵先生,不是我爱说你,凭你的财富与地位何不多买几辆车以备不时之需,在台湾想要一辆车完好如初的由北开到南,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梵逸书有点不解。
“我的意思是说,这么漂亮的车,人家不多刮两下,心态是不能平衡的。难道你不知道台湾是犯罪之城吗?”李警员说道。
“可是陈进兴那些坏蛋不是已经绳之以法了吗?”他很老实的问。
“你以为世上就只有那些坏蛋吗?有没有听过土林之狼?
邦喉之狼?台湾的坏人可多得不胜枚举。”李警员补充说明。
“既然有这么多囱蛋,那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打屁、聊天?
应该提升自我的士气,打击罪犯,整治这个即将沦陷的城市。”
梵逸书正气凛然的说道,而在一旁的警员居然齐声拍手叫好。
“梵先生,你说得实在是太好了,而你的追种想法是我们在受训时的抱负,可惜”李警员摇头叹息。
“可惜什么?警察本是人民的保母,本来就应该置生死于度外,否则要你们配枪做什么?”梵逸书不解的问。
他开始觉得这个陌生的城市和陌生的人们,仿佛是来自另一个星球,他们的论调竟是这般的荒谬乖诞。
“说得好啊!”周志平终于逮到发言的机会“配枪就是要我们殉情自尽用的,尤其到了情人节前后,就会有大批警员砰,砰,像电影情节般有连环效应。”
周志平摊开报纸,头条标题竟是某位警员为情所困因而吞枪自尽的新闻,梵逸书终于明白他话里的含意。
“就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浪费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这种作法实在太扯了。”梵逸书摇着头十分不苟同。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周志平有感而发的哼起歌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李警员也凑向前补上一句。
梵逸书爬爬自己的头发,觉得派出所里的警察们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就是“极度疯狂”
“那言归正传,你们是否能将那些霹体集团就地正法?我可不想让我的宝贝爱车再遭受池鱼之殃。”
梵逸书想到自己的爱车,不禁眉头深锁,没想到台湾的所有一切竟和自己所想像的大相里庭。
“可是被刮倒还无所谓,我们警政署长的宾土车标记还被偷了次,最惨的是要自己花钱赎回来。所以,你这种情况是不幸中的大幸。”周志平拍拍他的背部,安慰的说。
“那他有何感想?”
“自认倒霉,其中你算是最幸运的,还有民众的机车、汽车遭到酒醉流浪汉纵火,所以你也别咳声叹气,应该庆幸自己的好运。”
梵逸书自我解嘲“那上天待我可真不薄啊!”“对啊!”周志平不识相的接口说道。“老天爷对你可其是优待,像我女朋友的车子买来第三天就被偷车集团偷走,你说她衰不衰?”
“是她男朋友又身为警察,你会不会觉得很”梵逸书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很窝囊,对不对?”周志平坦白接口“其实我自己也明白,但是现实生活中坏人比好人多,光靠警察是没有办法维持治安。”
周志平的语气中泄露出一丝的无奈与无力感。
“那你对警察这份工作还可以拥有高度热忱吗?”他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是没办法,可是当警察是我从小的志愿,为了我的理想当然是继续努力。”
梵逸书听了周志平的话,略微赞同的点点头。
“好吧!那你继续加油,希望有一天你能早日当上警政署长,改造台湾的治安。”梵逸书拍拍他的肩膀为他加油、打气。
没想到周志平竟马上正襟危坐,而且义正辞严的说道:“自从我前来警局报到的第一天开始,就没有人鼓励过我,冲着你这句话我一定会尽力将凶手绳之以法。”
“那我真是感谢得五体投地。”
“先别谢我,在我还没抓到凶手前,你如果看到刮车的凶手,千万别和他翻脸硬碰硬。”周志平提出自己的忠告。
“那我该如何?”梵逸书听得满头露水。
“圣经里有一句话,如果有人打你的左脸,那你就把右脸给接过去,请他再打一次。所以要是看到凶手,先别太激动,等他刮完了左边再刮右边,顺便记清楚他的长相、特征,再到警局报案。”
“那我干脆向凶手要张名片。”
“如果他愿意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周志平不假思索的接口。
梵逸书无奈的摇摇头,他觉得自己仿佛是白来了,现在的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充满疯狂警员的派出所。
“好吧!我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你的爱车受伤程度可以减低。”周志平心直口快的说。
梵逸书的脸上呈现一阵惨绿,而周志平才惊觉自己的失言,他只能尴尬的笑笑,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蓝蓝出版社中,桑可芹正满怀期待的递出自己焚膏继暑、埋头苦画的漫画稿,不料钟碧蓝却边看边摇头,还不断的发出叹息声。
“蓝姐,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次的作品太完美,而且大有进步?”可芹试探性的问。
“唉!可芹,不是我爱说你,你为什么总要一次又一次的扼杀我的视力呢?难不成你想让我双目失明才甘心吗?”
