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岚微微皱眉,喊了声“且慢!”他将目光转向孔子曰,希望她能解释一番。虽然他不相信孔子曰会去刺杀百里玄,但孔子曰这个人实在太过神秘,让人查不到她的底细。所以,有些事,他必须保持怀疑态度。倘若孔子曰真去行刺了百里玄,那么就算他有心保她,也是有心无力。
孔子曰缓缓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她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她眼中的脆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令人目眩的果敢与坚韧。
孔子曰扬起了高傲的下巴,直视向李副将,字字清晰道:“你口口声声说我试图行刺二王爷,那么请问,我一介弱女子,为什么会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去行刺二王爷?还有,为什么我在刺伤了二王爷后,仍然回到自己的赌馆,躺在自己的床上,等着你来抓?!”
李副将一时语塞,没想到孔子曰会如此冷静,既不大喊冤枉,也不寻个机会逃走,反倒是口齿伶俐地来质问他。
孔子曰见李副将不答,便接着说道:“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事情因我而起,我定然甘愿领罪。若错不在我,鸿国的王法将我一个什么交代?”
李副将云里雾里地望着孔子曰,试着问道:“那依姑娘的意思,这事儿”
孔子曰的眼中隐约含泪,冷冷地哼了一声后,将头转向了一边,不再看李副将一眼。
李副将心思一转,立刻明白了,一定是二王爷看中了孔子曰的姿色,对人家用了强行的手段,人家孔子曰不从,所以才刺伤了二王爷。
这可怎么办才好?
若是一般女子做出了刺伤二王爷的事,他自然要将其抓走,送给百里玄,任其处置。谁不知道,这鸿国就是百里家的天下,王法也是百里家的王法!
然而今天他却犯难了。
他看得出,大王爷百里岚对孔子曰的感情并不一般。刚刚他带人冲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还抱在一起咧。
大王爷和二王爷都是王爷,他这个小小的副将,当真是谁都得罪不起啊!
此时,百里岚和胡狸的目光都紧紧地锁在了孔子曰的身上。二人初见孔子曰,都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有人仔细观察她的异样。此刻,听了她的话之后,二人之觉得心里发慌,一边祈祷着事实并非自己所想,一边仔细地看着她的身体。当二人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以及她手臂上的欢爱痕迹后,二人只觉得呼吸一窒,脑袋仿佛被谁重重地砸了一下!
胡狸一把攥住孔子曰的手臂,颤声问:“是是谁?”
孔子曰咬紧下唇,恨恨地瞪向李副将。
百里岚惨白着一张脸,攥紧了纤细的手指,一拳头捶在了床铺上,咒骂道:“畜生!”
李副将哆嗦着弯下腰,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王爷,您看,末将只是个奴才,二王爷让末将务必将此女捉拿回”
百里岚的目光骤然一冷,怒喝道:“滚回去!你回去告诉百里玄,今日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李副将忙点头应下,带着自己的人马灰溜溜地跑出了“金灿灿赌馆”去给躺在床上的百里玄回话。
一时间,屋子里变得死一般沉寂。
虽然百里岚和胡狸都很想问问孔子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才不会伤害到孔子曰。
孔子曰的身体有仰,躺在了床上,沙哑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百里岚和胡狸对视一眼,然后一同退出了孔子曰的闺房,去做自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二人前脚刚离开“金灿灿赌馆”百里凤后脚便扯着老大夫,火急火燎地跑回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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