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不到,—休息站就被全面封锁,各大路口被黑色私家车堵死,乘客与司机叫苦连天。
除了休息站被封锁之外,十分钟前离开的砂石车、游览车、货柜车、轿车全部都被“押”回来—每辆车子被两辆黑头车前后包夹,那景象只能用“押”来形容。
不但地面有性能一流的黑跑车执勤,空中还有直升机监控,阿浩动用晶钻集团十分之一的力量,想在老爷发现前迅速完成费迪少爷的要求。
阿浩搭的直升机停在广场上,细弱的花草被吹得全数倒塌,抵达目的地后,他火速跳下直升机,恭敬地站到费迪面前。
“费迪少爷。”
“车子都追回来了?”费迪严肃的问。阿浩之所以会在他身边那么久,就是因为他的效率令人满意。
“属下从空中勘察,已经都追到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人。”阿浩恭敬的回答。
车子井然有序的从入口处进来,并整齐地排在停车场,像早做过百次千次的演练般。
每一辆车的旁边都站着两名笔挺威严的黑衣人,他们全在等候费迪发号施令,而车上的乘客见这排场,没人敢吭声。
费迪以目光巡视所有车辆,目光所到之处,黑衣人皆以恭敬的姿势回应。
车子上的人们不知发生什么事,但也没人敢问,大家只当是万安演习。
而亚琍的确上了某辆巴士,因为她觉得快快回家才是明智之举。可是巴士居然出发不到五分钟就被迫下交流道,回到这个休息站来。
“见鬼了,到底在搞什么?”亚琍还没开骂,就从车子前方的大玻璃窗看到费迪绷着脸,十分威严地站在停车场前方。
全车顿时阵阵私语着,大家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维安事件,只有亚琍猜到这些应该全因她而起。
尽管如此,亚琍却不想出去,她缩在座位上,希望这样就能把自己藏好。
时间愈拖愈久,休息站内的车子也愈来愈多,简直到交通瘫痪的地步。
费迪不理会这种状况,因为一车一车去找、一个一个去认太费力费时,他等她自动站出来。
“唉,车子愈来愈多了。”司机没法度的叹一口气。
“我们为什么不能走?”大家不约而同的问。
“这种阵仗,走得了吗?”现在恐怖分子这么猖獗,他当然要随时提高警觉,为了车上的旅客安全,不管对方目标为何,他最好尽力配合。
“那刚刚为什么要开回来?”
“我们被挟持了,你们没看见吗?”司机没好气的回答。
“他们到底要怎样?”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乘客们三言两语的问。
“天知道?”司机两手一摊,摆明没办法。
从此之后没人再开口,亚琍看着车窗外,费迪还是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只有早上在她家出现的那名黑衣人匆匆的来回奔走。
亚琍在座位下躲了半天,不想出去自投罗网,只希望他快走。
早上看到那名黑衣人时,她是想过费迪也许是什么贵公子,但怎样也想不到他居然有封锁休息站的能力!说不惊讶是骗人的,但她实在不想屈服。
“还要再等多久啊?我跟人家约好了耶!”时间经过十分钟,开始有人焦躁起来。
“一直待在车上,很烦耶!”
“到底要怎样,叫他一次说清楚啦!”
“看来他在等什么东西,没等到,我们是不能走的。”见多识广的司机说。
“到底在等什么啦?”
“干嘛不去找,光在那里等,有用吗?”一个坏口气的欧巴桑说。
“你想被搜吗?我可不想。”另一个看起来像知识分子的人说。
“如果他等的东西一直不来,我们不就被困在这里?我不要!你们谁去拜托他一下,请他放我们走。”
对乘客的连连抱怨,亚琍假装事不关己,反正没人会把她和这个庞大势力联想在一起。
但是又过了三十分钟后,她开始于心不忍了。
“可不可以下车啊?我想上厕所。”
“我也很急。”
“我想下去走走,再待在车上,我会疯掉。”
“门没关啊,你们下去吧。”司机话是说得轻松,但他的心情可不轻松。
放眼望去,没半个乘客或店员出去溜达,看样子并不是他们想下车,就能下车。
果然,乘客走到车门,就被门外那两个黑衣人挡住。
“请回座。”他们用客气却不容讨价还价的英语说着,手还挡住门。
“我们要去厕所啦,不让我们上,是不是要让我们得膀胱炎!”
