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所以一到目的地,高鹄文与张雅寒就急着拆开两个以保鲜盒装着的便当,大坑阡颐。
直到吃饱喝足,高鹄文当即慵懒的躺在翠绿的草地上,闭眸假寐。
而一旁的张雅寒则负起收拾便当盒的工作,再顺手倒了杯绿茶“鹄文大哥,你想不想再喝点茶?”
“不要!”高鹄文拒绝得十分直接,而且语气里还有一丝埋怨的味道“我现在肚子饱得难受死了,哪还塞得进任何食物,而这一切是谁造成的,相信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了才是。”
吐吐粉舌,张雅心寒虚地不敢吭声,只因她就是高鹄文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可这也不能怪她啊!她的食量本来就小,这点他应该知晓才是,既然知晓,他就不该准备两个同等分量的便当。
可是他已经准备了,她又无法勉强自己吃下,自然而然的只能把他的肚子当成回收筒,把她所有吃不下的东西全倒给他吃。
这样有错吗?想到此,张雅寒干脆将那杯倒出来的绿茶一口喝光,跟着低头一觑,这才发觉吃饱喝足的高鹄文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瞧他睡得如此香甜,她也不好打搅,可她又怕他会着凉,因此张雅寒干脆脱掉自己身上的白色外套,轻轻地将它盖在他身上,之后才放心的屈起腿,享受四周自然天成的景色。
蓊郁茂盛的树林,如一座天然屏障,阻隔了阳光的照射,置身于此的她,觉得自己仿若与世隔绝的隐士,心中变得无欲无求不说,还有一种恬静的安详。
转回视线,张雅寒往那不是很大的湖泊一瞧,霎时她眼睛一亮、兴奋的站起身子,就急着往湖的岸边冲。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便来到湖岸,低下身子。她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摩她最新的发现。
一朵莲花,就这么一朵而已,看起来虽有点孤独,却也显得特别。
看到这朵孤独得莲花,张雅寒不由得想起她曾在某本诗集里所看到的一首诗:
“出污泥而不染”实非
我之独美贵的是
千万只玉盘盛着
千万颗的明珠以及那
千万层醉人的馨香
既生莲蓬莲子
按结莲藕莲心尤以
“藕断丝连”一语
千古以下多少有情人
缱绻、悱恻、缠绵、
牵系:痴呆
癫狂
这首诗的意境特别感动她,就如眼前这朵孤独的莲花一般,微微扯痛她的心。
突然之间,她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渴望。
她渴望,渴望能把这朵莲绘在白纸上,让她能拥有它一辈了。
想到此,张雅寒当真毫不犹豫,赶紧从自己身上的包包里头拿出一本画册,以及一枝炭笔。
毫不考虑自己的衣服是否会被泥地弄脏,她就这么屈着腿坐在泥地上,全神贯注的瞅着那朵莲花,小手还不断的动着。很快的,一张原本无瑕的白纸上出现一朵莲花,那鲜活的模样简直就像真的一样。
举起手,张雅寒从各种角度审视着自己的画作,直到感到满意,方将画册小心翼翼的收同自己的包包里头。
这是她私人的秘密,任何人也无法跟她共享,只因画里头隐藏着一个真实的她。
欣赏完那朵孤傲的莲花之后,张雅寒身子一站,打算循着前人所走过的小径探索这个地方的美景,可当她回头瞧见高鹄文那熟睡的模样,不由得烦恼醒来之后的他会因看不到她而着急不已。
一番挣扎之后,张雅寒终究还是决定放弃自己对这个地方的好奇,乖乖的循着原路,走回高鹄文的身边。
可才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无所事事又睡不着的她真感到有点无聊。
怎么办?她是否该想个法子打发这无聊的时间,不由自主地她睇向近在眼前的那片湖泊,再瞧瞧今天的天气
不错!今天还真是个戏水的好日子。
虽然她没带泳衣过来,但泡泡脚、玩玩水应该还是可以的。
主意一打定,张雅寒随即缓缓的往湖泊的方向走近,一心只专注在这件事上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双犀利精明的眸子在默默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斑鹄文不知道这女人的脑子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惟一担心的就是她会傻得去跳湖自杀,眼看她似乎当真有这种意思,他马上行动,马上起身、不顾一切的往前冲,更不忘开口大喊:“不要!”
什么不要?一听高鹄文大喊不要,张雅寒马上停住脚步、回头一瞧。
就这么一个回身,使得原本正欲扑上她身子的高鹄文失了准头,又因动作过猛,他一时止不住脚,直到冲到湖泊的边缘,他才成功的煞住自己的身子,避免成为一只落水狗。
哪知张雅寒看他如此危急,想也不想地手臂一伸,急着想拉他一把。
可能是忙中有错,也可能是手势不对,她这一伸手反倒把站在湖边摇摇晃晃的高鹄文给推下了水。
扑通一声,接着下来就是一声足以撼动天地的怒吼:“张雅寒,你这‘霉’女,我高鹄文跟你的仇结大了!”
经历过这一连串让人防备不及的意外事件之后,张雅寒惟一能做的就是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同事?她扪心自问。
她的本意是想救人,哪知最后的结局竞反倒害了人家,这样的结果未免也太过离谱。
穿着一身湿淋淋的衣物,好不容易从水中挣扎爬起的高鹄文,气冲冲的往张雅寒逼近。他指着她,用冷得不能再冷的语气威胁她:“你最好赶紧想个能让我接受的理由,要不我定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可怕滋味。”
一听到这威胁,张雅寒一张俏脸随即垮了下来,她可怜兮兮的哀求愤怒不已的高鹄文“鹄文大哥,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真的!”
“哼!”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高鹄文根本不接受这个解释,更明白的以行动表示。
毫不犹豫地,他把充当便当盒的保鲜盒收起来,跟着再把一些垃圾收拾干净,当张雅寒好心的伸出手想帮他时,他毫不理会、残忍的一把将她拍开,情愿自己动手也不愿接受她的帮助。
直到收抬完毕,他拿起属于自己的所有物品,率先走下山。
而跟在他背后的张稚寒则赶紧拎起被他弃之不理的外套,温驯乖巧地连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就这么安静的随他一起下山、上车、回家。
一路上,这两人当真没说半句话,就这么僵持着。
一回到家,张雅寒存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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