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记忆全部丧失?”白渊羽倏然收起扇子,一脸严肃地问道:“你想她会不会是有预谋的接近你?”
他不得不这么想,石家堡在各行各业都有涉是,做事虽然低调、不招摇,但是多多少少会惹上一些仇家,再加上石家堡的店家遍布江南一带,任谁都想除掉石家堡的当家,取代石家堡在江南一带的势力。
石溯流摇摇头,嗤之以鼻地道:“我试探过了,她不像是有预谋。”
白渊羽挑挑眉,他没有忽略石溯流说话时,淡漠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温柔,这倒是有趣了,他转动着扇子,嘴角含着笑。
“你对她有何打算?”
“留下地。”他看着他,以坚定的语气道。
白渊羽早已猜出了大半,所以不怎么讶异,不过嗳昧地笑了笑,像是与石溯流故意唱反调一样,明知故问道:“你留下她做什么?”
“做什么?!”石溯流抬起头,那双眼睛像是看穿凑热闹的意图,跟里尽是对他的揶揄,好整以暇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渊羽笑着眨眨眼睛。“咱们是兄弟吧。”
“你和我同姓吗?”他挑眉反问道,语气任谁都听得出充满讽刺。
“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石溯流给打断,他板着一张脸道:“如果你改名跟我姓的话,我就告诉你。”
他的左手撑着下巴,看着白渊羽哑口无言的模样。
他也知道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白渊羽好笑又好气地看着石溯流,真是败在他手上,没想到他会使出这—招。
“好了,说正经的,你到底想怎么做?”白渊羽摆出一脸严肃地追问道。
“我已经决定了。”他身子往后靠着椅背,眼睑低垂着,让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有什么打算。“就让她跟着我们一起回去石家堡。”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白渊羽感到怀疑。
“你有什么异议吗,”他懒懒地看着他,在那佣懒的外表下分明隐藏着无限的精力正蓄势待发。
不知是白渊羽听不懂还是故意轻捋虎胡须道:“我哪里惹到少主人人您,只不过我听说你对外宣称你是那名女子的未婚夫,还帮失去记忆的她取了个诗情画意的名字,叫什么杨光什么东西的。”
“杨光曦。”石溯流淡淡道。
“没错,就是,杨光曦,啧啧,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诗情画意的一面。”白渊羽带着浓浓的取笑意味。
突然间一把锋利的匕着向他激躬了过来,白渊羽眼明手快地往旁一侈动,刀子掠过他的发梢,还削下了他—小绺头发飘落在地,直接射进他身后的门板上,入木三分。
“小心点,要是我这张英俊的脸孔受伤了,不知道会惹来多少姑娘家心疼呢!啧、啧!”白渊羽没好气道。
“那就闭嘴。”石溯流阴惊道。
懊死的他,非得大声宣扬吗?
“怎么生气了?”白渊羽依然不知死活地道。
“只是说你诗情画意”话没说完,另外—支匕首又朝着他射了过来,他的头微微—偏,匕首从他耳边掠过,射进身后的门板。
“警告你,只要再提起‘诗情画意’这四个字,你小命休矣。”
“呵有必要那么生气吗?”
白渊羽乾笑了笑,却又不敢漠视他的警告,要是真的惹毛了他,他心知肚明自己绝对不会有好下场,还是少言比较好。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还夹带着气愤的咒骂声。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快把我放下来!”
这个熟悉的声音石溯流心一凛,嘴角直抿了起来。
那个该死的小妮子,不是要她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吗?看来她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听着外面传来一遍又一遍的咒骂声,他霍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往门外走了出去。
白渊羽直觉一定有好戏可看,脚步也追随在石溯流身后。
闷!
杨光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嘟起红唇蹬着天花板,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闷。
好无聊,她叹口气,她已经连续两天都被关在房间里,快无聊得发疯,她本来想试着入睡但
好无聊过了好一会儿后,她又叹了口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打量房间四周的摆饰。
再过了好半晌,她抓着头发直想尖叫,她快要无聊死了。
她心想为什么她要乖乖的躺在床上,是因为那名自称她未婚夫的男子的命令,就因为他是她的未婚夫,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这时,她才想起她还不
知道那名自称是她未婚夫的男子叫什么名字,而最教她怀疑的是,她真的叫杨光曦吗?愈想她的头隐隐约约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
又来了!每当她想要回想有关于她的身世时,她的头就像是故意要和她唱反调一样,疼痛不堪,教她无法继续想下去。
好不容易终于等那波疼痛过去以后,她成大字型手脚张开地又躺回床上,目光直视着天花板。对于她所丧失的记忆,她有一种深切的无奈感,不管她怎么想,就算想破了脑袋,依然想不起自己的过去。
而她那名所谓的未婚夫什么也没告诉她,她的过去。她的亲人只教她乖乖地躺在床上、安心养伤而已。
突然间她坐起身子,她问自己她为什么要那么乖乖听话?
