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后十天,复诊过两次之后,医生宣布,姚心蕾没事了。脑部各项测试、检查都显示正常,除了后脑还有一个没完全消掉的肿包以外,她又是活蹦乱跳的一尾小活龙。
从头痛完全消失之后,她就不再是那个病恹恹,连走路都走不稳的可怜虫。从医院出来,她觉得空气特别清新,阳光好灿烂,开心得简直想要当街就跳起舞来,就连身边那个臭着一张脸的男人,看起来都好顺眼!
她的心花怒放,和陪她来复诊的岑立瑭,形成强烈的对比。岑立瑭简直像是自己携带一整片乌云在身后一样,阴沉到人见人怕,连路上小狈都纷纷走避。
“不要这样嘛,你刚刚也听见了,陈医师说我状况很好,一切都恢复正常!”像只快乐的小鸟,姚心蕾吱吱喳喳地在他身边说着。
她看起来真是好极了!
小小的脸蛋白里透红,一双杏儿眼笑得弯弯,唇际可爱的梨涡若隐若现。头发重新修剪过了,虽然短短的好像小男生,却透着一股天真的妩媚。岑立瑭瞇着眼望她,心中的阴霾越来越浓重。
开心什么!一切都恢复正常,什么都记得,就是不记得她受伤前发生的事!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受伤那天晚上,他的计画是什么?
当然不知道,也不记得要问!一切都好像平空消失了!
姚心蕾也不去管他,她现在快乐得像只小鸟。记忆失而复得的经验,实在太惊险了,她前几天真的很怕自己从此变成没有记忆的人,一片空白那有多恐怖!
在外面吃过饭后,两人一起回到岑立瑭住处。
姚心蕾开开心心地一面哼歌,一面收拾整理,满屋子忙上忙下,又是换床单、又是洗衣服,桌子、柜子都要擦,地板得先用吸尘器吸过之后,用清水拖一遍,再用水蜡拖一逼,这样才能保持实木地板的光洁亮丽!当然,还有那每天都好像战后废墟一般的厨房,更是一大挑战。
当她拿出吸尘器,准备开始清理地板
“你做什么?”岑立瑭跟着她团团转,脸色很阴沉。
“收拾一下啊,我要回去了。这几天都没有打扫,你看,地板上有毛絮,到处都是灰尘。”她身上是宽松的旧t恤和运动裤,正在卖命整理。
“地板不准擦!”主人怒吼着阻止。
不擦就不擦,除了地板,还有好多事;七十多坪的大房子要打扫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看她俐落纯熟地操作着,整理好厨房,抹布都丢到热水里煮过,又跑到洗衣间把衣物从洗衣机捞进干衣机,设定好时间之后,咖啡也已经开始散发香气。
啊!堡作之后,喝杯香浓的咖啡,真是一大享受!姚心蕾坐在刚刚擦过,光可鉴人的餐桌前,满意地瞇起眼,啜饮着加了好多糖跟奶精的咖啡。
然后,才又注意到那个很巨大的“背后灵”
岑立瑭一手握着刚刚还在看的公文资料,杵在她面前,鹰眸中满满的都是控诉。
“啊,你也要喝吗?可是我的是无咖啡因,你不喜欢”姚心蕾看看自己的咖啡杯,又看看他“我再帮你煮一点好了,你不用看起来这么生气嘛。”
“我不是要喝咖啡!”火大的怒吼爆了出来,被忽略了这么久,岑立瑭忍无可忍“你从一回来就忙到现在,眼里到底有没有我!”
这这不是被忽略的女友或妻子才会用的台词吗?被一个英俊罢硬的大男人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几分荒谬的喜感。
姚心蕾真的很想认真面对,可是,她忍不住掩嘴,可爱的笑声银铃般滚落。
她笑得越甜,他的脸色就越发阴郁。
“有这么好笑吗?”他冷冰冰地问:“你要走了,心情这么好?待在这里有这么痛苦?我有虐待你吗?”
呃其实还满像的。她在这边,每天下班回来,就开始打扫、整理,一定要弄到一尘不染才肯罢休,根本不像个病人。
当然,这种大伤男人自尊的话,可不能乱讲,尤其现在还人在屋檐下,待她回到自己的小鲍寓之后,爱怎样骂就可以怎样骂。
所以姚心蕾只是甜甜一笑“不会呀!这几天很谢谢你的照顾,不过,我总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嘛。”
“为什么不行?”低低的咆哮在他喉间滚动。
她放下咖啡杯,睁大眼“岑总裁,我们已经讲好的,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失忆,什么都忘光了吧?”
