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了下来。
梁媛
子这个样子,心疼的眉毛都打结了,三两步跑下来,身边,拉起他道:“你让他打!别怕他!怕什么?他们老商家不是有能耐吗?让他把你这老商家独苗儿掐死了,出去跟其他女人再生!”
商宝庆一听这话,从小跟他老妈配合惯了,立刻惊天价的大哭起来,嚎得一个高腔接着一个高腔。
商卫华一辈子,就是拿这个大他两岁的漂亮老婆没办法。梁媛是市工商局的科长,梁家当年在军届也是赫赫有名;梁媛不但在事业上帮了丈夫和老公公不少忙,而且持家有方,生财有道,这些年方方面面的“好处”、“生意”以及那些“合作伙伴”们的事情,都是这个女人在打理的。
可以说除了溺爱孩子这一条之外,商卫华对梁媛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时听老婆这么一说,商卫华就是有火也得压一压了,勉强的笑了笑,道:“当着孩子,你瞎说什么呢?”
梁媛三下两下把儿子推到商卫华面前,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气道:“你看看,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你儿子!你亲儿子!你看看他都成什么样儿了?你还要打他?你长着人心没有?”
商卫华定睛一看,商宝庆一抬头,把商卫华吓一大跳,只见儿子半边脸肿得老高,面门当间鼻梁上包着老大一块纱布,整个脸肿得象个猪头一样,都走了型了。
“谁干的?”商卫华一激灵,下意识的怒喝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在这家人眼里,王法大概是专门用来保护他们的。
这当口儿,商卫华早把自己怒气冲冲的回来要教训儿子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打的是自己的独生儿子!
老商家的人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在地方上,几时吃过这种亏!
不过相比之下,商卫华更气的还是儿子不争气!在这么紧要的时候,自己千交代万交代,让他最近千万不要出去惹事,好歹低调一阵子,等升院长正职的事儿过去了再说,没想到他还是捅了这么大篓子,还把脸丢到西城分局父亲老部下那儿去了!
想到这里,商卫华又是憋气又是搓火,指着儿子狠很的瞪了他一眼,道:“该!你这不长进的东西,打死你算!你说说你干得那叫什么事?亏你还是司法世家出来的孩子,别管是不是妓女,只要强迫都算犯法,是重罪你懂不懂?你缺心眼儿啊你”“哟,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坐台妹吗?穷光蛋的小外地为了钱上那种地方卖的,有什么好东西了?”梁媛一听丈夫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别说打她宝贝儿子了,就是说说也不行!
梁媛把手一叉腰,剔眉瞪眼的道:“哪个老爷们儿没有年轻的时候,有点这个那个的有什么希奇?你就好啊?你年轻的时候那点花花事情还少了吗?要不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
商卫华一听越说越不是话,再仔细一看,儿子好象是在装哭,正低着头在哪儿偷笑呢!
商卫华在心里长叹一声!罢了!虽说自己年少时也风流,但是玩归玩,做起事业来精明强干,不逊乃父;现如今到了这一代唉,生这种儿子,是自己的命!
想到这儿,商卫华忽然想起一事,正好岔开梁媛的话题,连忙问商宝庆道:“我不是告诉你,最近只许到官静名下的场子去玩儿吗?怎么?他那十几个场子,还不够你翻腾的?”
商宝庆一听这话,立刻撞天价叫起屈来,添油加醋的把郭怒如何嚣张傲慢,如何不把他和商家的名头放在眼里的话说了。
商卫华越听越气,冷哼道:“官静这小子,带得好人!”
说实话,要是一开始郭怒就带人把事情给平了,哪儿有后面那出啊?更不会惊动西城分局的人!
商卫华在屋里转了两圈,看了看商宝庆那副丧门耷拉脸的德行,越看越烦,越看越怒;不过儿子再不争气,那也不能让外人这么打!打的儿子,扇得可是老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