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个星期,罗森盯着建材的进货、施工的进度,从细微着手,一点也不马虎。
他和辛皓炜有同样的认知,要建,就要建最好的,所以辛氏建筑推出的房屋,尽管价格比同业设定为高,但销售率仍是百分之百,常在房屋未建造完成前便预售一空。
而罗森身为总经理,却不曾远离工地的主要原因,除了维持辛氏一贯的口碑,也因为建筑图出自他的设计,哪些地方该怎么建造,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这个建筑师,连建造方式都管。
好不容易,第一批建材进货完毕,与驻守工地的工程师也讨论出整批房地建造的顺序,然后再到温泉旅馆察看点交后的状况、测量一些资料后,在半夜十二点前,他终于回到家。
把车停妥,经过楼下警卫室的时候,罗森突然闻到一阵葯膳香味。
葯膳?现在是七月天,正热耶,这个时候吃葯膳,不怕火气大、流鼻血吗?!
“罗先生,你终于回来啦。”警卫先生见到他显然非常高兴。
“嗯,找我有事吗?”
“有有有,你进来一下。”警卫转回身,把放在里头的保温锅端出来。“这是你的。”
“我?”一锅葯膳?!
“这是你的女朋友交代的,本来她想拿上去,后来想到没有钥匙,就在这里等你,但是你一直没回来,时间又太晚了,她只好把东西托我交给你,自己赶去搭公车回家。”警卫说的很详细,然后朝他眨眨眼“罗先生,你女朋友对你很好喔,还炖这种超级补身的葯膳汤给你,你一定会勇得像一尾活龙。”
为什么他觉得警卫的眼神有点怪异?
“谢谢。”罗森保留地回应:“她有说,这是什么葯膳汤吗?”
“这个她是没有说,不过”警卫先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有偷偷打开来看一下,但是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偷喝,我不会去偷可爱的孟小姐对你的爱心啦。”
“那么,你看出什么了吗?”
“当然看出来啦!我家以前是开葯膳食补的耶,这点补葯我当然懂。”警卫先生清了清喉咙,然后接着道:“基本上,这锅葯膳汤里,男人身体能补、该补的地方都补到了,它主要的诉求有三点,第一是补血气,第二是清肝排毒,这两点是针对你工作量大、睡眠不足的部分,第三点则是”警卫的声音忽然压低:“罗先生,你老实说,你有男人那方面的问题吗?”
“哪方面的问题?”罗森蹙眉。
“就是”警卫靠近他耳边“不举。”
罗森瞪着他。
“呃咳咳,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的。”警卫先生保证。
“我没有这方面的毛病。”生平第一次,罗森彻底体会到什么叫作“咬牙切齿”的感觉。
任何男人都不会高兴被别人认为他有那方面的问题,尤其他才三、十、岁!
“没关系没关系,我懂。”警卫先生一副很能体会的模样。“这锅汤你快拿回去喝吧!别辜负了孟小姐的好意。”
罗森横了警卫一眼,然后瞪着那锅汤,二话不说端着就往外走。
“咦?罗先生,电梯在这边,你怎么走去那边?罗先生”
不理会警卫先生的呼喊,罗森将那锅汤放上车,发动车子就开走,脑子里只有一个疑问
冬雪到底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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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才刚洗完澡,罗森就到了。他一通电话打到她的手机,冬雪一看见来电显示,就忍不住先笑出来。
“喂?”她努力维持若无其事的语气。
“冬雪,我在楼下,开门。”简单三句话,挂掉。
冬雪忍不住又笑了,穿着拖鞋乖乖搭电梯往楼下走。开门前不忘先吸口气,提醒自己切切不可偷笑出来。
“你怎么来了?”
罗森不发一语,拿着那锅葯膳,直接进门。
冬雪吐吐舌,跟在他后面一起上楼,帮着开门,让他进入自己住的小鲍寓。
罗森没心情多作打量,只是把那锅汤放在桌上,然后瞪着她。
“过来。”
“哦。”她乖乖过去,看得出他现在脾气不太好,很可能会凶她,她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一过去,罗森就扯她入怀,让她坐在他腿上,他双手圈住她腰身。
“这锅汤是什么意思?”语气很平静。
“帮你补身体呀。”冬雪很理所当然地回道。
葯膳汤,当然是补身体的,难不成还有别的功用吗?
