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吓坏了,这样脱序的骆冰她还不曾见过,因此,一整天她都不断地偷瞄骆冰,深怕骆冰再有令她意外的举动出现。
骆冰明白白天所说的话吓到小绿了,可是与楚礽的过往她并不想提,所以便没对小绿多做解释。
“那个”小绿找着话题,今晚骆冰没戏,是以早早就回饭店休息了。她和骆冰睡一间房,正因为知晓骆冰心情不好,所以她更该要想法子找骆冰聊天,纡解一下骆冰的郁闷。
“嗯?”打着笔电的骆冰轻轻应着。
“你会不会很无聊?要不我们到楼下的酒吧去喝点小酒如何?”据说酒能消愁,打从骆冰被陶胜宇抛弃以来,未曾见骆冰借酒消愁过,或许骆冰该好好地大醉一场,待酒醒之后,心情会移转也说不是。
小绿已有舍命陪美人的决心,就等骆冰点头了。
“你想喝可以自己不去没关系,我一个人待在房里没问题的。”骆冰回复着msn,头也不回地对小绿道。
“你不想喝吗?”怪了,失意的人不是都会想喝得酩酊大醉、自我麻醉吗?怎么骆冰不一样呢?
“我对酒没兴趣。”
“是喔!”难怪很少看到骆冰喝酒,除了出席某些场合,万不得已下,骆冰才会浅尝,其余时间根本就不见她喝过酒。
“嗯哼。”“骆冰,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小绿问得小心翼翼。
“什么事?”骆冰一边和线上的妹妹哈啦,一边回答小绿。
“你是不是很讨厌楚礽?”小绿不是神经大条的人,光看下午骆冰对楚礽的态度就可以猜出骆冰很不喜欢楚礽,但若仅只是不喜欢,骆冰的态度会是冷冷淡淡的,根本不会言词讥讽,可是楚礽居然能让骆冰言词讥讽,真不知该不该说楚礽的本事大?
“对。”骆冰答得干脆。
小绿简直傻眼,压根儿没想到骆冰会回答得这么干脆。本以为她会答的很委婉,至少给楚礽留点面子,万万想不到骆冰却丝毫不替楚礽留情面。幸好房里就她们两个人,若被第三者听去,肯定要大做文章。
“你是我遇过第一个说讨厌他的人。”万人迷竟然也会被人讨厌,而且还是常常与他对戏的人,真是太神奇了。
“虽然有很多人喜欢他,但并不代表会没有人讨厌他。”她讨厌他到了极点,恨不得能将他的头扭下来当球踢!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喜欢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连我看到他都会忍不住动心呢!怎么你会讨厌他呢?是不是以前和他拍戏时有过不好的经验?”小绿问得很小心谨慎,心里则悄悄揣测,会不会是楚礽借着拍戏时偷吃骆冰豆腐,所以骆冰才会那么讨厌他?
楚礽偷吃骆冰的豆腐也不无可能,因为楚礽一直是花名在外,再加上骆冰又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谁晓得楚礽会不会见色起意?愈想愈将楚礽想得下流又粗鄙,小绿不禁打了个冷颤,忙要自己先别忘下断言。
楚礽不会是那样糟糕的人,假如他真那么糟,早就有风声传出了,哪能隐瞒得那么好?所以她万万不能破坏心中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楚礽的美好形象,千万不可!
