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和你姐姐的关系很差吗?你刚才为什么不出声?”沈博洋让柳沁雅坐在床沿,自己拉了张椅子到她面前。
看着她绯红的脸蛋,坐在铺了红色玫瑰花的白缎床面上,眼波水漾,加上那个吻,此时,下半身的欲望绝对比他脑中想弄清这些荒诞的事更明确。
只是,光一个吻就让他坐在这里等她回神等了五分钟,如果真要了她,怕晚上的订婚喜宴,女主角可能要缺席了。
想到这.他不禁觉得好笑,他老爸倒是误打误撞,送来了一个让他十分感“性”趣的女人。
“我和她不同母亲”等了老半天,她才嗫嚅地开口,一抬头,视线便不由自主凝在他那性感的薄唇上。脸上一烫,她将头低了低,却又停在他拉下领带,松开三颗扣子而露出胸膛的隐隐轮廓。
懊死!沈博洋感觉下腹一紧,这个笨女人,光是被她那单纯的目光一扫,居然就有了反应。
他挪了挪位置,倾身挑起她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说完了”柳沁雅不知道他为什么口气突然变得严肃,无辜地望着他。
“说完了?”他这么难耐地忍住冲动,就换来她七个字的解释?!
“嗯。”完全不仅对方内心的挣扎与压抑,柳沁雅见他脸色阴霾,还担心着他会不会有暴力倾向?
可是,他们都订了婚,这个时候才想到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好、很好。”沈博洋发现他老婆真的很不错,安静、不多话,不争、不吵完全符合他理想中的妻子角色。
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举止亲密,她可以态度从容、波澜不兴,他问问题说的话还比她给的答案多。
倏地离开椅子站起来,想让自己冷却一下。第一次发现,女人的话太少,也会让男人抓狂。
沈静一会儿,沈博洋旋风似地又坐回椅子。“看着我。”
她照做,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他低咒一声。这个女人用一双湿润无辜的大眼盯着他,叫他如何进行盘问。他自己倒先软了气势,忘了原本想问什么。
雪白柔嫩的肌肤让内衣及礼服高高托出,此时正一起一伏地混沌他的理智,他喉头一干,又从椅子上站起。
“算了,这些事以后再说,晚上出席喜宴时我会过来接你。”
柳沁雅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什么话惹恼了他。
沈博洋拾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走出房间,脑中断断续续浮现不对劲的地方,他这时才回想起今天柳沁雅面对她父亲以外的家人,似乎有着生疏和戒慎的神情,相亲那顿饭,她和她父亲之间好像也没有一家人的轻松自然。
“谁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这二十多年也没见那个贱女人出现过,搞不好早就被人砍死了还是又跟哪个男人跑了,是你没种,自己吓自己。”
“妈,我不管啦!那个死丫头,凭什么嫁一个这幺出色的男人,爸明明就偏心;他一定还爱着她那个不要脸的妈。”
“柳、全、统!你、你太过分了”
“够了!如果你们还想过安逸的日子的话,都给我闭嘴!这里人多嘴杂,什么事回去再说。”
沈博洋听见柳全统一声斥喝,结束妻女的无理取闹,接着安全门被闷闷地关上,楼梯间恢复宁静.他眉间的刻纹因为这些话,愈来愈深
饼去,柳沁雅究竟在家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她到底是不是柳叔叔的亲生女儿?
虽然,她没说过什么,但是,他怀疑她那些冷静,根本就是在成长过程里,长期压抑所造成的。
他沿着客房中间的走道缓缓移动脚步,扒乱原本整齐的头发,舍弃电梯从六楼楼梯往下走,想从这些片段,拼凑出一点蛛丝马迹,忽然听见下方吵杂的声音,而这些声音的主人,他认得。
他放轻脚步,慢慢接近,隔着一层楼听清了楼梯间争吵的内容
“我不管,我要你马上取消他们的订婚!”
