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哦大爷跟二爷不像,大爷可亲切了,整天笑呵呵的;不像二爷,就算高兴也是绷着一张苦瓜脸。”三儿不满地说。
“三儿,小声点”阮颜焦急地向他递了递眼色,又努了努小嘴,吕希磊就在帘子外面呢。
“呵呵阮姑娘你真可爱。”三儿笑呵呵的说。
阮颜脸上出现尴尬的表情,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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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很大,幸亏沿路部是高大的杨树,挡住热辣辣的阳光。
阮颜摇摇摆摆地坐着,马车比不得船,总是颠簸得很,幸亏这段路还算平整,她不禁有点昏昏欲睡。
“阮姑娘,你睡着了?”三儿轻轻地问,真是怪无聊的呢,马车还不如船上,能到处走动走动。
“嗯。”阮颜含糊地应了—声,身子靠到软垫上。
三儿就不再说话,他坐了一会儿,悄悄地撩起布帘出去。
“二爷。”三儿挤坐在吕希磊旁边。
“嗯?”吕希磊认真地盯着前面的路。
“阮姑娘睡着了。”
“二爷,你去车里暍点水歇会儿吧,我来赶车。”三儿说。
吕希磊不语,却将手里的缰绳和鞭子递到三儿的手里,起身进了车子里去。
阮颜的头微微仰着,并随着车子的颠簸而轻轻地摇摆。
吕希磊的衣服松垮垮地挂在她瘦小的身子骨上,更显得她的娇小。那微微仰着的小脸,嘴唇樱红、鼻子小巧,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下眼睑上,似乎睡得不安稳,正轻轻地抖动着。
吕希磊心一沉,走过去,轻轻地坐到她旁边,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
阮颜被惊醒,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吕希磊的脸。
“睡吧。”他柔声说。
阮颜红着脸微微地笑了,窝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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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又即将来临,马车走到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
大海拿着一个木桶走到吕希磊的马车旁。
“二爷,前面还有三、四里路就到驿站了,我去给马打点水,让它们吃点干粮再走,估计天黑前能赶到。”他们平时去临邛买酒,去时都是走陆路的,所以哪里有驿站、哪里有镇子,都比较熟悉。
“嗯,去吧。”吕希磊的精神显得很好。因为直到刚刚不久,阮颜才从他怀里醒来,拥着她的美好感觉一直缭绕在他心问。
这时阮颜也挑了帘子探头出来“我也想下车定走。”
“嗯。”吕希磊答应着,先跳下马车,又伸手将她抱了下来。
“我和阮姑娘一起去!”三儿也跳下来。
“嗯,别定远了,小心你的脚。”吕希磊叮嘱着,阮颜的脚虽然已经好了,但他还是担心。
两人向路另一边的田野走去,那里有一片墨绿的竹林。
“阮姑娘,你的萤火虫活得很好呢,刚刚我偷看了一下,它在纸灯笼里爬!”三儿一蹦一跳地定着说道。
阮颜甜甜地笑了,回忆起那天晚上的情景来
吕希磊趴在桌子上用一张宣纸叠灯笼,闪着菜油灯的桌子上还放着几撮碎草、两段长短不一的小木棒、一根针线。
“它可以活多久?”坐在板凳上捧着一只萤火虫的阮颜问道,看着他认真的表晴,她不禁好奇起来。
这个大男人怎么会叠这种东西?她感到既意外又感动。
“不知道。”吕希磊没有抬头。
“哦”阮颜对他干脆的回答有点失望。
“如果它死了,我再给你捉。”吕希磊又补充。
听到这句话阮颜笑了,尽管他这话说来不中听,但她明白这是他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
“但只能在夏天的时候。”
吕希磊用嘴在小孔处一吹,扁扁的纸灯笼涨了起来,他又把拴着针线一头的那段小木棒插进去,小木棒横卡在小孔处,他提起针线这头拴着的那根较长的小木棒,一只纸灯笼便出现在阮颜的面前。
“好了,将萤火虫从小孔处放进去吧。”
突然,三儿扯了扯阮颜的袖子。
“阮姑娘,你在想什么?”