“请回座。”还是只有这句。
“我已经忍不住了啦,再不让我去,我的膀胱就要爆炸了。”一位欧巴桑非常激动的嚷嚷。
黑衣人还是不为所动。
“啊我有心脏病”另一个欧吉桑装模作样的倒下去。
那些黑衣人还是漠不关心。
看到这一幕,亚琍像被一棍打醒,虽然车上这位欧吉桑是装的,但谁知道别的车上没有真实情况上演?
如果有人因此而出事,她难辞其咎。
唉,想不到他长得斯斯文文,做起事来却这么惊逃诏地。她无奈地从座位下钻出来,昂头挺胸地走到门边,黑衣人马上伸出手阻挡。
“我是你们主人要找的人。”她以字正腔圆的英语告诉他们。
黑衣人赶紧跑到费迪面前去报告,因为这句话,外头已起了騒动。
亚琍下车后,慢慢的走到费迪面前
她终于现身了!
看见她从车上下来,费迪的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
比起像只无头苍蝇般慌乱的到处找人,这种方法果然有效多了。
亚琍刚开始还有些忐忑,但看到他的笑容后,却变成愤怒。
造成这么多乘客的不便和不愉快,他很高兴吗?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亚琍慢慢的走到费迪面前,抬起手,就往那张笑意愈来愈浓的脸甩了一巴掌。
这毫无预警的一巴掌让时间凝固了。
车子里的人惊讶地看着他们,而黑衣人们除了惊讶外,还有点不知所措,只有阿浩机灵的跑过去。
“费迪少爷”阿浩看看费迪,又看看亚琍,费迪没有下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好大胆的小姐!
阿浩除了傻眼外,还暗中训斥那不懂事的小姐。上次对少爷大声一句的女人,被丢到阿尔卑斯山一个礼拜,回来后不成人形,还有一个被丢进英吉利海峡,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这个小姐居然敢打少爷耳光,恐怕小命休矣!
“这样很好玩吗?把所有的车子押回来排在一起,限制所有人的行动很好玩?要是闯出什么祸怎么办?还不快叫那些一黑衣人收队,让大家自由活动!”亚琍义愤填膺的说着。
费迪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脸上表情慢慢绷紧,她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掴他耳光的女人。
“看什么看?快让所有人自由活动啊!难道你真的要闹出人命,害我成为罪人?”亚琍看他一脸不解,知道他大概不懂她在说什么,急得手脚并用解释着。
费迪看她这可爱的样子“要一手把她捏死”的念头消失无踪,只剩把她搂到怀中揉一揉的冲动。
“我有很长的时间和你好好算那一巴掌的帐。”说着,费迪佯怒地一把扯过她的手,坐进法拉利里。
接着,法拉利马上一路飙上高速公路。
“少爷,少爷!”苦命的阿浩再次沦落到吃灰尘的境地。
唉,大胆的小姐被任性的少爷掳走,这下子恐怕凶多吉少。阿浩无暇思考亚琍的安危,赶忙命令黑衣人,指挥车辆离开。
这件事共花了六十五分钟,希望不会传到老爷耳里,上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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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切总是事与愿违。
当阿浩终于把休息站恢复原状,想好好喘一口气时,十万火急的手机铃声响起,告诉他,对方是不可怠慢的人物。
阿浩迅速地接了电话
“总裁,您好。”他的态度十二万分的恭敬。
糟糕、糟糕、糟糕到极点!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到远在英国的总裁耳里?这下子他该如何解释?
“把费迪给我叫回来!”费迪的父亲语气非常不悦。
他本来是直接打费迪的手机,谁知那兔崽子居然不接电话!既然找不到本人,只好找贴身特助了。
“总裁”糟,真是糟了!
“你不要再替费迫背黑锅,他的把戏我早就看穿了,叫他以最快的速度滚回英国!”
“费迪少爷是因为”总裁正在气头上,绝对不能让少爷回去当炮灰,至少要拖个几天,等总裁稍微消气再说。
“不管他有天大的理由,破坏任何国家的秩序就是错,他必须接受家法的制裁,叫他马上给、我、回、来!”他快气疯了。
“可是费迪少爷他”费迪少爷才刚脱离艰苦的工人生活,想好好享受台湾的好风光,怎么可能马上回去?
“就说是我命令的!”费迪的父亲真的发火了。
“可是费迪少爷好不容易才对一个女孩子认真。”阿浩答得很快,答完才发现自己说得太快、太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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