“蓝姐,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又要退我的稿了吧?”
“那你觉得呢?”钟碧蓝反问她。
“可是这是我闭关百日才画出来的大作,你才看了几张就断定它的好坏,会不会太早下结论了?我可以给你几天的时间好好欣赏。”
可芹的语气几近是哀求着,她娟秀的脸庞尽是失落。
“一部作品的好坏,我一眼就可以断定出来,这部作品是真的不行。”钟碧蓝摇着头,将它递给她。
“蓝姐,难道你真的不想再多看几眼,不想再多考虑一下?”
这对可芹而言是种无情的打击,因为这是她第十次被退稿,她已经不知道数钞票、逛大街是什么样的滋味了。
“我已经多看了好几眼,而且也考虑了好几下,不行还是不行。”钟碧蓝狠下心摇头拒绝。
其实她还真佩服可芹的毅力与耐心,一连被退了多次的稿,居然还可以毅力不摇、坚定志向的画下去,那需要很多的勇气。
“为什么不行?就算是被送上断头台,总得知道罪名吧!”
可芹一心想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竟会“背”到最高点。
“没特色。”
“为什么会没特色呢?不管是在画法、故事的结构及笔调呈现的方式,我都有明显的进步,怎么会没特色呢?”
“故事太老套了。”钟碧蓝尽量减少自己开口的机会,她很害怕可芹那套缠人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老套?哪里老套呢?我觉得这本夏季白日梦很符合少女漫画的特色,要是出版肯定会获得许多少女们的青睐,说不定会跃上新书排行榜,成为y世代众多人瞩目的漫画家。”
可芹慧黠的大眼中尽是幻想,眼底闪烁着一份对未来的憧憬与梦想。
“除非大家都跟你一样作白日梦。”钟碧蓝盔着头十分无奈的说。
“对啊!作白日梦是每个少女们的权利,你敢说以前没幻想和亚洲铁人刘德华一起上床?”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刘德华?”钟碧蓝有些紧张的问,她觉得自己的心事仿佛被可芹看穿一般呐心非常没有安全感。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芹略带几分神秘的意味说道。
其实想要知道钟碧蓝这个公开的秘密,是很简单的一件事,看着她音响架上的唱片以及桌面的剪报、照片,全都是关于刘德华的报导,让人不想察觉也很难。
“就算我喜欢刘德华、我喜欢作白日梦那又如何?这也不能改变既有的事实,你还是要接受被退稿的残酷结局。”
“但是蓝姐,这真的是一部好作品,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可芹把话题拉回现实中,声调几乎是哀求的口吻。
“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这部漫画太没有自己的特色及风格,以及故事的剧情架构、桥段稍嫌老套,很难引起读者的共鸣。”
钟碧蓝毫不含糊的细说着她的缺点。
“我也有自己的风格啊!”她说得理直气壮“难道你不觉得我的作品很浪漫、很凄美、很动人吗?”
“是没错,如果你现在是在画琼瑶式的爱情漫画,那我会说它是一部赚人热泪、感人肺腑的好作品。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想要的是一部少女漫画,像坊间一般的日本少女漫画。”钟碧蓝不厌其烦的解释。
她推推自己鼻梁上的黑框四角眼镜,眼睛直勾着可芹打量。她开始佩服眼前这位女孩的毅力与决心,若她们不是主雇关系,她绝对愿意和可芹成为知交。
“他们画的眼睛都比拳头大,没有任何一丝真实感。”可芹实话实说。
“但是,他们的作品很畅销,由日本红来台湾。像腊笔小新虽然画风怪异,但是也改编成卡通动画深受大家的喜欢。”
“腊笔小新很低级、很色也根无聊。”她不屑的说道。
“但是它很受欢迎,那樱桃小丸子呢?你又有何评价?”钟碧蓝反问她。
“樱桃小丸子和她爷爷两个人都很白痴,我真想给他们两个拳头呢,怎么老是会做出那么没知识的事来。”
“不能否认的就是你也看过那部卡通,只是你不能苟同它的内容罢了!那灌篮高手你又有何意见?”
“我不画那种少男漫画。”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曲高和寡的模样。
“好。那小姐我请问你,你究竟要画些什么?再怎么浪漫你都抵不过琼瑶的凄楚;低级又没办法赢过腊笔小新: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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