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向谦抱着陆一坐在外间沙发上, 陆一将脸埋进他颈窝处抽泣不止。
谢向谦不再劝她不哭, 他一手圈着她的纤腰,一手时而轻拍她背,时而拨了拨她的鬓发, 薄唇则一直在亲吻她的鬓边、耳廓、墨发
那些吻,如羽毛般轻柔,如冬日阳光般温暖
过了好一会儿, 陆一自己缓了过来, 却不好意思抬头见哥哥。
哭得这么凶, 好夸张、好丢人
她想好一个话题调节气氛,准备抬头见人前,先将眼泪鼻涕全擦在他光滑如丝、质地良好的睡袍上。
陆一:“化妆品都过期啦, 你土豪哦!”她将刚刚一直抱在怀里的化妆品放在他眼前, 还一脸认真地指了指保质期。
谢向谦:“”陆一抱着化妆品又慢慢缩回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小声说:“没关系,这里面包含的爱没有过期, 保质期是一辈子呢。”
她软糯的嗓音, 还夹杂着刚放声哭泣后的沙哑和呜咽。
她把自己藏进他怀里, 他看不到她的正面, 总有一种她又在啪嗒啪嗒掉眼泪错觉。
谢向谦怕她哭,更怕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哭。
他将他的宝贝从怀里捞出来, 她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挂着两三颗碎钻般晶莹的泪花, 美眸被泪水洗涤过, 干净剔透,鼻子红通通的,嘴唇红润润
心动到令他无法呼吸。
他勾住她的下巴,一点一点凑近他的氧气
陆一湿漉漉的眼睛,一眼不眨地望着倾身而来的谢向谦
他的吻柔情万千地落在她的唇角。
“嗯。”他说。
一辈子。
吸顶灯的光将两个人亲吻的画面映衬得像一副温暖泛黄的老照片
陆一情绪平静下来后,追问谢向谦关于这里的布置。
这简直像是将十年前童澜市她家客厅复制粘贴过来的。
陆一用看疑似神经病的眼神看他,迟疑地问:“哥哥,你不会一直跟踪窥视我爸妈吧,他们一往垃圾箱丢东西,你就偷偷摸摸捡回来。”
谢向谦用看真神经病的眼神看她。
陆一:
谢向谦:“找人定做的。”
陆一:“哦哦哦。”
也不知他费了多少工夫?
陆一又扭头往里间的礼物房瞅了一眼,默默垂下眼。
谢向谦正看手表,没注意到她这个动作。
陆一轻轻凑到他耳畔,唇贴上他的耳廓,呵气如兰:“帅哥,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看上我了?”
谢向谦在耳廓触到她柔唇时,就已有了反应,却不做声,看这位自称小老虎的小兔子忽然披上小狐狸的皮,是要做什么?
伪狐狸精也不需要他说话,自顾自继续:
——“可怎么办?”
茫然无措的口吻倒真有几分诠释到位。
——“我早已爱上你啦。”
笑意盈盈,十分坦然地峰回路转说情话。
——“那我只好更爱、更爱、更爱你一点了!”
说是“一点”偏偏一遍一遍强调再强调“更爱”
谢向谦搂着她的手,不自觉更用力几分,眼底的火苗被一再抑制,身体本能的反应却并未听从他的理智。
他的面上却未见尴尬,一副清雅高华的模样。
手表上,时针、分针、秒针,三针重叠在“12”开启新的一天。
现在是六月一日,零点零分。
谢向谦偏头,专注地望着陆一的双眸,似要望进她心里。
他说:“一一,生辰快乐。”
陆一唰地一下眼泪流出来了。
果然还是他那只红眼睛红鼻子小白兔。
谢向谦吻着她的红眼睛,轻声说:“今年的生日礼物,是我。宝宝,你喜欢吗?”
陆一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附至他耳畔,一叠声地说:“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说了数不清遍数后,她压低声音,像是怕宝贝被抢走似的,悄声说:“全世界最喜欢了。”
谢向谦抱着她,任她哭,任她说
好一会儿后,陆一从他怀里直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他,却看到了一份文件袋。
哥哥上楼前,一直看着的文件袋;上楼时,握在手心的文件袋。
陆一莫名:“什么?”
谢向谦将文件袋又往她身前递了递,说:“今年的礼物。”
陆一:
为什么要把戒指放进文件袋?
今年新流行么?
她接过牛皮纸文件袋,一圈圈绕开封口处的白线。
然后,掏出一份:
——体检报告?
陆一低头,把眼睛凑到文件袋封口瞅了又瞅,乌漆墨黑;她不死心,拎起袋子底部往下倾倒,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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