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开门的短短几分钟时间里。他的思绪沉浸在莫名的谜团中在以千年计的历史记载中,神明与神明互相勾心斗角,甚至大打出手的先例屡见不鲜,祗不过神明间的矛盾也存在着一些具体地区别。
譬如有些家伙就属于彼此单纯地看着对方不顺眼,然后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永世的敌人。
当然,在更多地情况下,神明间的矛盾冲突还是由诸如争夺信徒资源。或者是某种远古神器而引起地龌龊事。总之一定是先有了某种利益层面的冲突,矛盾的随之产生也就成了一桩水到渠成的事情,这是一个非常自然的过程。
偏偏最令陈无咎想不明白的是,月之女神苏伦为什么一早就盯住了他不放。
若是论及神力的雄厚程度,在现存地神明排序中,陈无咎这样半吊子的小字辈。恐怕要排在一千名开外。
况且根基浅薄的暗黑神殿,势力更是不能和那些古老的神殿相提并论,何以月之女神对陈无咎格外感兴趣呢?除非辣伦知道一个连陈无咎自己都不清楚的天大秘密。这是陈无咎所能想到的,最合理地解释。
努力晃了晃脑袋,陈无咎企图把对于未知的恐惧驱逐出脑海,就在此时,紧闰的大门打开了。
一名女仆打扮,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红发少女出现在了陈无咎地面前。她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这位衣着朴素的来访者,然后说道:“这里是巴尔克女伯爵的府邸,请问您是哪一位?”
陈无咎指着绣在自己衣领位置的纹章,说道:“我是安雅小姐的未婚夫达斯。维德,请通报一声。”
红发少女惊讶地用手掩住嘴唇,头抖着说道:“您就是达斯。维德先生吗?”
对少女的惊异报以怀疑的眼神,陈无咎坦然地说道:“当然,你有什么怀疑吗?”
“哦!没有,请您在这里等一下。”
少女转身小步快跑进了宅邸,明留下陈无咎站在虚掩着的门口,百无聊赖地望着街景。
等了不长时间,几名侍女出来迎接,她们服侍着陈无咎在阿利斯早已安排好的住处沐浴更衣之后,这才来到安雅的房间。
“安雅小姐,这么长时间不见,您的容颜更加美丽了,真叫我陶醉!”
脸上毫无表情变化的陈无咎,死板地按照贵族礼仪,向安雅表示了久别重逢的欣喜之情,他倒是丝毫不在乎自己表现出这种口是心非,到底有多么冰冷生硬。
安雅没有理会陈无咎的态度,冲着侍立在房间里的几名侍女说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都退下吧!”
这几名侍女都是阿利斯从王宫中调拨过来的,平素里也都是惯于察言观色的人物,她们一听陈无咎的口气,便知气氛不对。此时听闻安雅的话更是如蒙大赦,急忙退出房间,唯恐动作慢了一星半点,不小心听到主人的什么隐私,那就惨了!
情场完毕,陈无咎和安雅,却是四目相对,相视无言!
冷冷地望着安雅,陈无咎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我不想问你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你还承认自己是我的未婚妻吗?”
安雅迷惑地看着陈无咎,似乎不明白他话语的含义何在,最后犹豫地点了点头。陈无咎露出一个毫无欢欣之意的微笑,说道:“那好,为了巩固我和大公殿下的关系,你也是时候嫁给我了,开始准备嫁妆吧!我看下个月十号,这个日子不错,举行婚礼很合适,你应该没有什么不同意见吧!很好,那就这么定了!”
语气中带有强烈不容置疑意味的陈无咎,三言西语便将安雅绕了进去。
随即陈无咎推开了房门,朝着站在不远处的侍女们说道:“你们去通报大公殿下,安雅小姐已经同意下个月二十日,在巴亚马雷与我举行婚礼。你说是吧!亲爱的!”
被赶鸭子上架的安雅,脸色看上去略为有些苍白,她恨恨地瞪了陈无咎一眼,随后无奈地点头表示认可。
随着时间进入新的一年,次大陆并没有因此而安静下来。
继去年来末摩林达王国和法兰克王国的联合舰队,在进攻香槟群岛与奥匈帝国舰队交战时,突然遭遇火山爆发的洗礼,令只方均付出了折损过半的代价之后,次大陆三强的脸皮已然澈底撕破。
总体而言,战场形势对于处于防守一方的奥匈帝国更为有利。
奥匈帝国上下原本正在秣马厉兵,打算在陆地上好好教训一下两个老对手的同时,风暴洋沿岸的舰队也开始朝着亚速尔海调动。恰逢此时,东方沉寂已久的达契亚王国,却忽然传来重建的消息。
突然听闻这个噩耗,奥匈帝国的皇帝陛下,甚至一时失手打翻了摆在面前的酒杯。
没错,对于奥匈帝国来说,东方的达契亚王国无论强弱,都令人头痛的存在。
一直以来,奥匈帝国赖以以一敌二,独立抗衡法兰克王国和摩林达王国而不落下风的关键,就在于帝国的东方非常安全,不需要牵扯太多精力去防御。
在奥匈帝国的东部边境沿线,除了少数不成气候的蛮族部落,就祗剩下“达契亚联盟”这种三流货色。说得难听一点,如果这些家伙敢在背后有什么异动,皇帝的一封诏书就足够吓得他们屁滚尿流,但是达契亚王国重建以后,所有的事情就都要爱了。
特兰斯瓦尼亚和其他三公园的总人口加起来,接近奥匈帝国的一半。再算上合并沙巴尔王国以后的户籍数字,达契亚王国的人口总数差不多到了帝国三分之二的样子。而合并后的总兵力,也就是把那些贵族私兵和直辖部队,林林总总的全加起来,怎么也要突破百万大关。总之,东边国境外多了这样一个家底丰厚的邻居,奥匈帝国往后的日子确实不太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