“哦?没有我们走吧。”阮颜回过神,两人一起钻进了那片竹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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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站在马儿的旁边看着它吃木桶里和着水的谷糠“马儿啊马儿,吃完快快跑啊快快跑。”他嘴里念着,用手抚了抚马背。
“大海,有人骑马过来了,我们往边上靠靠。”武功训练了吕希磊敏锐的听力。
“好的,二爷。”大海答着,将自己那辆马车往路边牵了牵,吕希磊也将他赶的那辆马车牵到边上。
这时,急促的马蹄声从前面驿站方向渐渐传来。
阮颜和三儿从竹林里钻了出来,两人手里分别拿着几根长长的竹芽。
“阮姑娘,那我们在马车上就可以玩你说的那个搦搦竹了?”三儿兴奋地问。
“对呀。”阮颜淡淡地笑着,她好久没有玩这个了,以前在家的时候院子里有一片竹子,她和妹妹经常去拔竹芽,摇“搦搦竹”玩。想到妹妹,她心里又滑过一丝的忧虑。
“那你也教我玩!”三儿说。
“嗯。”两人说着,慢慢地走近路边。
急促的哒哒声越来越近,路的尽头出现几匹快马。
阮颜向对面马路的吕希磊看去,只见他面对自己站着,也正看着自己。她不禁加快脚步。
还没有走到路上,马奔跑的声音已经来到耳边,阮颜连忙站住,一阵尘土滚到她身上,她抬头向上望去,看到一个男人紧紧地盯着自己,但马上又掠了过去,阮颜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马蹄声渐渐远去。
“希磊!”阮颜喊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喊出吕希磊的名字,他明明就在眼前。
“嗯。”吕希磊应了一声,上前几步,看着阮颜突然变得苍白的脸“吓到了?”这几匹马骑得真快。
“没事。”感觉到他的气息,阮颜松了一口气。
“嗯,那上车吧。”
“嗯,对了,一会我教你玩搦搦竹。”阮颜扬起脸看着他说着,一边举了举手里的长竹芽。
哒哒哒又响起了马蹄声,这回却是从来路传来。
吕希磊与阮颜对站着,大海与三儿在一边,他们都没有出声,等着这些马儿骑过去。
又是一阵灰尘扬起,马蹄声却突然停住了,伴随着马的嘶叫,啪的一声!一条鞭子落到阮颜与吕希磊之问,扬起另一股尘土。
“把那妞儿给我抓起来!”带头的中年男子一副武官打扮,此刻正淫笑着。他骑在高高的马上,手里抓着一条蛇鞭,他正是适才挥鞭之人。
“嘿!真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能碰上个美人,大爷我真有艳福,给我上!”
武官一挥手,他后面五六名差役打扮的男子一个个露出猥琐的嘴脸,从马上跳下来。
阮颜惊恐地扑到吕希磊的怀里,吓得血色尽无。
“找死,青天白日之下竟然敢抢人!”大海啐了一声,上前一步。
吕希磊则抱住阮颜,走到马车后“三儿,你和阮姑娘在这里待着。”说着,他将阮颜放下来。
阮颜惊恐地点点头。
马上的武官看到吕希磊与大海两人一副蔑视的样子:心中大怒“贱民!耙不把本官放在眼里,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着,蛇鞭一挥,几个小喽罗也扑了上来。
吕希磊伸手一把接住长鞭,用力一挥,武官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了起来;他急忙运功,才没有跌个狗吃屎,却也在落地的时候一阵踉呛。
他马上甩动鞭尾,仍被吕希磊抓着的鞭子,同时飞身扑过去;吕希磊空掌接招,与他打起来。
大海则在另一边对付那些小喽罗,那些小喽罗都是不入流的角色,不到三两下便全被打倒在地上。
而那个武官也招架不住吕希磊,几个回合下来,不仅丝毫没有伤到吕希磊,自己反而受了无数记厉掌,跌倒在地。
吕希磊蹲到他面前,手掐着他的脖子,冷冷地开口:“说!你是哪个地方的武官?”
眼里露出愤怒惊恐交杂的神色,但武官仍逞强地道:“你敢杀我?你知道我是武官你还敢杀我!我告诉你,我是杨镇川安抚使手下的武官,如果你杀了我,你等着株连九族!”
“原来是杨镇川那个畜生的手下,我早就猜到了。”吕希磊冷哼一声“大海,将他处理了!”说着,吕希磊站起来。
大海走过来一把揪起那名武官“畜生,等我把你给串了!”
冷不防地,那个狗武官除了使用长鞭外还用暗器,他手一扬,几道寒光直直刺入吕希磊的后背!
站在马车后的阮颜看得清清楚楚,大喊一声:“希磊!”惊叫的同时,她朝吕希磊奔了过去。
大海心一惊,一掌劈向那武官的脑袋,武官顿时一命呜呼。“希磊”阮颜抱住摇摇欲坠的吕希磊,眼泪串串的流下。
“二爷!”大海与三儿也冲了过来,扶住吕希磊,看到他后背一排星形的飞镖,露出尖利的齿子。
“快!三儿,找出二爷的金创葯,我扶他到马车上去!”大海急急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