“只是纯粹的不喜欢他那种人。”
“哪种人?”小绿偏着头,不想骆冰口中的那种人指的是哪种人?她看了看骆冰,再想了想楚礽,终于发现两人的不同之处。
基本上,骆冰是个生活严谨的人,不打牌、不抽烟、不喝酒,也不和同剧的男演
员传绯闻,她简直就像是演艺圈的模范生,而且每天固定在早上八点与晚上九点打电话回家向骆大师请安。据说这是骆冰当年要进演艺圈前和骆大师的约定,另外,若有任何关于骆冰的丑闻传出,她便得马上、马上退出演艺圈,不得有议。
楚礽则是和骆冰完全不同的人,他善于交际,和每个人都可以称兄道弟,人缘之好,让每个人提起他时莫不竖起大拇指证誉有佳。因为他的交友广阔,也因为他的好相处和绝佳的外表、身材,使得他的绯闻层出不穷,每隔一阵子就可以在报上看见他又和哪个名女人出游。
纵然绯闻多到不可数,但却丝毫不减其魅力,喜欢他的人仍然多到无法算计。不过,他所有的绯闻对象中,一直都有个女人守在他身边,不被绯闻击倒,因此所有人都在猜测,尽管楚礽是个花心大萝卜,尽管他爱玩,但当他玩累了,终究会回到向珊妮身边,楚礽娶向珊妮是迟早的事。
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四处飘荡,难怪他的行为会教生活严谨的骆冰看不顺眼。
严格说来,出生于军人世家的楚礽。生活才该比骆冰更为严谨才是!
小绿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骆冰不喜欢楚礽的原因。想必楚礽的浪荡看在骆冰眼里,是极为不能理解、忍受的。
“还能是哪种人?”骆冰冷道,敲击键盘的手指有些用力过度。
“也对。”小绿干干地笑了笑。光看骆冰的表情,她就不敢在她面前称赞楚礽。
“那个骆彤她最近好吗?”小绿找着话题。
“听她说是过得如鱼得水。”当话题不再绕着楚礽打转,敲击键盘的十指便放缓力道。
“呵,依骆彤的个性,很少有吃不开的时候。”
“小绿,你别担心我,我真的没事,你若无聊的话,可以四处去晃一下。”骆冰停下与妹妹的对话,转身看着小绿。
“我那个只是”小绿搔搔头。
“我一个人在房里不会有问题的,放心吧。”她才不可能傻得为陶胜宇想不开,事实上,她会过得比从前更好,让陶胜宇知道,没有了他,她照样吃好、睡好,他的离去对她的生活完全构成不了任何影响。
“那我就不去转转,不会太久,等一不就回来了。”
“去吧。”
;而要我帮你带消夜或什么回来吗?”可以出去溜达,小绿好开心。
“不用了,记得注意自己的安全。”骆冰叮咛道。
“ok!”小绿火速拿起皮包,快乐地往饭店的吧台前进。
小绿一定,骆冰和msz线上的妹妹说声再见便注销。关上笔电后,她疲累地长叹了口气,这累不仅只是身体上的,她的心同样也累了。
骆冰推开椅子,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倚着栏杆若有所思。
下了戏冲好澡的楚礽正好也走到阳台,因为他们两人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所以当骆冰看见他出现时吓了一跳,冷着一张脸转身就要回房。
“又躲我?”楚礽冷嗤,嘲笑她懦弱的行为。
他的腰间仅系着一条白色浴巾,但他却一派轻松自在,完全不在意此刻的自己是否衣衫不整。
躲?一听到这个字眼,骆冰立即止住往内行的步伐,镇定地转身看他。
“谁说我躲你了?”她的语气高傲得像个女王。
“既然没有,为何我一出现你就赶着要回房?”说她不是躲,未免太牵强。
“因为我不想因某人的出现,而破坏我的好心情。”她是打定主意要摆臭脸给他看。
“嗤!那你还说不是躲我?”他嘲笑她自打嘴巴。
她瞪了他一眼。早知道他也会上阳台,她就不会出来了。他们是接触得愈少愈好,她现在压根儿就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了。
“又瞪我了,你怎么就不腻?”她老爱以清澄灵秀的眼眸瞪他,教他看了总会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
正因为爱看她娇嗔的表情,是以他老爱逗她,每每将她气得恨不得杀了他,他就得意洋洋。
明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幼稚,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要捉弄她,非得将她脸上那张矜持自制的面具给拆下来不可。
因从小家庭教育的关系,使得她总是那么的冷静有礼,就像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神圣不可侵犯。而他她口中的小流氓,偏偏就喜欢看她活得像个真实的人,而不是一尊没有感情的瓷娃娃。
“瞪你可以让我心情好,为什么我要腻?”她甜蜜地给了他一记笑容。
“原来你的好心情需要靠我来维系啊!了解了。”他受教地直颔首。
“你少臭美了!谁要靠你维持好心情啊?”她是恨不得与他毫无瓜葛,最好永远都别碰面!