没有道理呀!杨光曦感到疑惑,就算他是她的未婚夫,他也不能限制她的自由。
那她为什么要傻傻地被困在房间里?杨光曦摇了摇头,她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耳边煽动着她快离开。
要是被逮到怎么办?她心里另—个微弱的声音在她耳边怯怯地问道。
避他的!另一个自己则是乐观的表示道,难不成你想闷死在房间里?
她才不要。杨光曦扁扁小嘴。说做就做,她下定了决心兴致勃勃地跳下了床,这时才发觉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衣,坐困愁城,她不能就穿这样跑出去吧。
真是伤脑筋。她坐在床上盘起双脚,用右手支撑着下巴,眉头紧蹙了起来,她得想个办法才是。
这时她眼睛突然瞄到椅子上摆着几件整整齐齐的衣服,想必是那个男人的衣服吧,不过说也奇怪,既然说她是他的未婚夫,那为什么这房间里不见任何一件女装呢?
她脑子里冒起许多的问号,一切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给覆盖着,让她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连她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杨光曦的存在还是个谜。
算了,别想那么多事。
杨光曦暂时把脑子里的怀疑抛到一边去,因为她已经想到了个好主意,可以让她正大光明地出去。
她贼贼地偷笑着,脑子里浮现一个完美的计划,她心忖:她借穿他的衣服,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于是,杨光曦皱皱鼻头决定了,她从衣堆里拿出一件衣服,但衣服实在大得离谱,她抿抿嘴咕哝道:“算了,将就将就吧。”
她穿戴好以后,站在梳妆抬前审视着镜中的自己,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般滑稽可笑,衣袖过长、衣摆拖地,领口总是从她肩膀的另一头滑下去,连她看到自已的摸样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她穿成这样简直可笑到了极点。不过她也只能耸了耸肩,安慰自己无所谓了,有总比没的好,不是吗?
她胡乱拉着衣服走向门口,可是才走没两步就被过长的衣摆绊了一跤。
“救命!“她尖叫一声,小手在空中挥舞着,想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但是很悲惨地,她还是往前扑倒,砰的一声,她的小脸与木板地亲个正着。
好痛好痛!她手捣着鼻子,眼眶含着泪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而原本就不高的俏鼻更是被撞得塌了下去。
半晌,她鼓着腮帮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气呼呼地左右各拉高一边的衣摆,免得自己再踩到跌得四脚朝天。
待打开客房的门,她悄悄地将头探了出去,瞄了一眼,长长幽暗的走廊不见半个人影,她兴奋得忍不住想大声尖叫。天助我也。
她用手掩着小嘴格格偷笑着,趁着没人像做贼似的踞起脚尖,蹑手蹑脚地往有光线的地方走了过去。
天呀好暗这个客栈的走廊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杨光曦嘴里一边咕哝着,一边伸手摸着墙壁往光线充是的地方走了过去,看到久违的阳光其实也没有多久啦,杨光曦在心里更正道。
当她甫站定在楼台边时,她暗忖,这该是这间客栈的二楼,瞧!往下看还可以看到客栈院子里的假山假水,旁边还有用石头堆砌而成一个小池塘,池中有几条色彩斑斓的鱼儿正悠游着。
哇!有鱼。她兴奋地瞪大眼睛,看着河里几条肥美的鱼游来游去,她眼睛绽放出异样的光彩,那些鱼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模样,当场,她的口水都快滴到楼下去了,身子更加往栏杆外了出去,好像恨不得伸手下去抓。
“喂!”突然一阵雷呜声在背后响起,吓了杨光曦一大跳,她的身子险些滑出去,好在她的小手有抓稳才没有掉下去,她心里松了口气,同时—股怒气也涌了上来,到底是哪一个冒失鬼在身后大喊大叫来着?
她怒气冲冲地回过头,看到一名大汉向她走了过来,杨光曦光是看他魁梧的身材,气势顿时减少了一半。
那名大汉走到她面前,头略低了下来,愈看眼前这瘦小子,他的浓眉愈是打了个结。
“‘你’这个小子!”虎头双手插腰怒瞪着“他”“‘你’穿那什么衣服,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啊?!他竟然叫她“小子”?杨光曦感到错愕不已。这名大叔眼睛瞎了吗?她哪一点像男的?
扁曦全身上下打量自己一遍,虽然不愿承认自己的装扮的确有些不男不女,但看她的脸总该知道她是女孩子吧。她在心里直嘀咕着:
“还有‘你’的头发,披头散发的想装鬼吓谁?”他口气不悦地道。“顺便把‘你’头上的白布条给我拆下来,像什么样!”这家客栈早在几天前,就被他家少主全包下了,所以虎头直觉认为“他”也是石家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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