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大叔到我家顶楼撒水,我到外头淋个一个钟头,你觉得怎样?”
“不行。”他会心疼。
“不然,你臭骂我一顿好了。”
“要我骂什么呀?”能解开误会已经是普天同庆了,有什么好骂的?
“再不然,你把绳子绑到我手上,我陪你到处逛逛,任你处置。”她伸出右手。
“欸,这个办法不错。”解下还缠在他手上的童军绳,转而绑到她手上,这一回拉绳的人是他了。
暂时把这条童军绳当成红线也不赖呀。
“要走了吗?”她起身。
“又不是非得要到外头逛。”他比较中意她说的那句“任你处置”
“不然,你还打算要我怎样?”她一副任劳任怨、绝不反抗的请罪模样。
“我得先想想。”他假装沉思,唇角勾得很得意。
羽乃冬唇角笑意渐深。“不然,我吃下它,以示赔罪。”她从口袋里抓出一只已经变为黑钢色的蝉。
刚刚破蛹时,柔软身躯还是白中透青的颜色,但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它变得硬实而黝黑。
“不用!”他尖吼一声,退退退,退避三舍。
妈呀,好大只的蝉!
“不行,不行,这是一定要的。”她故意拿着蝉凑近自己的嘴。
“不要!”他抱头吼着,明明只要松开绳子就可以逃,但他就是抓着绳子一端不放。
“吃下之后,我再给你一个火辣辣的吻。”她呵呵笑着。
“不用了!”想要端出些许魄力挥掉她抓在手上的可怕昆虫,但他不敢,真的不敢。
“你不要我吻你?”她故做伤心样。
“不是!”可恶,她根本就是在耍他!
明明应该是他占上风的,为何他却为了一只小小丑陋昆虫而屈居下风,任她欺负?
“不然呢?”她接近他,猫眼笑得狡猾。
方曜久死盯着蝉,浑身不敢动弹,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它一个不小心会扑到他身上,就在这时候,蝉从她的手上飞走了,还发出了吱吱吱的声音。
瞬间,战情扭转。
他呵呵笑着,笑得羽乃冬心底发寒、头皮发麻,想逃,手却被他紧绑着,绳的另一端掌握在他手中。
“乃冬,你说,我该要怎么处置你?”
“其实,变黑的蝉是不生吃的。”她傻笑着。
“那又怎样?”谁管蝉要怎么吃?!“敢耍我?”
他笑得很邪恶,然而下一瞬间,吱吱吱的声音犹若轰炸机再次踅回,吓得他戒备地盯着天花板,锁定四处飞窜的蝉。
战情再次逆转,她趁机挣脱他,准备往楼下逃。
方曜久扑上前逮住她,却见蝉再次捣乱,他怕到极点,抱着她一路往三楼狂奔,赶在蝉上楼之前关上了门,松了口气,双双倒在三楼客厅大理石地板上。
“不错嘛,你还是可以克服的。”她笑道。
“狗急跳墙,你说的嘛。”他哼了声,想站起来,却不知为何无力起身。
“咦?你发烧了!”被他抓在怀里,她才发觉他的体温高得有些不寻常。
“是吗?某人害的。”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会负责照顾你。”小手探上他的额,确定温度相当高,她赶紧坐起身。
“你不是说不会照顾我?”
“那是之前。”啐,这么会记恨。“你等我一下,我到楼下拿温茶和温度计。”
她咚咚咚地跑下楼,不一会,乏力倒在地板上的方曜久又听见了令他毛骨悚然的吱吱声,张眼循声找着。
“该死,为什么不把门关上?!”他吼着,看见黑色的蝉在眼前盘旋,像是极有意愿在他身上降落。“走开,我又不是树,你瞎了?!”
尽管恼声暴吼,蝉不闻,择良木而栖。
“羽乃冬,快点!”他哀嚎着,眼前那只可怕的昆虫停在他的胸膛上,很缓慢、很折磨人地朝他的脸移动。
“救命啊~”声音变小,消失,只余呜咽声。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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