“别再逞强了,你老爱口是心非。”
“我才没有口是心非!”
“是、是,没有就没有,这样行了吧?”他的口气敷衍得很,像是在面对任性不听话的小女孩。
他的敷衍令她不满地哼了哼。
“如何?跟你爷爷请过安了?”
“不关你的事!”
“你这么冷酷地回我,真教我伤心呢!”他一脸受伤地以手捂着心口。
“你会伤心才怪!”她太了解他了,他的心思根本就从未放在她身上过,何来的伤心?
“我是真的会伤心,要知道当初你对我提出分手时,我的心有多痛,直到现在,我的心仍隐隐作疼呢。”他似真似假地说着。
“要说谎也该挑个较能让人信服的谎言,楚礽。我得说,你说谎的功力退步了很多。”如果她相信了他的话,那她就是全天下最白痴的白痴!
“真的吗?我撒谎的功力退步了?天!我还以为我说谎的功力更进步了,原来全是我的误会啊!”“真是够了。”他的表情教她又好气、又好笑,冷不防地,她就这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笼罩在她上头的乌云似不再那样厚重了。
迷人的微笑让他不自觉地跟着扬起嘴角,若说他爱逗她气得七窍生烟,那么他更爱的,其实是看她笑。她的笑容似具有传染力,每当她绽放出比宝石还要璀璨晶亮的笑容时,他的心、他的灵魂就会受到牵引,深陷在她的美丽之中。
“你那个摄影师如何?”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什么如何?”
“你跑来横店拍戏,难道他都没说什么吗?”
“这是我的工作,他有什么好说的?”她不大想和他讨论陶胜宇,一来陶胜宇离开的事还是机密;二来她没必要和前前男友讨论有关前未婚夫的任何事。
“你的意思是,他连要你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都没说?”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这一概与你无关不是吗?”她没好气地回他。他们已经分手那么多年了,他犯不着再摆出一副关心她的模样来。
“怎么会无关?”他说得理直气壮。
“哪里有关?”
“因为”他的音量突然放低,几不可闻。
“因为什么?”骆冰得靠他十分近,才听得见他说的话。
楚礽忽地偏过头,他的唇准确无误地封印住她柔嫩的唇瓣。
骆冰太过吃惊,以至于无法做出反应,就这么愣愣地让他结结实实地吻住,他那好闻的男性气息侵入她的心扉,令她心醉神驰。
已经数不清他有多久不曾这样激烈地吻过她的唇了,对于他的吻,她不曾忘怀过,而他的气息,这些年来始终在她脑中缭绕,未曾离去。
雪白的双臂忘情地勾上他的肩头,投入这一吻当中。
楚礽火辣地吻住她的唇,他恣意探索需求,所有热情、欲念全倾注在这一吻当中。
他想念她的唇,想念好久、好久了。他承认这次是使了小手段让她参与演出,因为他的忍受力已经到达一个极限了。打从听闻她要订婚的消息后,他就嫉妒得快发狂明明分手了,当初他也很洒脱地同意分手,本以为关于她的事,他不会再在乎了,实则不然,她的一举一动皆落入他眼底,加上她后来也进入演艺圈,她的事自然会不断地传入他耳中,教他想不去听都难。
这些年下来,对她的思念已达临界点,他无法容忍自己在她眼中成了一名陌生人。
他的爱情,自她提出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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