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那两只鸷猛锐利的眼睛正瞪着她这个入侵者。
她感觉自己的手疼得几乎快麻痹,再不想办法挣脱,它可能会把她生吞活剥了。
一个抬脚,她狠狠地踹了那杜宾犬一脚。
那杜宾犬闷叫了一声,松开了口。
趁此机会,堤真飞快地退出房外,并迅速地关上了房门。
锁好门,她用衣服擦拭门把上的血迹,然后按着伤口疾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的手被咬出了几个清楚可见的牙印,而且每一个都既深又宽。
自行包扎后,那种刺痛感还是不时地从手掌传送至全身。
但,她可以确定那间房里,一定有着什么非好好保护的东西。
既然如此,她一定要再想办法进去——
“龙太郎”隆则端着饲料,打开了他置放数十件国宝级文物及骨董的房间。
“唔”龙太郎迎上前来,在他脚边摩蹭着,并不断发出乞怜的声音。
“吃吧!”他搁下饲料,蹲了下来。
龙太郎没有食欲,只是不停地以头摩蹭着他的脚。
“怎么了?”以往见他进来,它总是兴奋地又蹦又跳,怎么今天却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发现它有点不对劲,他摸了摸它的颈子。
龙太郎仰起头来看着他,他这才发现它嘴边有血迹。“这是”他抬起它的嘴,确定那真的是血迹。
有人进来。这是他第一件想到的事。
是堤真?这屋子里就只有她在,除了她,他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她整天在家或许会因太闷而到处走动,但一般人若发现房门锁着,通常不会大费周章地进入。
这道锁若没花上一点时间是开不了的,由此可见,她不仅在开锁上费了一番工夫,也曾经接受过这样的训练。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进这间房间?又是如何进来的?
依这情形看来,她一定遭受到龙太郎的攻击,而龙太郎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犬,一旦咬定就不松口,她又是如何自它的利齿下脱身?
之前他怀疑她懂擒拿术,难道
她是什么人?她真的只是个来自上海,被人蛇集团卖掉的妓女?
她究竟是谁?难道她的目的是房间里的那些国宝?难道她是什么窃盗集团的爪牙?难道
说来,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真正的底细,他所知道的她都是由她口中得知。但她的身分背景真如她所说的那么简单吗?
打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因她而感到迷惘,以至于什么都忽略了。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要确定进入这间房间的究竟是不是她。
但如果真是她,他该拿她怎么办?
蓦地,他心中的迷惘更深、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