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仍是一派诚恳斯文的口气,着实令人感动。
我愣了几下,还是好奇的心玮推了我一把,我才从无意识之中醒悟过来。“嗯,华总经理,您真的太客气了,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您”
“一点也不麻烦,因为下个月,本公司有新产品的发表会,也许蓝小姐会有与兴趣看看。同时,在展示的会场也将会举行发表酒会,我已经交代秘书张小姐寄一张邀请函给你,真的希望你能来。”
“喔!既然这样,我一定会去参观的,谢谢您的邀请。”
“好,那就说定了,后会有期!”
“再见!”
币上电话,在一旁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心玮似乎已准备好盘问我一番。碍于大伙聚餐的时间,我看了看表,再看看办公室,所有的人几乎都快走光了。我只好拉着心玮快步离开,并且答应在车上必定钜细靡遗的向她报告,她才心甘情愿的离开。
“你是说,宏毅公司的华少维打电话给你尸只见心玮张大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对呀!连我也吓了一跳呢!”此时,偏又遇上大塞车,左前方的一辆车又突然转换车道,我只好紧急煞车,不甘心之余又猛按了几声喇叭。
“凌沂,依我看,你是要走桃花运了。糟糕,那正中怎么办?”心玮表现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
我瞅了她一眼“拜托,人家只不过是邀请我去参观他们的产品发表会也!另外,请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你应该知道我和正中之间什么也没有,你又何必挖苦我呢?”我边说边望着大排长龙的车阵,这下,不知何时才能抵达餐厅。
“说实在的,凌沂,正中对你一往情深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些年来,他对你的关怀也未曾稍减,我有时真觉得你似乎太过无情了呢!”心玮靠在椅背上,语气幽幽的说。
我耸耸肩,真的不想再解释什么,对于感情一事,我向来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更何况,类似此种疑问,我早已不做任何表白,毕竟,不可能的事又何需多费唇舌呢?
“唉!”我深深叹了口气。
“凌沂,对不起,今天应该让你轻松一下的,算了,我们不提这件事。说说我们年轻有为的华总经理吧!”
“天啊,你又来了,说好要让我喘口气的,干嘛又提这件事?并且也请你用用大脑好不好,人家可是一个堂堂企业的总经理,干嘛看上我这种小人物呢?”
“嘿!你别妄自菲薄了,谁不知道你是本社出了名的才女,既美丽又能干,而且文笔好得没话说”
“心玮,你有完没完?尽说些令人恶心的话,对于你的恭维,很抱歉,我既没办法加你的薪,也无权提升你的职位。所以啊,你还是省省吧!”我表现出承受不起的模样。
“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知道今晚大伙儿为什么要聚餐吗?心玮挑高双眉的问道。
我瞄了一眼她的神情,觉得事有蹊跷“哦!听你这么说,这聚餐的原因可不单纯罗!”
“也没那么复杂。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今天可是我们痴情王子’的生日哦广心玮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什么!怎么不早说呢?”突然得知这个讯息,的确令人有些意外。
“我要是说了,你还会愿意参加吗?”心玮白了我一眼,的确,要是事先知道了,想必我早就溜之大吉了。其实,并不是不愿意和大伙一块祝福他,,而是唉!只是真的不愿让他再次误会,尤其,明知自己此生无力偿还他加诸于自身的关爱与痴心,又何必再去影响的情绪呢?
“怎么,你不会真的后悔参加了吧?”坐在一旁的,心玮开始显得紧张起来。
“放心,既来之,则安之、我不会开溜的。”我拍了下方向盘,向心玮保证。
“那就好。免得扫了大家的兴。”心玮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膀,然后,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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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预定的地点时,人数几已到齐,我和心玮整整迟了一个钟头。
“哇!你们溜到哪儿去厂,现在才来,有人可等得急不得了呢!”有人起哄的嚷着。
“对不起,对不起!台北市的交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已经尽快了!”
“好啦!别说了,赶紧坐下来。你们大概饿坏了,我们开始上菜吧!”
大家或许真的饿了,菜一上来,没一会儿工夫,便已一扫而光。
一填饱肚子,便又即刻精神百倍,有人笑闹着开始喝酒,有的人则准备献唱,好一展歌喉。
“正中,敬你一杯,祝你生日快乐!”心玮率先举杯庆贺今天的寿星。
霎时,一群人马上附和,气氛显得异常热络。
心玮用手肘碰了碰我,提醒我别忘了应有的风度。我朝她笑笑,毫不犹豫的举起酒杯,向已是满面潮红的正中说:“正中,祝福你!”然后,一仰头,便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哇,凌沂喝酒的方式,倒跟她写文章一样,既干脆又犀利,毫不拖泥带水。”老张也随之举起酒杯“来.我们大家一起敬寿星吧!”
平日腼腆的正中,几杯黄汤下肚,再加上大家的热情感召,竟站起来“今天晚上,很感谢大家能抽空参加我的生,日聚餐,藉着这个机会,我想为大家唱一首歌。”
原谅我无法停止对你的爱不愿让你如此走开曾经对你所有的关怀此生怕不能改我不在意付出过多少爱对等的爱谁也无法安排就算你心门永不开就算在门外孤独的徘徊不分开(词:万曼婷)
一首深情的歌曲从正中口中缓缓唱出。而大家似乎都饶有兴味的将眼光瞥向我。
在ktv的包厢里,正中就站在我正对面,和我隔了一张长长的大桌子。然而,他隐含深意的双眸却不时飘过来,然后就定定的凝视着坐在黑暗角落的我。
我仔细的看着萤幕上的歌词。起初,觉得他的确唱得好,也很投入。但是,后来,我突然恍然大悟而觉得心虚起来,我甩甩头,举起酒杯,让辛辣的液体暂时麻痹自己。
正中充满磁性的声音,逐渐将每个人的情绪带到最高点,而恣意享受这夜晚的狂欢。我坐在角落,心情却和他们此刻的气氛大相迳庭,我依然为仍将继续愧对正中而内疚
“凌沂,你不能再喝了。瞧你,怎么喝成这样?待会儿,你还得开车回去呢?”心玮一把抢去我紧抓不放的酒杯。
“心玮,你别担心我,没事的,难得今天有这种机会”
“不行!真的不准你再喝了,待会儿,还是由我来开车吧!”
大伙解散时,已是午夜一点,原本正中执意要送我和心玮回家,但也许是刚才喝的酒在作崇吧]倒使我不甘势弱的脾气更加凸显,我毫不考虑的便拒绝了他的好意,拉着心玮走向停车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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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我将自己抛在柔软的床上,原以为体内过多的酒精可帮助自己尽快入睡。未料,辗转多时,却毫无睡意,而尘封多年的思绪,却变得纷乱起来。记忆的脚步,竟兀自鲜明,且试图寻觅昔时的踪影,加以重新排列、组合,然后,竞交织成了一幕幕清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