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闹脾气,听到她亲昵地叫唤那个男人的名字,他便醋意横生,不要她去见那个男人。
“彦义这次走了就不会再回来,做为朋友,我也想与他好好的道别。”金二满不明白为何他会突然这么蛮横不讲理。
“总之,我不要你去见他。”他知道自己很幼稚,可是就是控制不了妒意。
“你不相信我吗?”她有点受伤,对他亦感到失望。
“不是。”朗浩站起来,紧紧地拥住她。“我只是在吃醋。”
“你别胡思乱想,彦义只是朋友。”金二满用力搂住他,有点窝心、有点感动。
但是,不管朗浩的反对,金二满仍坚持出门。
朗浩则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孩,目光哀怨不舍地瞅着她。
“不要派人跟踪我,我很快回来。”金二满亲吻愁眉苦脸的他,然后离去。
停车场
一辆白色gt-r34的旁边,一名纤瘦的女子正蜷缩身体、蹲在地上。
“金小姐,你没事吧?”负责跟踪金二满的阿光,顾不得会暴露身分,连忙上前搀扶金二满。
“我没事,只是老毛病又犯了。”金二满靠在车门上喘息,她表情痛苦的按着胃部。
“不如我扶你回去浩少爷家里。”阿光提议。
“不行,我走不动。”金二满拒绝。“我把胃葯留在餐桌上,你帮我回去拿。”
“可是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浩少爷会责怪他的。
“放心,我没事,只要吃过葯便不会再痛。”金二满再三保证。
“那好吧,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阿光只好答应。
“麻烦你了。”金二满抬眼偷瞄阿光跑走的身影,马上抓起皮包离去。
傻子才会呆在这里等他回来!
金二满迅速拦截一辆计程车,她才不会笨得自己开车去,那样朗浩的手下很快就会找到她。
其实她也不想使计甩掉他们,这样做好像故意与朗浩过不去,可是她实在不想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况且她也只不过是去见赵彦义,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希望朗浩别怪她。
叮咚!叮咚!急速的门铃把意志正消沉的朗浩惹火了,一开门,门外竟然是负责跟踪金二满的阿光,朗浩随即知道大事不妙。
“出了什么事?”朗浩急忙询问。
“浩少爷,金小姐突然胃痛,她忘记拿葯,叫我回来替她拿。”阿光连忙解释。
“什么胃葯?蠢材!”朗浩如箭般冲了出去。
但停车场只看见金二满原封不动的车子。
“可恶!”朗浩用力一拳槌打在墙上。
金二满竟然故意甩掉他的人,她是在抗议她的不满,还是不想她与赵彦义的约会被人监视?
这次阿光闯了祸,竟被金小姐摆了一道,他战战兢兢地问:“浩少爷,要通知恒哥派人去找金小姐吗?”
“不用。”朗浩有点赌气。
既然金二满有心躲避他的跟踪,不想被人破坏约会,他干脆眼不见为净。
不过,朗浩很快便后悔自己因为一时冲动,被愤怒给蒙蔽理智,没有及时派人去找金二满!
凯旋酒店二o三号房
金二满依约前来,赵彦义笑容可掬的打开房门。
“不好意思,要你亲自上来我的房间。”赵彦义正在收拾行李。
“别客气,你还在收拾吗?”面对赵彦义,金二满已如老朋友般自然。“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都差不多好了。”赵彦义体贴地斟了杯冰水给她。
“谢谢。”金二满接过水杯坐下来,轻啜一口。“你真的不打算再回来吗?”
“我比较喜欢美国的生活,况且这里再也没有令我留恋的人与事。”赵彦义意味深长,黑瞳熠熠生辉的紧盯着她。
“彦义,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金二满清楚地表明。“我祝你早日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
“我已经找到了。”赵彦义抓紧她的手,笑容莫测高深。“所以我会把你一并带走。”
“你是什么意思”金二满心一沉,突然感到头晕目眩,最后瞥见赵彦义过去一把抱住她,然后失去意识。
再度醒过来的时候,金二满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头昏的感觉很没有真实感。
“你醒了。”赵彦义亲吻金二满的额头。
金二满坐起来,环视室内,应该是一间饭店房间,但不是凯旋酒店。“这是什么地方?”
“要把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弄上飞机有点困难,所以只好选择水路了。”赵彦义大方地承认。
金二满霍地下床,拉开窗帘,只见一望无际的湛蓝海洋。“我们在邮轮上?!”
“如果你觉得不适,可以吃晕船葯。”赵彦义从后头拥抱住她。
金二满忽地转过身推开他,难以置信地质问。“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小满,对不起,我真的很爱你,所以放不下你。”他有点歉疚,但不会后侮。
“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她摇头低喊。
“本来我是打算放弃的,只要你能得到幸福,我会衷心祝福你,可是那种危险的男人根本不能给你幸福,我不能够把你交给一个黑帮头目。”他紧握她的双肩,表明心迹。
她无力呐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是谁告诉你的?”
“所有的事情都是王小姐安排的。”他直接承认。
果然是王美倩在背后搞鬼!
金二满不相信正直的他会与虎谋皮。“为什么你要与她合作?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物?”