“该记的不记,不重要的事,你倒是一件都没忘!”他还是像老虎闹脾气一样,从喉咙深处发出不满的咕哝。
和几天前不同,现在,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从交往之初,两人就订好了游戏规则,她要保有她的自由,就这么简单,否则,免谈!
所以,留宿可以,但她绝不会搬来和他一起住;到旭擘集团上班,可以,但她坚持不愿成为正式员工,只肯以特约翻译的身分待在公司,领比较低的薪水、享受不到太多福利,工作量却比谁都大,她毫无怨言。
岑立瑭恼怒地瞪着眼前的小女人,无计可施。
“我就知道你最守信用了。”姚心蕾起身,仔细冲洗干净咖啡杯之后,翩然经过僵立在厨房入口的大男人身边,还很不怕死地踮起脚尖,在他刚硬的脸庞印上一个轻吻。“我去整理行李啰。”
眼看她窈窕的背影轻快离开,可爱的翘臀轻摆,嘴里还哼着歌,一派轻松自由,恨不得赶紧脱离这儿,飞出牢笼的样子
啪!老虎头上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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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柔软娇嫩的呻吟,回荡在幽静的夜里,更添旖旎。
回应她的,是略显粗重的男性喘息声。
扁裸的身躯,在刚换好的床单上交缠,很快地,床单又要皱了,乱了。
沉浸在激昂情欲中的两人,当然,完全没有心思去注意床单。
细致的雪臂紧紧抱住男人坚实的背,被他厚实的胸膛压住,她几乎喘不过气;当然,也是因为她被深深吻住,没有喘息的空间。
好几天了,夜夜抱着心上人入睡,却最多只能蜻蜓点水般轻吻几下,舍不得也不敢造次,今天可是医师挂保证,确定她已经没事了,岑立瑭有可能放过她吗?
何况,姚心蕾已经开开心心宣布,明天就要回自己公寓去了,虽然最后结果也差不多她不是被拐回这边,就是岑立瑭会赖在她的床上,但岑立瑭就是不甘心。
她就这么轻轻松松,说走就走,一点也不留恋?
想到这里,已经有着汗珠的俊脸,更是阴郁,浓眉紧皱,像是在抵御阵阵狂野的浪潮,也像是在闹脾气!
姚心蕾挣扎着,玉手从他的压制下好不容易挣脱;雪白的小手抚上那张汗湿的英俊脸庞,乌亮的杏儿眼,此刻氤氲着情欲,她迷蒙地望着占有她身心的伟岸男人。
从第一眼,就让她心弦震动,小鹿乱撞的他呵“瑭”娇腻的唤声,像是最上等的催*葯,让男人忍不住呻吟回应,健腰挺动得更加狂猛。
她难受又舒服得微蹙娥眉。他就是这样,好直接、好猛烈的用身体表达,没有甜言蜜语,也不知道什么叫慢慢来,从第一次被他拥抱,就
想起那个大雪纷飞的北国初夜,一股难言的甜蜜混合着淡淡的酸,像蜂蜜柠檬一样,充满她的胸口。
一颗难耐情欲的珠泪,偷偷滚落,菱唇却勾起美得令人窒息的微笑,迷人的梨涡,让岑立瑭深深沉醉,他再度粗哑啼吟,低头咬住那宜嗔宜笑的小嘴。
多少次爱她、抱她,那销魂的感受,却一次比一次更澎湃汹涌。他为了她而疯狂,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不顾、不要。
只要她
斑潮来得好快好急,她被抛到了空中,一阵阵麻软从身体最深处开始扩散,逼得她全身绷紧,开始重重颤抖“不要啊”爆发了!满天的星辰像在一瞬间陨落,流星般纷纷落在她光裸细嫩的身上,她清越的娇啼,被他尽数吻入唇间。
随即,他精壮的身躯也绷得好紧好紧。她楚楚可怜的哭泣,和他忘情的咆哮,编织出刻骨铭心的情欲乐章。
当他整个人放松,汗湿的身躯紧紧压住娇软身躯之际,大口喘息着,岑立瑭眷恋地吻了又吻那张红通通,有着泪痕也有香汗的甜蜜小脸。
激情的余韵还在全身奔驰,好像微弱电流一样,让他们不由自主地颤抖。多日来强自按捺的渴望,终于得到舒解,岑立瑭的满足与舒畅深深浸入骨髓。
“讨厌你好重”带着微喘的抗议声,从他身下闷闷传出来“唔走开啦”
岑立瑭的薄唇扯起淡淡笑意,他低下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不肯动。
就这样睡着,好舒服
就这样一辈子,该有多好就在他餍足的身体、神智,正舒舒服服进入寤寐之际,那个细小的声音又闷闷传来。
“头晕”
岑立瑭什么都不怕,就怕怀里的人儿身体不适、头伤又复发,当下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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