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确定了开庭时间,所以商咏心和段少翼又从台东回到台北,而他又开始为栖身之处烦恼。
因为有之前公寓被纵火、无辜者被波及的前车之鉴,所以现在他十分小心谨慎,不希望再连累任何人。
不过他最担心的还是商咏心的安全,他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他将车子开到梁子杰的住处外头,转头对她道:“你从现在开始就跟着子杰,他会保护你的安全,把你交给他我也比较放心。”
她眨了眨眼,想了一下然后问:“那你呢?”
他浅笑,抚了下她粉嫩的脸颊,安抚的对她说:“你放心,我会另外再找住处的。”
商咏心秀眉轻蹙。“你为什么不也让子杰保护你的安全?你一个人要怎么防他们那么多人?”
“咏心”他不能跟他们在一起,这样会给他们带来危险,他无法接受失去她的打击。
梁子杰了解他在忧虑什么,他就是太为别人着想,所以才揽了一堆麻烦在身上。但多年好友,他怎么可能放他单独涉险。
“少翼,她说的没错,你就别再婆婆妈妈了,把你们的安全交给我负责吧。”他下定决心要留下他。
“子杰,你也晓得对方是不好惹的角色,你别自找麻烦。”
“我当然知道对方是怎么样的人,不过你放心,我梁子杰也不是简单的角色,把我惹毛了他们也不见得好过。”
“子杰,你这是”他知道好友拗起来是很难说动的。但是一想到之前的纵火惨剧,他就无法放心答应。
商咏心在旁边看他蹙眉犹豫的表情,不悦的推了他一下。“你在逞什么强?你就让子杰帮你会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若是你不肯让子杰帮忙,那你也别把我推给他,我自己会找地方住。”
“咏心”段少翼相当为难。
她放下自尊的道:“你忘了说过要保护我的安全到案子结束吗?所以我会一直缠着你直到案子结束,你别想把我推给任何人!”
梁子杰挑眉,对她的表现深感佩服,不过当他看到好友一副愁相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段少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下定决心的说:“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住下来吧。”
“住哪?”她被他突然的决定弄得一头雾水。
段少翼笑了笑,指向后座的人。“我们就住他家。”
“我我家?”原本打算帮他们找个秘密安全住所的梁子杰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过仔细一想这也许是步行得通的险棋,毕竟最危险的地方通常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他大方的应允。
“好,没问题!我一定会找我信得过的人来保护你们的安全。”他心想反正这个窝他几乎是拿来当旅馆用,因为他常常忙到回家倒头就睡。现在借给好友当临时爱巢,也无妨。
不过,他这么牺牲,希望好友能把握住商咏心,到时别忘了给个大红包就好。
终于,开庭的日子到了。
段少翼其实一点都不担心上法庭,毕竟他已不知经手多少案件,这种场面对他而言根本习以为常。但是今天他却隐约感到不安,好像会发生什么事似的,而偏偏他的第六感向来很准,更是让他心神不宁。
所以他在出发到法院之前,再次仔细叮咛“你就跟子杰乖乖待在家里,我会再联络你的,知道吗?”他再三的交代,因为她是他目前最担心的人。
她给他一抹甜笑,对他点头保证“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认真去应付他们吧!”
他虽然也想给她安抚的笑容,不过他笑不出来,始终觉得心口闷闷的漾着一股不安。
商咏心抬手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她知道他在担心她,能让一个男人牵肠挂肚,她感到十分窝心。
他对梁子杰做最后的交代“你就留在这陪咏心别出去,若有任何状况随时call我,千万不要离开她半步。”
“我知道了。”他已经不知保证过多少次了,结果这小子到现在还是不肯放心。唉!恋爱中的人真难搞。
段少翼凝视她始终保持微笑的脸,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好了,我要出发去法庭了。”
“嗯,你小心点。”
梁子杰好笑的看着他们,又不是在生离死别,这么依依不舍?他干脆走出门,去安排护送好友到法院的相关事宜。
电灯泡一离开,段少翼马上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进自己怀里。
她错愕的抬头看他。“怎么了?”她觉得他今天真的怪怪的。
段少翼也不晓得该怎么跟她解释,只知道自己一颗心就是定不下来。“没事。”他闷闷的说。
看着他始终蹙眉不展的表情,她握起粉拳轻捶了下他的胸膛,笑道:“放轻松,那些坏蛋还等着你去对付他们呢!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办到的。”
凝视她俏皮的表情,段少翼情不自禁的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烙下深吻。像是要从她身上汲取能量,他热切、急迫的缠吻她,直到她因缺氧而满脸涨红,他才放开她。
“等我回来。”说完,他不再犹豫的转身就走。
商咏心呆呆的站在原地,嘴角慢慢扬起幸福的微笑,不自主的轻轻抚上自己的唇瓣,感觉他的气息,脸上不由地泛开红潮。
“咏心,回神喽!”梁子杰进来好一会了,看她脸红、眼神迷蒙的样子,也知道刚才这两人的道别有多“火热”唉!真是气死他这没女友的单身汉。
商咏心马上放下手,抿着小嘴,看了他一眼“我去泡茶。”说完她马上躲进厨房。
看着她的背影,梁子杰更加了解为何好友会被她吸引,因为她脸红的娇羞模样散发着一股清新的娇媚,煞是迷人!算段少翼那家伙好眼光。唉,怎么他就遇不到这种好女人呢?他忍不住靶叹起来。
好一会,她才端着茶出来,脸上红潮已退,并有了跟他闲聊的心情。“你跟少翼认识很久了吗?”
梁子杰抬头看她,随即漾开一抹笑容。“嗯,大概有十多年了。”
“你们的感情很好。”她羡慕地说。
“我们是一起苦过来的,感情当然好。”
“少翼能有你这种朋友真幸福。”
梁子杰凝着她的笑容半晌,深吸口气,仔细地看着她问:“你知道少翼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与恶势力对抗吗?”
商咏心摇了摇头,等着他揭晓答案。
他沉思了一会儿,继续道:“你可能不知道少翼他父亲是被黑道暗杀而死的吧?”
她闻言惊道:“暗杀?!”
“对,而且当时他才十八岁。”他不意外的看着她吃惊的表情,又继续道:“他父亲是个十分有正义感的律师,常常接手那些别人不敢碰的黑道纠纷案件,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黑道中人。”
她实在很难想象当时年纪还小的他,如何面对父亲遽逝的打击。
他看了她一眼,又娓娓道:“我记得那年他才刚高中毕业准备考大学。”他回忆着往事。
“那么他”
他苦笑。“不用怀疑,他当然没有考上。不过隔年他就如愿考上大学法律系,而这也是他继承父志的开端。”
商咏心真的十分敬佩段少翼的毅力,不仅在短短一年内克服哀痛,还能无所惧的面对恶势力。
“其实当初我是个黑帮小喽啰,整天不是打架就是惹是生非,有一次砍伤了人被抓,最后是遇到了段老爹才改变了我的一生。”
“黑帮小喽啰?!”她惊讶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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