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外刺耳。
我窒息,双眼渐渐弥漫起血红色,看着他,但是看不透。是的,他永远都是这么高深莫测,我没有办法。如果可以,我会杀了他,如果可以
我的声音有些嘶哑,道
的,所以是永远不见。”
师父缓缓了直了直身子,定定的看着我,那视线毫无遮拦地落在我的脸上,道:“你恨我到这个地步,也不过是在我意料之中。”
“但是,你如今,不想再继续这个游戏了?”师父的声音飘飘渺渺,仿佛带着嘲弄。“我本是,可以继续和你玩下去,我乐此不疲”
那低沉的话语如同诅咒一般钻进我的耳朵,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要扑上去,撕碎他,杀死他。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冷静地坐在那里,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控制别人的一切。
握了握自己的手,我不能这么做。我想,我此刻已经没有足够的理智。但是数百年的时间,习惯对他的信任尊敬和服从没有让我此刻做出蠢事,所以我还站在这里。
所以,我居然还在想。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是在逼我出手?然后一切就将彻底结束,在这里?
不
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还不想结束,用尽一生也只是像小丑一样在挣扎。
那样,怎么会甘心呢
我松开手掌,一点点的放松。
我地表情松懈下来,还能好奇的打量一下这个山洞。
其实,这里也不能叫做是山洞,在外面看,确实是山洞一般的地方,但是里面别有洞天。地方不大,却古色古香,我现在,正是站在一间屋子的门口处,而师父就坐在那里,一张椅子上。
我地背后,就是门。
门外,就是我来时地路,我看的清楚,不过几步之遥。
我看了看师父,低声笑道:“我以为师父你已经不想玩了,我到如今,已然是没有什么用处了呢。”那声音带着丝丝阴森恨意。
我本不愿做一个只会恨地人,但是在他的面前,丑陋的种子迅速的发芽生长,占据了我的心,盘根错节的藤蔓牢牢的缠绕,我挣扎不出来。我是这样的憎恨他,不论是因为曾经尊敬还是曾经爱,如今也都不剩什么了
但是,为什么他能永远的这般平静,这般镇定,好像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我的所作所为我的存在在他眼中又是什么?他根本什么都不在意
师父抿了抿唇,清俊的面目,淡淡的笑意一直都在。他道:“我以前说过的话,现在依然算数。但是过了太久,你忘了,或者说你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我冷笑一声:“师父的话我怎敢忘,可惜,我不会走你安排的路。”
师父微微垂下眼睛,似是在叹息“我当然知道,所以今日,也并不是全如我所料。”顿了半晌,他侧头看着我,伸出他的手,微微笑道:“回儿,你过来。”
他那样笑着。
很多年前,他也是这样,说,回儿,你过来。
我走过去,他替我梳理头发,帮我整理衣服,然后微笑着看着我。说,回儿,你要学会照顾自己,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
他还说,回儿,你的嘴边又沾上饭粒了。
他还说
那一声声,谆谆教导,默默关心,细水长流。绵延数百年。
我看着他,瞬间如同惊弓之鸟。那不是温声软语的呼唤,是追魂夺魄的催命符。
我猛地,像门口窜去。
那动作迅猛无比。
我要逃,逃离这里。也许,这就是最后的机会,唯一的机会。
我只需要,仅仅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