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侍卫想拉紧缰绳,但孔子曰的虎啸就好比催命符,那些马儿哪里还敢停下来?
眼见着马车在横冲直撞中向远处跑去,孔子曰抖了抖身上的白毛,神气活现地踱步到囚奴的身边,伸出大爪子拍了拍他的腰肢,表示对他照顾的感谢。然后将小宝儿往囚奴身上一推,就这么大咧咧地将小宝儿交付给了囚奴看管,自己则是迈着老神在在的步伐,向马车相反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的人群见到白虎无不吓得四处逃窜。当然,爬到树上看热闹,说风凉话的人也不在少数。
例如,此时就有一个人,嘴里叼着一根鸡腿,手里抱着一罐子酒水,斜倚在一棵树干上,一边兴致匆匆地看着地看着孔子曰折腾,一边有滋有味地享受着美食美酒。
若非人的易容术不可能达到易容成动物的效果,他还真要怀疑,树下那只神气活现的老虎到底是不是人类假扮地咧。尤其在瞧见老虎屁股上那根光秃秃的尾巴还在悠哉地左右摇摆时,他毫不隐忍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极其爽朗畅快,显然是个豪爽的性格。
然而,那样的声音听在孔子曰的耳朵里,简直犹如针刺,分外难听!她立刻察觉到有人在嘲笑自己的尾巴,于是忙将尾巴收起,抬头怒视向那个坐在树上的男子。
那男子见白虎瞪自己,觉得越发有趣,于是手掌在树干上轻轻一拍,整个人犹如一只轻盈的小鸟般飞起,落在了更靠近孔子曰的树干上,然后大咧咧地蹲下,手腕一扬,将那只咬得只剩下骨头的鸡腿砸下孔子曰,口中还笑吟吟地逗弄道:“没有尾巴毛的家伙,你瞪我做什么?”
孔子曰见那男子生得俊俏,一身翠绿色的衣袍穿在身上,当真就如同一只沐浴在眼光下的青葱,还真是要多翠绿就有多翠绿,要多阳光就有多阳光。
那男子很是爱笑。柔顺的弯眉下有一双洋溢着热情的笑眼,笔直的鼻峰下有张可爱而饱满的唇畔。他的唇角上扬,挂着虽然讨嫌却并不讨厌的笑。
他的肌肤并不白皙,而是漂亮的蜜色。他的发丝乌黑,随风轻轻拂过俊俏的面颊,愣是生出了几分微醉的风情。
他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既像是一个活力四射的小太阳,又像是那种会扯着你小辫子的邻家哥哥。
这个人怎么看都觉得好看,可偏生就与那卫东篱是同样的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敢嘲笑她尾巴没毛,她也得让他栽个跟头才好!
于是,报复心理极强的孔子曰咬着树上男子丢下的鸡腿骨,在地上刷刷地比划了数下,然后将鸡腿骨一扔,扭着屁股走了。
树上男子原本以为孔子曰是去捡自己扔掉的鸡腿骨吃,却不想孔子曰竟然又将鸡腿骨丢开。他满心好奇,低下头,去看孔子曰留在地面上的交错线条,赫然发现,那些线条可以组成六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你裤裆开线了!
树上男子一惊,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裤裆。结果身子瞬间失去平衡,导致他“哇呀”一声,便从树上栽了下去。
若是平时,这样一载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只需用一招“倒挂金钩”便可以继续挂在树干上。但是,今天他实在太过震惊,而且已经震惊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从树上下坠的过程倒也没什么想法,只是掉到地上后,他才豁然惊醒,万分心痛地感慨道:为什么他在掉落的时候没有将酒坛子撇开?为什么没有将身子往旁边移动一点儿?那怕只是一点点儿也好啊!这样,他就可以留住那个感叹号,而不至于被酒水毁了所有的字!
真得,他现在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难道说他已经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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