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精采。”莫伊奇附和着。
“要不要上我家吃消夜?我煮海鲜锅烧面给你吃。”雪裳开口道。
“好呀!”莫伊奇高兴地说。
两人回到雪裳家后,莫伊奇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雪裳在厨房忙,不一会就端出了两碗香喷喷的海鲜锅烧面。
莫伊奇问雪裳:“你妈妈不在家吗?怎么都没看到她?”
“她这一阵子公司比较忙,所以都比较晚回来。”
“你妈自己一个人这么晚回来,不怕危险吗?”
“不会呀!我妈妈柔道六段呢!所以很安全。”雪裳回答着。
“喔!是这样呀!”点都看不出来你妈妈居然是个高手。”
“没办法,家里没有男人,只有自己靠自己了。”
“我吃饱了,好好吃的面,你的手艺真好,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手艺呢?是不是你妈妈教你的?”莫伊奇问道。
“不是,我妈妈对料理一窍不通,她要赚钱养我,所以也没有时间去学这些事。我原本是因为吃便当吃怕了,所以想学做菜,至少可以不用每天吃一成不变的菜色,不料一学却学出了兴趣,所以欲罢不能。而且妈妈在外面奋斗那么辛苦,当我看到她吃着我做的菜,流露出幸福神采的时候,所有的辛苦就都不算什么了,心中还有相当大的满足感,觉得自己虽然在事业上帮不了母亲,至少可以让母亲在家庭方面无后顾之忧。”雪裳骄傲的说。
“我好羡慕你,可以帮母亲分忧解劳,虽然你没有父亲,却拥有比别人更多的爱,而我从小就觉得自己很无用,一点忙都帮不上父亲。
“从小我就在片场度过,由别人口中,我很轻易地知道了有关我父亲和母亲的事,你别看我父亲外表看起来虽然很坚强、冷漠,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脆弱且多情。不只一次,我看到父亲在酒醉后,默默地抱着酒瓶流泪,我想母亲的离去给他带来很大的打击。
“在家中我从来没看过母亲的相片,好像她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似的,我父亲也从来都不提她,而我不想让父亲痛苦,也就没敢提,只希望父亲能够渐渐的淡忘。虽然他现在已不像以前那样痛苦,但是他还是对女人存着戒心。”伊奇娓娓道来他一路的成长路程。
“我想受伤的不只是你父亲吧!你受的伤也不亚于他,别人总说你像花花公子,女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换,那也是由于你无法相信女人。伊奇,我希望你能越过这个障碍,以前的种种你和我不也都走过来了吗?”雪裳握着伊奇的手,诚恳地说:“忘了吧!把你心中的伤痕抚平吧!虽然我们的家庭不像别人那样完整,但是我们有最完整的爱,这就够了,我们一定要活得比别人幸福,这样才不枉我母亲和你父亲的努力,毕竟单身一人要将我们抚养长大并不容易。”
伊奇握着雪裳的手,感到一股暖流流过心中,他好想抱抱雪裳,就像是拥抱着失散已久的亲人一样。
雪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感觉,对伊奇她也有相同的感觉,于是她主动张开手臂拥着他。
两人同时开口:“如果你(你)是我的妹妹(哥哥)就好了。”
意外的,两人居然那么有默契,他们高兴得抱着又叫又跳。
倪羽侬一开门看到这副情景,呆呆地站在那里。
两人一见到倪羽侬脸上的表情,才发现他们的行为实在不雅,连忙分开。
“妈,你回来了。”雪裳出声招呼着。
“时间也晚了,倪妈妈,我该回去了,倪妈妈、雪裳再见。”伊奇不好意思地告辞。
“再见。”羽侬出声道别。
莫伊奇走后,羽侬若有所思地对雪裳说:“伊奇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珍惜。”
“妈,你误会了,我和伊奇不是像你所想象的那样。”雪裳抗议着。
“误会?妈误会什么了?你就别害臊了。好了,不说了,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我肚子饿死了。”羽侬用一副“我早就知道了,你不要赖”的表情看着雪裳,漠视她的解释。
“完了,这下子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雪裳呻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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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雪裳一出校门就看到许多人围在校门口,不知在看些什么,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哇!你们看,他真的好帅呀!本人比在萤光幕上还帅,你们看过他拍的广告吧!我真是迷死他了。”有一个女孩惊叫着。
“我要找他签名,如果我妈妈知道我今天看到他,一定羡慕死了。”另一个女孩子说。
倪雪裳听到她们的对话,心想:难道是他?
于是急忙挤向前去,好不容易突破重重人墙,果然看到莫仲威一派潇洒地站在树下签名。
莫仲威一看到倪雪裳,连忙向旁边的影迷露出歉意的笑容说:“我等的人到了,我先走一步了!”走过来拉住雪裳离开校门。
雪裳看到莫仲威居然特地跑来找她,还以为莫伊奇发生了什么事,着急地问:
“莫伯伯,伊奇发生什么事了?”
