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厅堂霎时被挤了个水泄不通,百里藥趁卓君不留意独自溜出厅外,她与那成北洲既不沾亲又不带故没兴致行什么三跪九叩的大礼。请牢记 突然行至一座围墙边时百里藥听见了墙那面传出压抑的呻吟声,医者的习惯令她立即打醒精神,灵巧地翻过围墙落入一个精致的小园,第一眼即看见一个绿衣丫环环抱着腹部蹲在墙角呻吟。
“姑娘,你怎么了?”
百里藥突然的询问令那丫环吓了一跳,抬起满是冷汗泪珠的脸“你,你是谁?”
“我是你们家的客人,也是个大夫。”百里藥握住那丫环的手腕,搭住脉搏“别怕,只是急性的胃痉挛,你大概太累了。”听到百里藥说没事那丫环好像放心了些。
“我先替你扎几针按摩一下,再抓两副藥就会好的。”百里藥边说边从藥箱里取出金针,取中几个穴位下针,暂缓那女孩的绞痛“我去找个人来帮忙,千万别乱动。”
百里藥因不熟悉地形,只好顺着最宽畅的大道找过去,果然没走几步就见到一个青衣小厮,百里藥一把拦住他,他倒也没惊慌。百里藥解释了一下,那小厮立即帮百里藥将那女孩安置到一间干净的偏房,似乎是大丫环的房间。
“小哥,你去抓藥,速去速回。”
“好,姑娘,您可一定要救救绿纱姐姐,她是个好人。”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百里藥催促那小厮去抓藥,回头解开绿纱的衣服为她进行按摩“别怕,绿纱,放松,现在是不是好一点儿?”
“好多了。”绿纱感激地望着百里藥,声音虽然还有些颤可是比起刚才的模样要好得多了。
百里藥的藥方虽然乍看平平无奇,均是些不值几文钱的廉价藥草,可就是能藥到病除,服下藥不到一株香的时间绿纱的剧痛就平息了“好好休息,你就是太累了,加上神经紧张才会发病,我再开一个方子给你,三天之内不复发就是好了,不过半个月内还是不能劳累,要好好休养。”
“谢谢您,百里大夫,若不是您,绿纱怕已经没命了。”绿纱的眼泪仆簌簌地落下来“对了,你为何不呼救?若是我没有发现你,你真的会没命的。”百里藥最感不解的就是这一点。
“不瞒百里大夫,今天府里宾客满门,老爷和小姐对我们耳提面命不许出意外,不许失礼于人前,就算我叫救命恐怕也只是被丢到府外自生自灭去。”
“是吗?”百里藥神色一黯“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百里藥独坐在春亭一角,看着往来的人潮,高谈阔论的笑声,满眼只有不屑的神采,索然无味地将视线调到园中花草上,暖暖的春阳照在身上令她昏昏欲睡。
“哎——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百里藥才闭上眼意欲假寐片刻,就听得一声长叹发自不远处,本不想理睬,可那人又吟起诗来,扰人安眠的家伙,十之八九是无病呻吟。百里藥只好避开,可迎面又过来一群女子,叽叽喳喳笑闹不停,欲走避的百里藥在与她们错身而过时被一个清清脆脆的女声叫住。
“喂,你是卓大哥的朋友吧?”一句话引来众人注目的眼光,一个冒失的女孩见她并不转身回答,没礼貌地问了一句“喂,你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引来一片笑声,想来大多数人都以为她是名男子,非关长相,只是潜意识里没人认为一向独来独往的卓君会与一个女子同行。
百里藥缓缓回身,静静地看了一眼这群娇生惯养的世家小姐们,不卑不亢地以清朗而柔润的女音回答“我是女的。”四周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你是谁?”第一个挑衅来自管扬波,上前一步刻意拉近两人的距离,让周围的人更加明确地对比两人的优劣,高高仰起的下巴彰显着她高傲的态度,其他人则冷眼旁观看着好戏,少数几个如何文婵之类更懂得明哲保身,刻意走避几步,表示不愿见到卓君的朋友受欺,可暗地里打的却是更阴险的主意。
百里藥是何等精灵人物,一转眼间就将眼前众女的心思摸了个通透“我是百里藥。”她没兴趣做别人的取乐品,尽了最基本的礼貌后就欲离开。
“你和卓大哥是什么关系?为何与他同来?”柳家凤也是沉不住气的小丫头片子,百里藥好笑地摇摇头,决定不与她一般见识。
“站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柳家凤一招漂亮的凤舞九天旋落在百里藥面前。
“姑娘,我与你素不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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