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直接诈景怡,把她单独约到偏僻地界儿,然后找几个兄弟……”六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更不行。这里是国内,不是特别行政区,更不是三不管国际纠纷地带。你杀了人,警方会不知道么?”
“不打死,打残就行了。”
“上帝,你们这群野蛮人。”盛嘉言很想翻白眼,猪一样的队友什么的,简直拉低了整个团队的智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说说看,有什么好主意。”六生泄气。演艺圈是个乱窝子,各种吸du坐/台狗咬狗的事儿层出不穷多了去了,在这个崇尚金钱和权利,互相踩着对方尸骨上位的地方,你谈民权、谈法律,指不定被多少人背后骂一句神经病。
盛嘉言确实有自己的考量。说实话,他不希望让莫妮卡为了报仇而跑偏。人生就像一场无法回头的旅程,稍微一点点的偏差都会导致方向的错误。而且私心里,他希望莫妮卡能永远保持最初的纯净,一直做他记忆里那个为了不认识的民众捐掉所有身家的天使。温暖美好、纯粹干净,正是他从报纸上翻开印有她照片那一页,留下的关于她的最初的认知。
仇,要报。但仇恨永远不是一个人面目狰狞的理由。他要他的女孩,温润如初,始终如一。
“莫妮卡,首先你得搞清楚,你报仇是为了洗刷冤屈,还是打击伤害你的人。”
莫妮卡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洗刷冤屈。”
上一世和这一世,她对景怡的恨,更多的是来自于对方加筑在自己身上的污点。那种说不清辩不明的感觉,那种被全世界耻笑鄙视,连陌生人听到她的名字都要立刻唾弃的屈辱,明明没有做却被迫承受惩罚的委屈,是她不管转世几次,重生几次都无法忘却的耻辱柱。背负在身,无法安稳。
“既然你是为了证明清白,那么我认为就不应该再做出让自己洗不白的行为。想要复仇,其实,有很多种办法,没必要为了不堪的人,压上自己剩下的人生。”
“你的意思是?”莫妮卡看着他,茶褐色的大眼睛清澈透亮,带着几分湿漉漉的纯情。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我们应该做的,是智取。”一盏台灯的荧荧之光下,盛嘉言穿着埃及绒的浅咖色睡衣,整个人正襟危坐,气质却犹如旧时王谢堂前宴的翩翩佳公子,羽扇纶巾谈笑间,智计决胜关山外。
经此点拨,莫妮卡脑子里似乎骤然亮起了一盏灯,将整件事的思路照明了。“如果你说的是那个意思,那我大概明白了。”
两人相视而笑,六生急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忍不住抱怨连连。“喂喂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不要打哑谜好不好。”
“我们下一步就是筹划每个步骤,力求做到万无一失。”盛嘉言忽然压低声音,三人脑袋凑成一团,悉悉簌簌开始商议复仇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