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收回被百里岚攥住的手腕,想要缩起脖子逃跑,奈何前路和后路却分别被百里岚和胡狸封死。她将头转向左边,想要寻求新的出路,却不想,竟然看见了兰芷水!她在心里哀号一声,又将头转向了右边,结果正好看见阿香姐和梅昀之一同走来。
该死的是,阿香姐竟然在给百里岚见礼后,直接对她说:“子曰妹子,你昨晚玩得可舒坦?”
饶是孔子曰脸皮厚,此刻也瞬间红透了。她咽下口水,故作镇定道:“还好。”
只听砰地一声!胡狸一拳头砸在了楼梯扶手上,阴森森地咬牙道:“还好?”
孔子曰微微一愣,试探性地问道:“你你是想听‘好极了’,还是‘很糟糕’?”
胡狸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将她剥皮拆骨,看看她到底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
诡异的气氛中,阿香姐上前一步,巧笑颦兮道:“子曰妹子,不是姐姐说你,你能与主子共度**,实在是美事一件,当然要说‘好极了’,才对嘛。”
此刻,孔子曰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阿香姐是胡狸的人,自然知道胡狸在找她,但却不动声色地找来兰芷水和梅昀之,将她灌醉,然后用了招移花接木,让胡狸顶替了那两位小倌,将生米煮成熟饭!
尽管孔子曰知道自己是被耍的那一个,但她却无法理直气壮地站到胡狸面前,大骂他无耻、卑鄙、下流,胆敢趁着她醉酒,强行与她颠鸾倒凤!
她发誓,从此后,她再也不逛青楼妓院!她怎么能在同一种地方,先后掉进两个坑中呢?第一坑是卫东篱,第二坑是胡狸,都让她摔得鼻青脸肿!
哎你说她冤不冤?她本想到“西楚阁”里寻欢作乐,结果却让别人把她给“做”了!真他妈地可乐!
好吧,她不告而别在先,来此寻欢作乐在后。她是罪人,她活该,她不能质问胡狸,她自己憋屈着,还不成么?!
孔子曰轻叹一声,对阿香姐苦笑道:“阿香姐,您就别再耍我了!”
阿香姐面颊一红,微微低垂下眼睑,轻声道:“子曰妹子,对不住了。”继而若有所指地扫了胡狸一眼“我们主子对子曰妹子的情谊不假,这世上难得有情郎,妹子你要珍惜。”
胡狸冷哼一声,转身坐到椅子上,语气尖酸道:“**无情,小倌无意!小爷我的心肝就是黑的,也不求别人待见!以后,谁也甭跟我谈什么感情,都是狗屁!什么是感情?感情就是被人践踏的下贱东西!谁他妈付出得多,谁他妈地就得受罪!
“以后,小爷就在这‘西楚阁’里当个兔爷儿!给钱的就是大爷,没钱的统统滚蛋!”
阿香姐暗道:主子为了子曰妹子都开始“泼夫骂街”了。主子一出口,果然非同凡响!
兰芷水和梅昀之对视一眼,明哲保身地闪到一边,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继续看热闹。
百里岚有些木讷地消化着自己所听到的一些。假的,都是假的吧?
孔子曰第一次见识到胡狸耍泼,还真是让她心有余悸,这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她有些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脸色不善的胡狸,只能说一句“对不起。”转身,向大门外走去。
胡狸眼见着孔子曰要走,气得一把操起桌子上放置着的茶杯,狠狠地砸向地面,在瓷器的碎裂声中怒喝道:“孔子曰,你敢走出这个大门试试!我我你你把昨晚的过夜费付清了,否则休想走出这个大门!否则,小爷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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