“依云,你别无理取闹了!老婆,你也管管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由得她这样吵闹,万一事情闹大了,我也不想处理了,这个家就让它四分五裂算了。”
“你说这什么话,你还算男人吗?你不想处理,好啊!到时候看谁过不下去。”
“当初也是你要我这么做,现在你又”
“我是要你随便找个有钱的糟老头,既然依云喜欢沈博洋,你当然要想办法。”
“你不要命了吗?别忘了,沁雅她母亲是嫁给黑道大哥,我也是顾虑我们一家人的身家性命,你们这样闹”
这件事,必须找时间和父亲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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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喜宴隔天,沈博洋特地向父亲询问柳家的状况,另外,也请人做了一些调查。
喜宴上柳依云将柳沁雅当佣人使唤的态度,几乎让沈博洋当场发飙,他从未对一个女人产生如此厌恶的心理。
细细看完手上刚寄达的调查报告,对柳沁雅除了原有的喜爱,还多了份怜惜;这些境况,她一个字也没提过,对她父亲也丝毫不见埋怨。
了解柳沁雅在柳家尴尬的身分,和她亲生母亲因为在酒店上班而结识柳叔叔的过去,他可以理解柳夫人想找个男人随便把她给嫁掉,以及她姐姐那抢夺的心理,她们都不希望她未来有好日子过。
幸好她父亲并没有真的随便挑一个糟老头逼她出嫁。
他盯着报告,冷冷地勾起嘴角,手指关节因紧捏着纸张而泛白。
如果不让那两个不安好心眼的女人跌破眼镜的话,可就辜负她们抱着看好戏的心情了,而那个笨女人岂不是白白吃了那么多年的苦?
想起自己的未婚妻,他心中涌出太多不舍,这些资料让他等了一个星期,此刻,他迫切地想听听她的声音。
他先放松自己抑郁的情绪,揉揉僵硬的脸皮,才拿起电话,按下数字。
“喂”柳沁雅坐在电脑前一边核对房客资料,一边分神拿起手机。
“老婆”沈博洋懒懒的音调故意将尾音拉得长长的,她一听,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是不是女性化妆品卖久了,连人也跟着转性了?”她调侃那一百八十公分高、明明充满男性魅力却老是喜欢学女人撒娇的沈博洋,心情却因为他的来电而产生波动。
“你真没良心,订完婚都一个星期了,连一通电话也没有,害得人家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是吗?你确定你不是乐在工作中,刚刚才不小心记起有一个未婚妻?”她抿着唇笑,毫不留情地一针刺破他的谎言。
“你都不好玩。”沈博洋抱怨地说,心里却为她的机灵反应赞赏不已。当然,对于她完全做到“不影响他工作”这点,不免有些自尊心受挫。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想他?
“你不会是专程打电话来找乐趣的吧?”
“下班我们一起吃个饭。”听了她的声音,他不满足地又想要看见她的人。
“可是我八点才能离开,会不会太晚了?”
“没关系,要不我们去吃烧烤,喝点小酒顺便培养感情,调剂一下身心?”他邪邪地勾着唇角,也许,醉后才能看见她卸下防备的真实模样。
“怎么听起来像一个陷阱?”她怀疑地问。
“我们都要踏入爱情的坟墓了,一个陷阱算什么?难道你怕我吃了你啊?”他故意激她。
“好吧,你都使出激将法了,我不假装上当,岂不是害你白费心机?”
“哈哈!”听筒传来开怀大笑,随即转为低沉轻语:“女人,我发现我真的愈来愈喜欢你了。”
“啊”突然转变的亲昵口吻让柳沁雅措手不及,嘴巴张得大大的,忘了回应。
“晚上八点,我到饭店门口接你。拜拜!”
“好”她握着电话,心脏开始不规则跳动。
他说“喜欢”?
