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
堤真一震,顿时发不出任何质疑他、反讥他的声音。
她打心里相信了他,虽然她嘴上是不承认的。
“真动听。”她违背自己真正心意地道。
对于她的冷漠及讥讽,隆则再也不生气。
这一次,他知道自己是彻底地输了。
虽说爱情这玩意儿很难有什么所谓的输赢,但他明白他失去的足以让他痛苦好几年。
“听好,”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声线平稳地说“这些话,我不会再说第二次。”
望着他认真而凝重的神情,她不自觉紧张地吞咽着口中的唾液。
“我没有犯法,你也查不到我什么犯罪的证据。”他伸出手,以指腹摩挲着被他亲吻过无数次的唇“我是真的爱上了你,即使你不爱我,也改变不了我对你的感情。”
她几度想躲开他炽热的眼神,但是她知道自己一躲,就表示她相信了他对她的感情。
“是吗?”她装得一脸的不在乎“那多谢你了。”
“堤真,”他没动怒“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她哼地“你帮我什么?”
“你想查什么,我可以帮你。”他说。
虽然他不知道她想查的是什么案件,但不管如何,一个女人当卧底,风险是很大的。就算她不爱他,他也不希望她有个万一。
“你说什么笑话?你是黑道。”她哼嗤着。
“我不希望你出事。”
“别装得一副菩萨心肠的样子,你是怎么对待那个倒在暗巷的弱女子的?”她狠狠地瞪着他“我不会忘记那件事情。”
“我不是你想的那么冷血。”他说。
其实那天他在带着她回来后,就遣人去处理了那件事,他并没有任那女人横尸暗巷。
“我不在乎了。”她望着他“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不在乎。”
看她依旧是那么冷淡且不为所动,他的心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刀似的。
他是黑道,而她是警察,对她来说,黑道是肮脏、龌龊的就算他说破了嘴,拚命地想表现,她还是不会对他改观。
他喟叹一记,蹙眉苦笑。“我懂了”
睇见他受伤的神情,堤真的心不觉一紧。
“不管我有没有犯法,黑道就是黑道,你是不会爱上像我这样的黑道的,是吗?”他望着她问。
迎上他挫败的眸子,她的心狂震着。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不会知道她的心绪是如何的纷乱,不会知道在她听到他这些话后,心里是如何的挣扎痛苦。
是的,她绝不会让他发现她的心其实已经被他所掳获。
“你说完了吗?”她冷冷地道。
他凝睇着她,没有说话。
久久,他们就这么相对无言,彼此猜测着对方的心事。
蓦地,他将她紧锁入怀,低头攫住了她的唇瓣——
她想挣扎,但却挣不开他强而有力的拥抱。
就在她准备放弃抵抗之际,他突地放开了她。
“你走吧!”他打开了房门,将她推了出去。
堤真一愕,因为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放了她。
“你会后悔的。”她神情沉凝地望着他“因为我会找到鹤会的犯罪证据。”
“欢迎。”他说。
她秀眉一揪,转身就要离去。
“小心。”他在她身后发出声音“女警小姐。”
她没有回头,只是心痛得拧起眉丘。
迈开大步,她走出了他的视线之外——
在堤真走出鹤会总部大门时,一辆轿车也正缓缓地驶入总部大门。
峰子信手整理着鬓边的发,眼尾余光一瞥,看见一名身材姣好的女子与她的座车错身而过。
虽然只是一瞥,她依旧看见了那女子美丽的容貌。
不知为何,她觉得那女子十分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蓦地,她心头一震——
是她?她想起一个多月前在她车上跳车逃跑,那个名叫堤真的上海姑娘。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就是川西所说住在总本部里的女子?她跟隆则是
这阵子,隆则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甚至已经连碰都不碰她,莫非都是因为那个堤真?
堤真从她这儿逃跑,然后又出现在隆则身边,是不是她已经跟隆则说过她跟花头的事?
但若他知道,又怎么会不动声色?
她心里有满腹的疑问,而这些疑问都必须从堤真身上得到解答。
“掉头。”突然,她喝令着司机。
“咦?”司机一愣“峰子大姊,怎么了?”
“我不进去了,倒车。”她说。
司机看她神情凝重,也没多问,立刻将车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