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入一剂强心针,瞬间让温昊然活了起来,他琥珀色的眸里再度漾起光采。“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笆尔旋笑呵呵的“既然我亲爱的特助都开了金口,这件事就毫无疑问了,走吧,我们现在就到温家去,让你们两人来个感人肺腑的大团圆。”
“可是”温昊然还有些踟蹰,虽然屈岚初的话鼓舞了他,然而他还是无法完全置信温亚竹真的爱他。
“你还可是什么?走走走,回去见亚竹了。”只要这件事成功了,他就欠下他一个大人情,呵呵呵,他该怎么向他讨这个人情呢?思,干脆要求亚竹再留在亚文大学多教一年书好了。
不让温昊然再犹疑,甘尔旋热心的拉住他的手臂,拖他上车,不过,这家伙的身上还真是很臭!
一身的酒气,到底几天没洗澡了?
“亚竹,昊然说想一个人冷静一下,要你不要担心他,还有,他交代我把他名下的股票全部过户到你名下,他说公司已经稳定下来,这些本来就都是你的,现在也该全部还给你了。”
温亚竹握紧话筒,急得哽咽了。“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在哪里?你叫他回来,我没有怪他,叫他快点回来。”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久前,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要我转达你这些话。”墨笑语气顿了下,关切的问:“亚竹,你跟昊然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罢才在电话里,昊然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好像很疲惫似的,一打过来,就叫他不要说话,只听他说就好,待他一说完,电话便断了线。
“他离开六天了,我都连络不到他,”温亚竹红了眼眶,强忍著不让眼泪滑下来“墨大哥,如果你知道昊然在哪里,请务必要告诉我,还有股票的事先不要过户,等他回来再说。”
听得出电话彼端的她似乎在哭,墨笑安慰的说:“好,我知道了,一有他的消息我就打电话给你。亚竹,你自己也要多保重,用不著太担心他,那小子不会有事的,过几天他一定会回去,他放不下你的。”知道两人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但当事人不肯说,他也不方便过问。
币断电话,温亚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声。
沈姨轻轻的搂著她安抚“小姐,不要担心,我相信少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但她很清楚,少爷绝不会放下小姐不管。
“沈姨,你不知道,这次也许不一样,昊然他、他”她泣道。“沈姨,我好怕,好怕昊然就这样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
“不会的,少爷放不下小姐的。”
“可是他为什么叫墨大哥把他所有的股份全过户到我名下,这是不是表示他不想再回来了?”
“少爷真的这么说?”沈姨吃了一惊。
“嗯。”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他,温亚竹的心乱成一团,泣不成声。“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昊然回来就好。”
就算是乱伦,就算是禁忌,那又怎么样呢?她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他再回到她身边。
沈姨找不到话来安抚她悲伤的情绪,只能任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流泪。
大门忽然被打开,沈姨望过去,吃惊的叫唤“少爷!”
闻声,温亚竹倏然抬起头,抹掉眼泪,见到驻足门口那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她飞奔过去,来到他面前,扬起手,扬了他一记耳光。
那响脆的一声回荡在屋里,令沈姨和杵在温昊然身后的甘尔旋与屈岚初全都吃了一惊。
温昊然神色一黯,她果然是不能原谅他,他沙哑的徐徐开口“亚竹,你打吧,我让你打到气消为止。”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我打你,不是因为我怪你对我做了那件事,而是你怎么可以这样丢下我不管一走了之?你知道一直找不到你,我这几天都快急死了吗?”泪水又浮上眼眶,温亚竹哽咽的抱紧他。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温昊然动容的将她拥进怀里。“我怕你生气,怕你会恨我,那是我不能忍受的事,所以我才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傻瓜,你这个大傻瓜!我不想再找回过去的记忆了,我们回洛杉矶吧,像以前一样快乐的一起生活。你每天早上起来时,会来我房里亲亲我、抱抱我,然后跟我一起吃早餐:傍晚的时候,等你下班回来,我们一起看夕阳,愉快的吃著晚餐”
想起这五年来的生活,幸福得宛如在天堂一样,她却不知珍惜,轻易的离开那样的乐园,她懊悔得泪流满面。
“你不爱当我的弟弟就不要当,只要你开心就好,就算是禁忌、就算是乱伦,那又怎么样,我只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思念的滋味太苦,她再也不想品尝了。
倾听著她这番话,温昊然先是一愕,接著狂喜,捧著她的脸柔声说:“亚竹,我们并不是亲姐弟,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她疑惑的出声“你不知道吗?我是爸爸的私生女,所以我们是”
他截住她的话“你是爸爸的女儿,但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啊?!“你不是?怎么会?”
温昊然连忙解释“当年妈妈发现爸爸有了外遇,为了报复爸爸,她也另外找了个男人,结果意外的怀了我。在我十八岁那年,那个男人得了重病快死了,于是妈妈便带我去见他最后一面,我才得知这件事。”
他从小就知道亚竹是温家的养女,从他懂事起,他便明白自己喜欢著她,原本他打算在十八岁时向亚竹告白的,之后知道了这件事,当时母亲严辞交代他不准向任何人泄露这件事,他也知道轻重,一旦这件事被父亲发现,父母之间一定会为此而决裂,因此他只好隐忍了下来,一直没向她吐露心意。
岂知她后来竟遇上了狄毓捷,并和他相恋,看着他们亲密的出双入对,他几乎快疯了,最后才会在强烈的护意下,藉著酒意,强行侵犯了她。
“什么,真的吗?!”温亚竹震惊的问。
“真的,我不是你弟弟。”深深凝视著她,他哑著嗓乞求“嫁给我,亚竹!”
她噙著带泪的笑,徐徐颔首“嗯,我们回洛杉矶吧。”
在这感人的一刻,忽然有人出声反对“不可以,你跟学校还有”
不让他说完,屈岚初拉著甘尔旋往外走。
“我们该告辞了。”
“你在干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给我放手。”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强行拖走,他不满的瞪著她。
“不放,你识相一点,别杵在那里破坏人家的好事。”她冷冷出声拖著他来到车边。
瞄著她拉著他的手,他忽然邪魅一笑的扬扬眉,暧昧的出声“亲爱的岚岚,你,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迫不及待?“什么意思?”一时没有察觉到他脸上那抹邪淫的笑容,屈岚初不解的问。
“如果你等不及的话,我也不介意在车子里,虽然没有在床上那么舒服,不过偶尔尝尝车震的滋味应该也不”一只无影脚踹向他胸口,在他白色的衬衫下留下一枚脚印。
“你干什么?”
她冷斥“满脑子淫秽的色胚!”坐上车,她发动车子,咻一声扬长而去。
瞪著远去的车屁股,他大叫“屈岚初,你给我回来!”她开走的可是他的车耶,这女人愈来愈不怕他了。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看他把她宠得都爬到他头上了。
挥去胸口那枚鞋印,甘尔旋两手插在裤袋,唇角微勾起一抹笑痕,仰头看着夜空,望见高挂天边的一弯弦月,他低声说道:“看来明天也会是一个好天气。”
不过,他可不会让温亚竹就这样回到洛杉矶,她至少得留在亚文大学教两年的书才行。
欠了他人情的人,从来没有不还而能顺利脱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