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终于明白了,他是在和这群野蛮人的首领作战,心里不免有些发虚。关于武士首领的传言他听到过一些,据闻他曾经徒手杀死过五个奥格兰的边境巡逻兵,这也是一支巡逻小队的人数。在袭击艾博城堡的时候也是一个身披黑色披肩,胸口有熊掌血印的家伙独自一人冲进了城门,竟然将40名守卫全数杀个精光!逃回来的士兵声称城门那里一片血肉模糊,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从此这个不知名的家伙在奥格兰军中就得到了一个“绞肉机”的绰号(‘熊头’也是奥格兰人给他的绰号之一)。而现在,阿伦却要单独面对他。
“啊!”武士首领高举着斧头就冲了过来,和他那高大的身型所不相称的是,他的动作比阿伦想象得要敏捷得多。巨大的斧头在他那如同树干一样粗的手臂前如同羽毛一样轻,挥舞起来呼呼带风,阿伦只能挪动身体不停的躲避,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他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照理说阿伦用的剑比一般人的厚出一倍,也比一般人的要长出一些,这完全是拜他过人的挽力所赐。但阿伦心里很清楚,即使是他的剑也无法抵挡对方的斧头,要是不小心挨上对方的任何一斧子,都能轻易要了他的小命。那巨大沉重的长柄战斧和别的野蛮人用的木工斧头不一样,连握柄也是金属的。这就意味着阿伦唯一能下手的机会也没有了。
对方的攻势依旧凌厉,武士首领瞪圆了眼睛在拼命的挥动那沉重的大家伙。阿伦不知道他还能挺多久,但他隐约的觉得,他面前这个对手肯定能比他坚持更久。但是阿伦也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在全神贯注的和对方周旋,寻找着对手的空挡。
其实阿伦知道自己有某种特质,他的感官能力比一般人都要敏锐,尤其是在他全神贯注的时候,他往往能将这种能力发挥到极至。他的五感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能够发挥出超常的能力:他的视野会更清晰,敌人的一招一式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的鼻子能够闻到对方身上的汗臭,耳朵能听见对手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他的触觉也变得很灵敏,脚下地面的软硬,武器碰撞时的震动,他都一清二楚。甚至他的味觉也会变强,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的舌头上沾满了敌人的血迹,但其实什么也没有。
而现在,阿伦正是处于这种状态。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他的所有感官能力都提升到了极点,也正因为如此,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阿伦能听见武士首领骨节间摩擦的声音,这说明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只是精神在支撑着身体罢了。阿伦甚至能闻到对方的口臭,但是他还嗅到另一中味道——血腥味。和别人不同,阿伦的嗅觉一零灵敏到了能够辨别气味出自谁的程度,和狗的鼻子都有一拼。他的眼睛四处打转,最终还是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对手的身体状况比他想象的要糟,或许是在刚才的冲突中受了伤,他的左肋的下面有伤口,正好是铠甲的缝隙处。虽然伤口不大,但由于他在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因此伤口也无法自然愈合,血还在慢慢的流淌着,一点点的侵蚀着他的生命力。对方的表情很激动,看起来很吓人,但实际仔细想想,他现在在忍受着伤痛在作战。
阿伦的思维也变得敏捷起来,一连串的分析在瞬间完成,同时一个策略也在他脑海中形成。
他慢慢的退缩着,将对手引进了尸体密集的地带。他超一流的感官使得他的空间感出奇的好,虽然四处闪躲,但他踏出的每一脚都是在尸体间的缝隙里。而且随着他的节奏越来越快,对手的脚步渐渐开始跟不上了。武士首领深一脚浅一脚的追击着阿伦,嘴里用他听不懂的话漫骂着,手中的战斧挥舞如飞,把碰到一切东西都撕碎。
但就在这时,武士首领一脚踩在了一具尸体的手臂上,圆滚的手臂踩不塌实,他脚下一滑就失去了重心。阿伦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立刻追上去挥剑猛刺对方的腰腹,那里正好是胸部铠甲和腰部裙甲的接缝处,也是唯一能要了他命的地方。阿伦的剑狠狠的刺了进去,直末剑柄,鲜红的剑刃从武士首领的后腰伸了出来。
“啊——!”对方吼叫着用斧柄推开了阿伦,虽然他已经身受致命伤,但力量依旧劲猛,一下就将阿伦推到半空中,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阿伦在落地前努力护住了头部,但他企图爬起来的时候,却看见武士首领已经来到他面前,斧头高举过头顶。在他挥下去的那一瞬间,阿伦滚动身体躲过了这要命的一斧。沉重的斧头深深深的陷进了泥地里,正当武士首领用力拔出斧头的时候,阿伦抢先一步,冲上去从对方的身体里先拔出了自己的宝剑。剧烈的疼痛使武士首领反射性的捂住伤口愣在当场,阿伦顺势用力把剑一挥,一剑便将他的头从脖子上削了下来,在空中滑出一个优美的弧线之后,最终滚落地面。
周围围观的士兵们都沸腾了,阿伦高举手中的剑大声呼喊道:“胜利——!”
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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