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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放好水脱完衣服的时候,姜博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预约了心理医生,九点钟,待会儿我们过去。”
余笙“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说来也奇怪,想当初怕的要死要活,恨不得每晚做噩梦的她,这会儿已经能够释然了,每个人都会犯错,逃避永远也解决不了问题,趟过去,一切都会好的。
余笙已经不害怕了,到底是卫峥的错还是自己的错,都不重要了,她有姜博言在身边陪着,有陆玥关心她,有老爸老妈做后盾,她多幸运啊!
给自己灌了会儿鸡汤,心情美美的,紧绷了许久的神经松弛下来,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的她,这会儿迷迷糊糊就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姜博言大早上惨无人道地祸害了罗阳一通,让他把这几天自己没在的时候,公司的情况汇报了一遍,罗阳打着哈欠看了一眼表“卧槽”了好几声,骂了声“变态啊你!大早上不搂着你老婆睡觉,你祸害我做什么。”
抗议了一通后,然后才把神游在周公那里的神经勉强拖回来,组织了一下语言,回他“挺好的,实体门店从a市已经扩展到二十多个县市,目前反馈的情况都还好,就是请鬼妹站台花费太多,我们最近资金有点儿周转不开,不过乐观估计,最近三个月实体门店发展态势好的话,可以很快让我们喘口气。对了,叶琛快毕业了,他那个专业,下半学期基本没课,就剩一个毕设要倒腾了,他的意思是到这边来帮忙,昨儿晚上才说的,我说请示请示你再说。”
姜博言去倒了一杯水,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才回他“我们公司可不养闲人,剩下的你看着办!”
罗阳笑了声“得嘞,明白了。”
“户外运动品牌,单一是行不通的,我们的客人最好能在一家实体门店买到所有他需要的东西,所有配套产品要加快速度,你记着去催一催。”
“我知道,一直催着呢!还有,上次面料商招标,最后你敲定了台湾一家小作坊,我真怕他们随时倒闭啊!我去看了工厂,那破的一逼,你是脑子不合适了吗?”
“质量,还要有特点,人祖传手艺,怎么就随时要倒闭了,面料分析报告我不是拿给你了吗?没看?”
“看了,没看懂!算了,这你强项,你觉得没事就行,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出了事你兜着,我可不管了啊,反正我又不是老板。”说完自己吐槽了自己一句“真是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的心。”
姜博言闷声笑了句“放心吧!对了,公司年会今年要办吗?”
“诶呦我的哥,早一个月策划都搁您桌子上了,能不能对公司的人文建设多一点儿关怀,把对你老婆的爱分一点儿给公司好吗?好歹也是你亲儿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多不容易!”
姜博言:“好了,卖白菜的,再见!”
近一个小时过去了,余笙还没从浴室里出来,姜博言挂了电话,疑惑地推开浴室门进去,就看见余笙四仰八叉地躺在浴缸里睡着了,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能一头扎进水里了。
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姜博言十分之无语地走了进去,站在她面前端详她,她眼底泛着青黑,一脸没睡好的样子,想起早晨起来她那压抑的哭声,他是真的不忍心叫醒她。
可是
他伸手摸了一下浴缸里的水,都快凉了,这样睡下去,不感冒才怪。
一向果断的他,难得的犯了难。
就那么原地愣了会儿的功夫,余笙倒是自己醒了,看见他,一脸疑惑地问他“你干嘛呢是?”
姜博言:“”他只能无言地沉默三秒钟,然后挽了袖子把她捞出来“去床上睡去!”
好不容易把她弄出来了,她又不干了“我好没洗好呢!”
“都在浴缸睡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洗,看把你能耐的。”姜博言强势地把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也不管她一身都是水,扯了浴巾裹在她身上,直接抱她去床上。
“啊?”余笙觉得也就眯了那么一小小会儿。
“啊什么啊!”姜博言踹开浴室的门,抱着她出去,直接把她扔在了床上,看着自己这一身水,嫌弃了一会儿,果断三下五除二把上衣给脱了。
“哎哎哎,好好的脱衣服干嘛!”余笙左右翻滚了一下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看着他一副准备日天日地的架势在脱衣服,怂得后退了一步,蹭着床头的墙靠着,一脸即将被暴虐的惊恐模样。
姜博言本来什么也没想,湿衣服穿身上不舒服,自然而然地给脱了,这会儿看见她这样子,顿时脑子里就生出了点儿别的想法,燎原似的呼啸而过。
他边往那边走边解皮带,最后单膝跪在床上,两手撑在她身上“你说干嘛?”
那一脸“你说干嘛?当然干你”的表情塑造的太成功,导致余笙条件反射一脚踹了上去,没注意,踹在了要害部位,所幸力道不大,但还是疼得姜博言一缩。
姜博言这下连逗她都没心情了,低头看了一眼差点儿被踹萎的姜小二,咬牙切齿地盯着看了余笙一眼“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