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气这么大干什么,容易伤身。”
他余光瞟了一眼陆一后,直视吕卉,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更何况,卉姐,按咱俩过往交情,你应当很清楚,我向来不爱圈养家雀,我爱的是熬大鹰,带着猎鹰上天。”
吕卉冷哼一声,却不再多言。
陆一却猛地沉下脸。
她又不是傻子,看不出这位陈先生刚刚目光流露出的含义。
而现在,他话里意思至少有三层:
一是吕卉和他有一腿,曾经是一头被他熬过的鹰,切身体会过,所以更清楚。
二是暗示陆一,跟了他,能有更多的资源、更广阔的天地,能红得发紫,如同现在的吕卉。
三是黄色段子,熬鹰,即训练猎鹰,是不能让鹰睡觉的。
陆一最恶心男人和她开这种玩笑,上一次这样的男士坟头草估计已经十米高了。
她正努力平缓怒气,腰肢就被人从身后搂紧,整个人笼罩在最熟悉的气息下,她在他怀里渐渐放松下来。
制片人陈望着谢向谦环在新人腰侧的手,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谢向谦:“怎么了?”
制片人陈无意识摇头,说:“没什么。”
与另外一句软软的“没什么。”重叠。
制片人陈抬头看,原来是他自作多情,谢向谦是低着头问他怀里那个人。
另一边,吕卉则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望着那么亲密地搂抱一个女人的谢向谦
他的脸上有她从未见过的深情和宠溺,他低下头问话时的声音温柔得掐得出水,他的眼里只有怀里那个人
吕卉慌张了,结结巴巴问:“谢老师,这,这是你们工作室的新人?”
制片人陈:这女人是蠢到把谢向谦当成我这种人了么?!
谢向谦并不看吕卉,依旧低头望着陆一,替她拨了拨稍显凌乱的鬓发:“她不是我工作室的。”
制片人陈:意料之中。
吕卉:还是心慌慌。
“她是我的。”
吕卉:!
制片人陈:!
平地一声惊雷起,炸碎一颗芳心,也炸得制片人陈一脸懵逼。
制片人陈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承继传媒集团可是这片子的主要投资人,虽说承继传媒和投资是由程家两兄弟分管,可程家老大出了名地宠弟弟,程老二又是出了名地重用、信任谢向谦,更何况国内是导演中心制,李导的电影向来制片人话语权不高,他方才说的话
制片人陈面带祈求之意望向陆一。
陆一不搭理他,问身边人:“椅子可以往旁边移一下吗?”
谢向谦挑眉:“怎么了?”
陆一:“吕小姐喜欢我现在坐的那块儿地,君子不夺人所好。”
吕卉:
这是间接骂她小人么?!
周晓晓回来,恰好听到这句,直接动手拖着椅子往一旁移动一米多:“一一姐,这种程度当然可以的,我替你弄好了。”
她拍拍手,笑着回头,结果被吕卉那双冒着绿火的眼睛吓得不自觉后退一大步。
吕卉狠狠瞪了她一眼,扭着腰,走了,越走越快,步伐凌乱。
周晓晓真心觉得莫名其妙,这女人有病吧,把地方让给她,她还凶神恶煞,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陆一笑着给周晓晓手动点了个赞。
然后她扭头看满脑门都是汗的制片人陈先生,冷冷道:“熬鹰是违法行为,倘若真做了,我劝你早日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谢向谦听闻,嘴角带笑,探究性盯着制片人看了一会儿。
制片人吓得腿软欲跪,连连说是。
谢向谦找的这位可真够厉害的,牙尖嘴利,变脸像翻书一样快,一秒前还软软地和谢向谦说话,现在却目光冷似冰刃。
上午拍摄比较顺利。
午饭时间,剧务:“感谢谢老师给大家加菜,五星级酒店的大菜!”
众人欢呼。并不知情的谢老师微笑,低头看陆一。
陆一小声说:“就是我受伤那件事,酒店说他们也有责任特地和我商量赔偿,我就说不用给钱,给剧组送点餐就好,以你的名义。”
谢向谦笑着伸手刮了下陆一的鼻子。
与此同时,吕卉正习惯性望向谢向谦那个方向,看到这副画面,心里活像泼进了浓硫酸。
谢向谦带陆一坐进保姆车吃饭,因车内开足了空调,陆一便脱了外套,解下了围脖。
坐在前排的周晓晓扭头递餐具给他们,然后愣住了。
陆一接过餐具:“谢谢晓晓。”
周晓晓的脸忽然爆红,张口结舌,猛地转回身。
陆一:?
周晓晓:一直以来都误会老板大人了,老板他他一点也不禁欲啊!
一一姐脖子一侧尽是暧昧到令人脸红心跳的小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