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故意用双关语回她。“多少瓶我都行。”
雷冬贝的脸突然整个熟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香槟,还是他那有些暖昧的话。
不论是哪一种,看来他很乐意陪她喝,她可以大胆的喝。
“纪钢,干了。”
“冬贝,我不知道你可以这么疯狂!”
“是你害我疯狂的!”她豁出去的抹了抹嘴边的酒渍。“再倒!”
“冬贝,其实——”
“开瓶烈酒吧?”
“你还想要混酒?”
“只喝香槟太无趣了。”她的眼神显示她已经有点醉意了。
“纪钢,我们不醉不归!”
他们已经在自己家里了好吗?不过,屈纪钢并没有吐她的槽。还很配合的陪她狂饮。
这个梦美好但是不真实,灼热而且疼痛,又令她欲仙欲死
当第二天早上雷冬贝口干舌燥、头痛欲裂且浑身酸疼的醒来时,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她或许是醉了,但绝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呻吟的看着凌乱的大床、散落四处的枕头,还有床单上那暗红
她呻吟得更加厉害了。如果按照原计划,纪钢明天就要出发了,那她也只能为他送机了
咦,人呢?纪钢人呢?
当她正要起身下床时,一身清爽、穿着大睡袍的他,双手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有白吐司、果汁,还有一杯水和一颗药。
一见到他,雷冬贝马上由头皮红到脚底。在经过昨夜缠绵的情况下面对他,她真的好害羞、不知所措,她该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该主动说什么?
“早。”屈纪钢往床沿一坐,并且把托盘送到了她面前。“睡得好吗?”
雷冬贝很诚实的摇摇头。
“头痛?”他微笑的问。
“嗯。”“全身酸痛?”他的眼神是温柔的。
她好害羞,仍点头“嗯。”“想看医生吗?”他认真询问。
“不——我不需要看医生,或许洗个澡”
屈纪钢不想说任何揶揄她的话,尤其在经过了昨晚他对她只有更多怜惜和更多疼爱,不管她曾经怎么伤他,那都是过去式了,他只会对她更好,只要再等一天
“先吃点吐司,喝点果汁。”他建议她“不要让胃太空,我想你应该是饿的吧?”
在他那么折腾了她-夜之后,她当然是饿坏了。如果不是头痛,或许她可以吃下一整头牛。但是在他面前,她还是优雅的剥着吐司吃,并且慢慢的喝果汁。
“这杯水是让你吃头痛药的。”
“谢谢!”
“一会儿我带你出去走走,呼吸一些比较干净的空气,或许你会好一点。”今天是周末,他不用上班。
“但你明天就要离开台湾”说着说着,她悲从中来,差点让土司给噎死。
“你有空再带我出去走走吗?我不想耽误——”
“你还能耽误我多少时间?”
雷冬贝拼命告诉自己不准哭。看来她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昨晚是他给她最后也是最狂野的回忆,他还是决定去纽约。
她依然无法留下他。即使她已经付出了自己!
看她失望揪心的表情,屈纪钢差一点就要把她拥入自己的怀中。告诉她,不用担心,他是她的!如同她是他的一般。可是他忍住了。
“吃完药,舒服的泡个澡,我先去帮你放水。”
“不要对我这么好”“比起你给我的”看向床单上的那一小片血渍“放个洗澡水算什么。”
“纪钢”雷冬贝伤心欲绝。既然他会这么想,为什么不留下来?
“我等你打点好自己。”他忽然眼神变得炽热。“还是要我帮你?”
“我可以自己来。”她突然觉得全身好热。
“冬贝,我很乐意帮你——”
“那你为什么不永远的留下来帮我?”雷冬贝脱口而出,这会儿已顾不得面子或是女性的自尊。“我很笨,常做傻事、常下错误的决定纪钢,你为什么不留下来监督我、指导我?”
“冬贝,你不是一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屈纪钢淡淡的表示。
知道他在指当初她执意离开的事,她诚心道歉“我知道错了。”
“现在说这些”
不安压迫她太久了,她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你很坏耶!连一次机会都不能给我吗?”
“之前我一次又一次的给你机会——”
“好了!”土司不吃,果汁不喝,她直接把头痛药给放进嘴里,一口白开水就把药吞了,把托盘放到一边。“给我十分钟,我冲个澡,我们就可以出门了。要去哪里,就速战速决吧!”
“冬贝,你情绪也转换太快了。”
“因为我不要再向你摇尾乞怜!既然你不要我了,我就得面对事实。”雷冬贝勇敢的看着他。“不该我的,再怎么争、再怎么用尽心机,也是白费的。”
“冬贝”
“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