“我知道,但我爱你,所以我选择这条路。”赵彦义目光炯炯,为了深爱的人,他甘愿冒险犯法。
金二满闭上双眼,她承受不起他的厚爱。“朗浩会来救我的。”
“他不会来!”赵彦义笑得自信而狡狯。“我已经用你的名义留了一封信给他,告诉他你爱的人是我,所以决定与我远走高飞,为了令他相信,我把你佩戴的皮绳寄给了他。”
金二满打了一个寒噤,胃部一阵绞痛,她不由得双手环抱着臂膀,一股恶寒袭上胸臆。
皮绳?!糟了!朗浩很可能会信以为真!
如果不是她坚持要来见赵彦义,还与朗浩起了一点小争执,之后又故意撒谎摆脱阿光的跟踪,朗浩是绝对不会相信、不会动摇,可是现在
现在朗浩一定伤心欲绝,对她彻底失望吧!
尤其看到她把信物退还给他,金二满不敢想像朗浩会做何反应,这对他的打击与伤害会有多大?!
“你到底想怎样?”金二满困难地再度开口。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与你重新开始。”赵彦义轻柔地抚摩她失去血色的脸庞。“到了下一站,咱们便可以搭机飞往美国,回到美国我们就马上结婚,我会让你忘掉那个男人,我们会过得很幸福很快乐的。”
金二满挥开他的手、别开脸,紧咬下唇没再说什么。
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总会让她找到机会逃走,没错,她一定可以!
一手摇晃酒杯,一手玩弄项坠,朗浩表情深不可测。
张恒拿起桌面上的信,朗声读出来“对不起,我还是无法忘了他,我不想欺骗自己,我爱的人始终是彦义,我与他走了,你别来找我。”
两日前,金二满去找赵彦义后,便再没有回来,只有这封信,与朗浩手上的皮绳被送回来。
朗浩动员所有的月联帮兄弟,都找不到金二满与赵彦义,他们像是一下子从人间蒸发了,连出境的纪录都没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已不在台北。
“奇怪,男未婚、女未嫁,他们相爱又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为何要卷铺盖走路、落荒而逃?”张恒兴味盎然。
“找到他们的行踪了吗?”朗浩沉声问。
“还没。”张恒爽快回答。
“啪嚓”一声,朗浩手上的酒杯应声碎裂。
他的左手顿时鲜血淋漓,好不触目惊心!
与赵彦义大眼瞪小眼了两天,金二满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
她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闹,也没有据理力争的游说他,她沉默安静得可怕。
虽然只有赵彦义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但他不以为然,不但很有耐性地照料她,而且还非常乐在其中。
第三天晚上,佯装熟睡的金二满,小心翼翼地翻身,静静观察睡在另一张床上的赵彦义,确定他已然熟睡后,她蹑手蹑脚下床,并顺利接近大门。
金二满放在门把上的手有点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快速打开大门。
猝不及防地,一只手臂从她身后伸了出来,她正想高呼求救之际,已被捂住口鼻,大门“砰”一声关上,她被硬生生拖回房内。
赵彦义愤怒地把金二满摔到床上,飞快地扑上去压住她,用力抓紧她的双手牢牢锁在两侧。
“你为什么要逃走?”赵彦义的神情颇为受伤。
“彦义,你先放开我,我们坐下来慢慢谈。”金二满压下恐惧,冷静地安抚他。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真的很爱你,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赵彦义对她的执着,远远超乎金二满的想像。
“彦义,我们已经结束了,不可能再在一起,彼此勉强不会有幸福。”金二满柔声劝说。
“我一直很后侮,六年前没有好好珍惜你,不过这次不会了。”他不由分说,低头想强吻她。
金二满没半点反抗的能力,只能拼命摇头躲避。
就在此时,房间的大门被人用力撞开,紧接着一股旋风席卷而至,此人愤然扯开赵彦义,把他打得飞倒在地。
“该死的!你这个混球,别妄想染指我的女人,无论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心。”朗浩怒不可遏地冲过去揪住赵彦义的衣领,又狠又重的一举打在他脸上。
床上的金二满双手掩着嘴巴,看见深爱的人出现在眼前,紧绷多日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再也忍不住潸然落泪。
朗浩过去为她拭抹泪水,金二满倏地飞扑进他的怀里,激动地抱住他不放。
“对不起,我来迟了。”她的泪水、她的惊惧,使朗浩好不自责,不由得心痛地搂紧她。
“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你一定以为我背叛你,一定很伤心难过”金二满可怜兮兮地忏侮。
“不,我没有,当我收到那封信时,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出了意外,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朗浩发现她失踪后,简直肝肠寸断、好不悔恨。“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自责,有多后悔没有即时派人找你,都是因为我被嫉妒给蒙蔽心智,才会让你受到这种苦,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的保护你。”
赵彦义颓然站起来,他彻底的认输了。
眼前的金二满既陌生又遥远,他曾几何时看过她流泪?
这些天,她一直被他囚禁在房中,他知道金二满外表坚强镇静,内心其实非常害怕惊恐,可是她却一丝怯懦也没有表现出来。
直到朗浩出现,她的伪装才完全崩溃瓦解。
她的眼泪只会在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前流下,她不轻易展露的脆弱、不为人知的真实面目,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得以看见。
看到朗浩对金二满坚定不移的深情与信任,赵彦义知道自己是望尘莫及。
他输得彻彻底底,败得完完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