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话吓到了陶二总管,于是急忙否认“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找什么仇人,我是找一个害我破相的庸医,他收了我爹娘好几十两银子,给我治头痛病,可是这病没治好,还差点弄瞎了我的眼睛,所以我趁着出来闯荡的机会想顺便找找他,抓他去见官。”
“哦”陶二总管又仔细看了看年轻人头上的伤,同情地点点头“是该找,你看看把你这脸弄得,跟有条大蜈蚣爬在头上似的,怪吓人的,可得找到他,不能让他再到处害人了。”
“是啊,谁说不是呢?”年轻人笑笑。
说话间,年轻人已经跟着陶二总管来到了账房,支领了银子,年轻人礼貌地告退,就在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陶二总管突然从背后叫住他“喂!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年轻人抬手向后摇摇,也没回头“我叫阿忘,店里的伙计都这么叫我。”
“阿旺?”陶二总管哪里知道是哪个“旺(忘)”字,念叨了一下就转身回去了,今天小姐和姑爷回门省亲,有他们忙的呢。
阿忘回到酒楼已经是午时三刻,正是酒楼里客人最多的时候,他交了银子,一刻也没得闲又被使唤去端盘子洗碗。
他到这南湖渔庄只有十来天,可是进步神速,从一开始天天打破碗碟到托盘碗盏就好像长在他手上似的,再怎么拥挤忙乱也不会出什么差错只用了七天时间,这样快速的学习能力令店掌柜都忍不住开口夸他能干,恨不得能把他长留下来才好。可是他志不在此,坚决不肯当“长工”坚持着每天结算工钱,他只等路费凑齐就准备离开,他还有有很重要的事情得去做呢。好在这渔庄的老板尚算得通情达理,也不会太刻薄下人,他干多少事就结他多少钱,从不胡乱克扣,于是他这活也就干得格外卖力。
“楼上风花厅要一盘红烧鲫鱼,阿忘,你给送上去吧。”
“哎!好嘞。”
“啊等等!”
“怎么了?赵大哥?”
“你当心点儿,现在在风花厅的那位爷们挺难伺候,你得留神。”
“嗯,您放心,赵大哥,没事的。”阿忘笑笑,端了鱼大步流星就进了风花厅。
这风花厅是南湖渔庄四大雅厅之一,一向只有县府官员、富商巨贾之流往来应酬才会包定,可是今天当阿忘推门进去的时候,却看到那偌大的圆桌上首坐了一个十六七岁清秀标致的小公子,一身淡紫的纱袍,嘟着嘴,咬着双银筷子,皱着眉头托着下巴朝门口张望着。
阿忘托着鱼走到他面前“公子,您点的红烧鲫鱼。”
那小公子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红烧鲫鱼,连个素雅点儿的名字都没有吗?这么直直白白的上来,让人听了就没食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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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最近鉴天身体不太好,所以更新较慢,明天可能还要去医院挂水,不一定能够更新了,请各位看官见谅,但只要有可能,我会尽可能每天一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