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个夜晚，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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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口渴，我想喝水。”子豪声音很小，且说的很慢。</p>

    “子豪，你忍一下，你现在还不能喝水，等到明天下午六点才能喝水！”屈涛医生以关怀的语气说。</p>

    “可是……”子豪好像很委屈。</p>

    “子豪，你要听话，听大夫的话。喝水你会感到痛的！”徐天明把被子给子豪拉了拉。</p>

    郑凯军给屈涛搬来了椅子。</p>

    “对，子豪，你爸爸说的对，你刚动完手术，你现在喝水不易排泄，你的伤口会很痛的。让你爸爸给你买些橘子，润一下你的嘴唇！”屈涛带着微笑鼓励子豪。</p>

    “那好吧……”子豪又不知不觉睡觉了。</p>

    “大夫，孩子他怎么又睡着了，没事吧？”徐天明焦急地问屈涛。</p>

    “别担心，他没事，他只是刚动完手术，身体比较弱。”屈涛站起来。</p>

    “那就好。大夫，你刚才说用橘子给孩子润嘴唇？”</p>

    “对，他大概早上五六点就醒了，到时候你给他用橘子时不时的润润嘴唇，他也就不那么难受了！”</p>

    “好的，谢谢你大夫，今晚没能让你休息，真让我们过意不去！”</p>

    “没事，这是我们的职责，孩子身体好了比什么都好。孩子现在醒了，就算没事了，我现在回家，你们有事随时找护士。”</p>

    “好，谢谢医生。”</p>

    “您也休息会吧，白天还要照顾孩子呢！”</p>

    天明送走了医生，走回了病房。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脸上有了红润，没有了苍白。打着补药的吊瓶一滴一滴地流着，好像钟表上的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虽然慢但是很有节律。</p>

    徐天明看着子豪，嘴唇的表皮出现了白白的、薄薄的，快要脱落的皮子，内心抽搐了一下。</p>

    “凯军，你看着点子豪，我去给他买点橘子！”</p>

    “好的，舅！”</p>

    省城的凌晨很美，此时正值早上五点，冬天的寒风吹刺着每个人的脸颊，推着车叫卖早餐的人出现在路上，人生不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p>

    徐天明走进了路边一家瓜果蔬菜超市。</p>

    “先生，这么早，您要点什么？”年轻的服务员带着微笑说。</p>

    “我孩子做手术了，大夫说不能喝水，说用橘子水润喉！”</p>

    “哦，先生，那您看看这个橘子，很甜，水也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