“补什么?”
“补你最近工作太辛苦,操劳过多又熬夜,滋补血气,可以恢复疲劳。”完全是预先想好的说词。
“只有这样?”
“当然是这样,这是中医师教我的哦,喝了保证对你的身体有绝对的好处。”为了炖这锅汤,她忙了一下午,可也很辛苦的呢!
罗森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她,看得她很心虚。
“呃,好吧,其实这锅汤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功能,就是就是”她非常、非常小声地说了两个字:“壮阳。”
“为什么不敢大声说?”他还是一脸平静。
“我怕你不好意思承认啊。”所以当然小小声地说。
罗森表情一顿。“什么叫作不好意思承认?”
“男人对自己的能力,都很在意啊,就算明明只能撑一分钟,也硬要说成十分钟,如果这种事被人知道了,一定会觉得很没面子。”所以,她完全是为了他的面子着想,非常体贴吧?
罗森终于听不下去了,十分克制地以过分轻柔的语气问:“你该死的究竟以为什么?”
冬雪沉下一直陪笑的娇颜,赌气地别开脸“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应该清楚。”
罗森转回她的脸“我做了什么事?”让她大费周章地炖这锅汤来“伺候”他。
他敢打赌,这锅汤要是真喝了,他铁定会因为身体过于燥热而鼻血喷不停!冬雪肯定在生他的气。
可是,为什么?
“没什么。”她闷闷地吐了口气。“我只是想帮你补身体,怕你太操劳而已。”
“冬雪,我忙了一整个星期,现在很累,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在气什么吗?”按照她那种答法,他就算问到天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偏偏他对她摆不出阎王脸。
“我没有生气。”捶了他肩头一下。
这样还叫没生气?女人,真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好吧,那你为什么突然想炖补汤给我喝?”结果,他还是得用问的。
这小女人肯定在生他的气,否则不会东答西答的就是不答重点,存心让他不好过。
“你工作太辛苦了,当然需要补一补。”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还有呢?”
“还有什么?就这样啊。”搞不懂他还想知道什么。
罗森头痛地按按额角,发现自己的老人症:头痛,很可能因为有了她而提早发作。—
他发现,她不想说,他怎么都问不出来,这小女人脑袋真是精的没话说。问不出来,罗森只好试着自己推理。
他把这一个星期来发生的事想一想,自己在工地的事她在公司咦?他想到了。
“冬雪,你相信那些无聊的八卦?”呿,居然是为了这种小事。
“什么八卦?”
“在工地里,两个女人死缠着我,一个是何佩琪,一个是什么鬼名模。”他连名字都懒得记的女人。
冬雪被他不屑的口吻逗笑了。
“什么、鬼。名模,人家好歹是公认的大美人。”
“无聊的女人。”这是他唯一的注解,顶多再加上一句“令人厌的女人”
“人家是喜欢你、体贴你、对你无微不至,你居然这么说她们。”
“难道你希望我对她们和颜悦色?”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和颜悦色的对她们?你的事,从来也不让人管,都是自己作决定,谁都不能改变,就算你想招待她们去夜游,也没人敢说不可以。”她可清楚自己的地位呢。
“你在生气。”罗森托住她下颔,不让她别开。
冬雪睁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瞳,幽幽怨怨地望着他,一瞬也不瞬。
“你呀”罗森搂她偎着自己。“生气就明说,为什么弄这么一锅补汤出来?”连带也败坏他的名声。
想起警卫先生的误解,他隐隐觉得头又痛了。
“谁叫你都不来找我,连通电话也没有,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北投快乐的不想回来了。”冬雪终于露出真性情,不安的心情随着埋怨的语气表露出来。
“你又胡思乱想了。”罗森抚着她的发,半叹气道。
“才不是,我是预防万一。”她理直气壮地道。
“预防什么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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