莫仲威笑着说:“没有呀!”
“那你怎么特地跑来找我呢?”倪雪裳奇怪地问。
“没什么,只是想来找你聊聊。走,到我家去,看莫伯伯露一手拿手好菜给你尝尝。”莫仲威带着倪雪裳上了车,往家中开去。
到了莫家,莫仲威帮雪裳倒了饮料便到厨房去忙。
“莫伯伯,要不要我帮忙?”雪裳觉得过意不去,想进厨房帮忙。
“你到客厅去看影带吧!有几部片子还不错,这里我来就可以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的手艺吗?”莫仲威假装生气地将雪裳赶出了厨房。
雪裳到客厅翻了翻录像机旁的录像带,想看看有哪些带子可以打发时间,翻着翻着,看到了一卷写着“广告”两个字的带子。雪裳觉得好奇,便把带子放出来看,原来是莫仲威拍的广告。
莫仲威把煮好的菜端到客厅,看到雪裳正在看广告的带子,也坐下来一起看,广告播完之后,他问雪裳:“你觉得拍得怎么样?”
“我觉得很好呀!不但将莫伯伯的魅力发挥到极点,还将莫伯伯的潜在魅力也发掘出来了。我想这个广告的企划者一定对莫伯伯观察入微。”雪裳说出了她的看法。
“嗯,这个广告的企划者的确十分有才华。”莫仲威言辞之间充满了对倪羽侬的敬佩。
“莫伯伯,你怎么会决定要拍这个广告的?当时很多人都认为你不会接这个料理锅的广告,以免砸了自己影坛硬汉的形象。”雪裳好奇地问。
“你还记得有一次和我在超市聊天的事吗?当时我正在为究竟要不要接这个广告而苦恼万分,那时你告诉我,在还可以做多方面尝试时,千万不要放弃这个机会,我考虑之后决定赌一赌。我会接这个广告,你可算是一大功臣。”莫仲威解释着。
“那你可得要好好谢谢我啰!”倪雪裳开玩笑地说道。
“我是真的想要好好谢谢你,但是不是为这件事情。”
“那是为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我又做了什么值得你道谢的事?”雪裳迷惑地说。
“我要谢谢你帮伊奇解开藏在心中二十年之久的心结。”
“你和他谈过了吗?”
“嗯!伊奇是个好孩子,好得让我心疼,他怕我伤心,从不在我面前提他母亲,而我则认为没有必要在孩子面前提这件事、以免让他受伤害。没想到因为我这种不愿谈起的态度,反而让他在心中造成那么大的阴影。幸亏你开解了这个结,让他有勇气和我开诚布公的谈开,消除了我们心中的阴影。要不是你,我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这种方式对他造成的伤害有多大,所以我要好好的谢谢你。”莫仲威感谢地说。
“其实我并没帮上什么忙,真正帮大忙的是你们父子之间的那份爱,才能这么快就消除掉心中的阴影。”倪雪裳真诚地说。
“对了,莫伯伯,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雪裳迟疑说。
“说吧!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而不尽。”莫仲威戏谵地说。
“你还爱伊奇的妈妈吗?”
“该怎么说呢?我想我的确爱过伊奇的妈妈,后来在她离开我和伊奇时,我把对她的爱转成恨。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对她的恨也消除了,所以现在我对她应该是无恨也无爱了。”莫仲威平静地说。
雪裳听他这么说不禁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他已经不爱李玉儿,否则这戏就唱不下去了。
“好了,你的问题问完了吧,我该继续煮菜了,否则等伊奇回到家晚饭都还没有着落。”
晚餐的菜十分丰富,雪裳对莫仲威料理的火候十分佩服,在大家一起坐在客厅吃着水果时,她不禁好奇地问莫仲威:“莫伯伯,你的菜怎么会煮得这么好呢?”
“其实是被我妈妈逼的。我妈妈喜好美食,但是身体十分羸弱,而我爸爸对烹饪一窍不通,所以只好由我这个独子来料理美食,取悦母亲,可惜在伊奇小时候他们就都去世了,所以现在做的美食只能给伊奇一个人吃。”莫仲威不胜欷吁地说。
“莫伯伯,你妈妈和我妈妈好像喔!我妈妈也是个美食主义者,所以我时常做些不同的点心给她吃。”
“关于令堂,伊奇跟我提过,我实在很想看看她本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那还不简单,莫伯伯,这个礼拜天,你和伊奇一起到我们家吃饭吧!这样你们就可以互相认识。”倪雪裳顺水推舟地说,心中十分兴奋。
“这样会不会太打搅?”
“怎么会打搅呢?对了,莫伯伯,我上次不是要拿点心的笔记给你吗?到我家后我们还可以“起做点心呢!”雪裳再利用点心食谱来诱惑莫仲威。
“好吧!那星期天就去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