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了、愣了,而那泰国人亦然。
“白白川先生?”眼见到手的鸭子飞掉,泰国人既惊讶又怅然。
隆则离开了她因惊悸而微颤的唇,斜眼瞥视着那泰国人。
“慢走,不送。”他一手将泰国人推往门外,然后毫不犹豫地掼上了门板。
泰国人被关在门外,一脸莫名。
挑了挑眉,他有点悻悻然地。“搞什么?”
背过身,他边嘀咕边离开了总部——
虽然不愿跟那泰国人出去,但为了跟他赌一口气,她是真的豁出去了。
但他竟然在紧要关头反悔,而且还在那泰国人面前给她一记火辣辣的热吻?
尽管心里有一种强烈的庆幸感觉,可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气愤地推开了他。
“放开!”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并抬手抹去他留在她唇上的温度。
隆则虬着浓眉,神情阴沉地睇着她。“你真的想跟他去?”
“你发什么神经?”她听出他言语之中带着责怪及轻蔑“是你要我去的。”
“你可以拒绝。”他知道此时的自己真的很不讲理,但他控制不了。
“我为什么要拒绝?”心中明明庆幸着他将她自那泰国人手中救出,但说出来的净是些反话“是你要我乖乖听话的。”
“你!”他恼恨地掐住她手臂,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你喜欢服侍男人?”
“你别忘了我本来就是妓女!”她不甘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
是他先把她当娼妓,现在又要她三贞九烈,他是哪?
“你”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两只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她感觉得到他的愤怒及恼火,但她不服气,她认为他根本没有发脾气的资格。“要我去的是你,把我拉回来的也是你,你这个反复无常的人!”
“堤真,我警告你”她把他激恼了,从没有任何人敢这么违逆他,甚至跟他作对。
他气她为了破案,什么都肯牺牲,更气自己撇不开那冲昏他脑袋的感情。他想跟她下个马威什么的,但迎上她澄澈的眸子时,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做错什么?”没等他警告,她气吁吁地道“是你要我接待你的客户,我照做了啊!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你莫名其妙!”随着情绪的起伏,她激动起来,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自己当下是在演戏,还是认真。
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觉得庆幸,因为他拉住了她,他没有真的要她去接待那个泰国人。
这代表什么?她不敢想,也不能想。
“我莫名其妙?”他浓眉一虬,眉丘贲隆,两只手紧紧地掐着她的胳膊。
他手劲之强大,让她这个练过拳脚的人都觉得疼痛不已。
“不”她拧起秀眉,神情不适地想摆脱他。
“你疼?”他神情狞恶地笑睇着她“你居然会觉得疼?”
她是女警探出身,而且他还亲眼目睹她赤手空拳击退数名壮汉,这样的她,哪会禁不住他使力一掐?
这一切都是在演戏吧?她在他面前所呈现的一切,没有一样是真的。
“你放开我”堤真觉得自己的手臂几乎快被他捏碎了“放手”
“堤真!”他腾出一手掐住她的下巴,猛地低头攫住了她的唇。
他重重地吻她,得到一种报复的快感。
“唔!”她觉得身体发麻、唇瓣火热,一种极度的不安充满着她的身心。
她想推开他,远远地逃离他,但她做不到。
总以为强过任何人的她,又一次在他跟前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弱势。
“你总是拒绝我,却那么干脆地就答应陪那个泰国人过夜,你当我是什么?”
“我只是在回报你。”她语带挑衅地道。
刚才不就是他说他收留她,所以她得乖乖听话的吗?
“回报?”他眉心一拧,神情冷峻而骇人“你知道什么是回报?”
“咦?”对上他那阴鸷的眼神,她陡地一怔。
“告诉你,”他大手捧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压近了自己“我受够了你的装模作样。”
明明是女警、明明是卧底,她却要表现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她不是受害者,在这场尔虞我诈的游戏里,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什么?”她露出惊疑的眼神,不解地望着他。
“这一次,你别想全身而退。”他语气冷绝地道。
说罢,他突然将她拦腰抱起,迈开大步朝楼梯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