她摇摇头,对自己突来一阵欣喜感到好笑。这个满口花言巧语一点也不正经的男人,老是拿她寻开心。
柳沁雅心里骂着,嘴上却笑着,而脸上的红云也久久消散不去。
脑海里,未来两人共同生活的景况愈来愈清晰,她的生命也因为他的出现而开始有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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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沁雅下班后随着沈博洋来到一间啤酒屋。
位在巷子转角处的露天啤酒屋,人声鼎沸,抬头看得见星空,低头是绿意盎然的人工草皮,围着竹篱笆,虽处在台北市区却意外让人有种远离尘嚣的惬意。
“生意真不错。”服务生送上他们刚点的东西后,柳沁雅看看四周,每桌都坐满了人。
“这就是现代人命贱的性格。有舒服的沙发椅不坐,却坐这硬死人的板凳,有冷气空调不吹,偏要跑来这里喂蚊子。”沈博洋将肉串及香菇串放入桌面中间的炭火区,刷上从各式酱料中自行调配的烤肉酱。
“喂喂,我怎么听到有人抱怨我这里环境恶劣?”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到桌旁,脸色不怎幺好看,听他的语气,应该是老板。
“就是说你这。”沈博洋闲散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你是怕客人坐太久是不是?椅子硬邦邦的,就不怕伤到我女人细嫩的皮肤?”
柳沁雅听沈博洋话说得这么冲,对方又高大威猛,担心闹出人命,连忙出声圆场。“不会、不会,你这里气氛很好,我很喜欢。”
罢才还满脸怒气的老板,面容骤然一换,坐到沈博洋身边,笑嘻嘻地对柳沁雅说:“吓到你了吧?开开小玩笑,我是博洋的朋友,叫我大熊吧!”
沈博洋朝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大熊抿着嘴笑,直点头。
他先和沈博洋干了一杯,又转向柳沁雅。“美女,待会儿多吃点、少喝点,这小子带女人到这来绝对没安什么好心,呃!”他话还没说完就让沈博洋一个拐子敲上肋骨。他赶紧换个说法:“不过,你是我见过他带来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喔!”桌面下的大腿又被狠狠扭了一把。
“其实他从来没带过什么女人来,都是别人硬跟着他来的哇勒,会痛欸”大熊终于发火了。
她见他短短五分钟内,表情换了五、六种,原本捣着嘴轻笑,最后忍不住仰头大笑。
沈博洋和大熊面面相觑。
“博洋,这女人有恶魔性格,看别人痛苦居然笑得这么开心,连眼泪都掉出来了,你还是小心点。”
“她是我未婚妻。”他气闷地说。虽然,那些风流韵事都是过去式,但是他也没想到她听见后,竟然不是发火,而是狂笑。
“咦”大熊瞪大眼珠,半晌只能张着大嘴,发不出一个音。
“你怎么没说清楚?”那他刚才爆出沈博洋的风流韵事,岂不
“博洋、嫂子,不好意思,别桌还有朋友在,我过去招呼一下。”说完,很不顾江湖道义地落跑。
她边拭着眼角的泪水边说:“你朋友真可爱。”
可爱?一只一百九十二公分高的大熊,用“可爱”来形容?
“那我呢?”他带点醋味地质问。
“你?奸诈、狡猾、无赖。”她啜了口酒,漫不经心地回答。
“听起来你对我印象似乎很不错。”他得意地和她互碰杯子,一口饮尽杯中的黄澄液体。
她的表情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他的逻辑好像和一般人不大一样?!
“我刚刚可不是在夸奖你。”柳沁雅急忙说明。
他仍悠哉地微笑。“知道我这么坏,你还向我求婚?可见我在你心里的优点多到数不清。”
“是你向我求婚的吧”她一脸不可思议。
“那天,明明是你约我出来,要求我做你的男朋友。”
“是这样没错,可是,说要结婚的”
“其实谁先开口都一样啦!”他又拿起杯子和她干杯。
柳沁雅急急灌下那杯酒,又想开口争辩
“烧烤配上啤酒,人间一大享受。”他擦起一块烤好的肉卷,边说边往她口里送去。“嘴巴张开,啊”她不知不觉就顺从地张开嘴,让他喂上食物,嚼完才觉得这样会不会太亲密了?脸红之际,才发现他故意不让她把话说完,一恼怒,气呼呼地又灌下一大口酒。
当然不一样,女人在谁主动这方面,可是很计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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