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远集团办公大楼
时文毓坐在松软的办公椅上,深邃的黑眸正牢牢地盯着电脑萤光幕,彷佛正在等待重要的讯息。
叩叩!
他头也不抬地道:“进来。”
“还没消息吗?”自门口走进了一个长相酷似时文毓的男子,他缓步走到时文毓的身旁。
“在等。”时文毓依然盯着电脑萤光幕。“乃谦那边没有消息吗?”
“还在查吧。”时少沨耸了耸肩,爬了爬短短的发。
突地,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进来。”时文毓扬声道。
门打开,居然又走进了一个长相酷似时文毓的男子,然而跟时少沨不同的是,他的发长了一点,被绑成马尾,一副雅痞模样。
“有消息了。”时乃谦拿着一迭文件。
“说!”时文毓立即看向他。
“去年因为董事长去世而倒闭的公司是华欣企业。”时乃谦像是在做简报似的,将资料摆在桌上之后,立即开口:“董事长是昝诚扬,因为在十多年前曾经拿出一笔金额不小的钱帮助现今六合集团的老董事长,助他渡过难关,所以两人这十几年来都有些业务上的交集;不过可能是因为昝诚扬本身不擅于企业管理,所以企业内部出了满多问题。”
“就只有这样?”时文毓微瞇黑眸,压根儿不信事情竟是这般单纯。
时乃谦挑起眉,不疾不徐地续道:“若真要觉得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应该是说他去世的时间恰好就在六合老董事长病倒后两天,不过要说这和朱立钦寻人之事有关联的话,似乎牵强了些。”
“这么说来的话,或许是因为想得到某些利益,朱立钦才会找上你。”时少沨淡淡地开口。
“这倒是,毕竟依六合老董事长的个性,他绝对不会接受昝诚扬的帮助,更何况六合在度过危机之后,已经屹立十几年了,若说他曾私下送了什么东西报答昝诚扬,这个说法应该是成立的。”时文毓认真地睇着文件。
“倘若真是如此,或许就能够猜到朱立钦的用意了。”时少沨睇着他。“你决定要怎么做?真的要接受委托吗?”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接到这种莫名其妙的案子,倘若可以,他真的不想插手。
“文毓,这不在我们的工作范围内。”时乃谦优闲地在沙发上坐下,不忘打个呵欠让他知道,他已经累了。
“我知道。”时文毓也明白。“不过我想知道,他到底想从那个女孩身上得到什么。”
“也对!像老董事长那么大方的作风,报答昝诚扬的东西,绝对不会是低价位的东西;有可能是名画,也有可能是珠宝,更有可能是”时少沨顿了顿,笑得有点贼。“古物。”
“没错,你的想法跟我一样。”时文毓勾起一抹邪气的笑。“而且那一定是相当有价值的古物,譬如”
“掐丝珐琅玉壶春瓶?”时乃谦接着道。
“极有可能。”谁都知道六合集团的老董事长对古玩珍品极有兴趣,他收藏了不少价值不菲的古董,如果他真的用这种东西回报昝诚扬,一点也不令人意外。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时乃谦不以为然地道。
“是不关我们的事,但是我还是接下委托了。”他已经决定了。“因为他开出来的价钱,是近几年来最高的一次,我没道理跟钱过不去;况且他还跟我讨恩情哩,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反正六合赚的钱也不是什么良心钱,他多收朱立钦一点报酬,也算是替他做功德,他还得要感谢他。接下这个案子还可以让他赶紧把人情还掉,省得哪天朱立钦狮子大开口,要他去做他更不想做的事。
“与其去管那些事情,倒不如先想想要怎么闯过大姐那一关。”时乃谦仍投了反对票。“大姐最近老是往这里跑,一开口就讲到结婚的事,还以继承权威胁我们,真是”
大姐!正因为她是大姐,所以他们只好任她欺侮,天晓得,他才不在乎什么继承不继承的,反正他早已掌握了大权,只是大姐一有空便在他耳边叨念个不停,实在是烦得他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算了。
“别理她不就好了?”时文毓不以为然地道。
“你倒好,这几天都不在公司,当然能说得如此轻松。还是说你已经找到结婚对象了?”时少沨问。
时文毓斜睨着他。“你该不会认为,我对昝育凰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有兴趣吧?”他可是宁缺勿滥。
明明知道他甚少与女人有交集,少沨却这么说,岂不是认定了他对那个丫头有意思?他连人都还没见着哩,天晓得那个丫头会是什么模样!再说,不管她到底是什么模样,他也不会蠢得对“商品”出手。
“谁知道呢?”时少沨笑道。
“不说了!我要休息一下,要是待会儿思晨传了什么消息回来,再叫我起来吧。”时文毓走向沙发,疲惫得倒头就睡。
谈什么婚姻呢?他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何必找个人绑住自己?
累赘!
“龄槿,该起床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啊?”
女子蹙紧眉,翻了个身,把自个儿埋在柔软的被窝里。“育凰,我今天不想上班,你就不要吵我了”她含糊不清地喃喃着。
“可以不上班吗?”昝育凰在床边坐下。
“你以为我是在做什么的?我是拉保险的,心情好就去拜访客户、心情不好就要睡觉发泄,反正我现在就算不再开发新客户,我的薪水一样可以供我一个月的花费。”
“哦!那我岂不是太鸡婆了,反倒是把你给吵醒了?”昝育凰垂下小脸,清秀的脸上有着愧疚的神情。
“还好啦,反正我刚睡没多久。”凌龄槿挥了挥手,抬眼睐着她。“她们呢?上班啦?现在不是才七点而已?”
“嗯!雍心轮早班,所以还没回来;已萱早上跟别人有约,所以一大早便出门了,至于月若她根本就还没有回来。”她像是个称职的管家,报告着其他三人的行程。“害我辛苦弄好的早餐却没有人享用。”
柳园,位于市郊的欧式别墅,里头却有着中国式的庭院,遍植阳柳,故名柳园,是屋主附庸风雅所提的园名。
原本是四个女孩子合租,而后因为昝育凰无家可归,四人便邀她同住。
“育凰,我觉得你像是一个很称职的管家。”听她一五一十地交代每个人的行程,凌龄槿哭笑不得。“你是我们的朋友,既然我们决定让你在这里住下,你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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