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不出来。
梁萱若困窘的表情说明他猜得一点都没有错,她确实说谎,为了周益强而欺骗他。
樊嘉士不但没有因为自己猜对答案而沾沾自喜,反而感到愤怒。
他一向对自己充满自信,无论在各方面。他的外表也许不是时下流行的花美男,但对大多数的女人来说,却带有一股致使的吸引力,女人对他无不趋之若鹜。他不否认他的家世背景占了一些便宜,但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真正吸引女人的还是他自己本身,据说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路过的女人都会忍不住驻足,只为了多看他一眼。
失去诗帆以后,他同时失去爱人的能力,只剩下冰冷的感情和火热的躯壳。女人之于他从来只是泄欲的工具,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也是女人泄欲的工具,成人之间的游戏就是如此,男欢女爱,谁也不欠谁。
他不会动真情,也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如果对方单身,那很好,可以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假使对方有男友,他也不在意,反正只是短暂肉体关系,很快就会结束。他既不会吃醋,也不会产生任何不悦的感觉,可他竟然对梁萱若如此在意周益强而感到不悦,甚至愤怒!
“你放心,我会做得不留痕迹,你的未婚夫不会发现我们在一起。”这绝对是一个意外,而他并不特别喜欢这个意外,这会破坏他的计划,得想办法修正才行。
“我们本来就没有在一起,你不需要特别掩饰。”他讽刺的说法令她不安,只得对他勉强一笑,用言语强调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是她第几次试图跟他划清界线了?他绝不允许。
“不要太有自信。”他不想动怒,但天杀的!他真的由衷感到愤怒,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樊先生”
“上车。”
她本来想问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却被他推上林肯车的后座。
樊嘉士随即跟着坐上车,用力关上车门,将他的不满都发泄在车门上。
“我们要去哪里?”她怯怯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樊嘉士,他的脸色阴郁,仿佛她做了什么错事般愤怒。
“去吃饭。”他冷冷答道,还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必了。”现在吃饭还太早。“我还是——”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想帮你庆祝生日。”
樊嘉士短短一句话,足以让时间凝固成永恒。
她都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情过生日,就连周益强都不记得,而他竟然这么费心,专程过来帮她过生日。
这一刻,有太多感觉充斥在梁萱若的胸口,是感动也好,是惊喜也好,统统混合在一起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她的喉咙被不断涌上来的热气填满,几乎说不出话。
“难道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他反问她,跟她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今天是我的生日没错,但是你实在可以不必特别抽空为我过生日。”她承受不起他对她的好,因为她根本没有东西可以回报他。
“我心甘情愿。”他的回答相当简短,却在梁萱若内心掀起一圈圈巨大的涟漪,好像她的灵魂也跟着他诚挚的眼神,卷进深不见底的海洋。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快速失守,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在我们去餐厅之前,我们先去一个地方。”他可以感觉到梁萱若的情绪,已由原来的抗拒转趋和缓,于是趁胜追击。
梁萱若睁大眼睛望着樊嘉士,无声问他去处,樊嘉士只是点头微笑,不给她答案,任由她胡乱猜测。
直到林肯加长型房车在一栋看起来前卫却又不失优雅的建筑物前停下来,她还是没弄懂他葫芦里头卖什么药。
老刘一停好车,立刻过来帮他们开门,樊嘉士示意梁萱若下车,自己也跟着下车,还没走到门口,立刻有人出来招呼他们。
“樊总裁,我们已经等您很久了,里面请。”负责招呼他们的男人大约四十来岁,穿着时髦,理着小平头,下巴还留着一撮胡子,对樊嘉士又是鞠躬,又是嘘寒问暖,态度极为谄媚。
“我们进去吧!”樊嘉士对梁萱若微微一笑,她点点头,内心相对不安,不晓得自己被带到什么地方。
随着玻璃门的开户,答案揭晓,原来这是一家只做熟客的高级美容沙龙,只有非常顶级的客人,才能享受到他们的服务。
梁萱若不明就里的望着樊嘉士,只见他扬起嘴角,轻轻问:“你玩过改造游戏吗?”
“改造游戏?”什么意思。
樊嘉士对平头男点点头,平头男立刻击掌,几位穿着制服的年轻女孩像变魔术一般出现,每个人朝她伸出一只手,就要把梁萱若带走。
梁萱若无助地看向樊嘉士,他点点头,要她放心把自己交给她们,绝对不会后悔。
接下来两个小时,梁萱若像只芭比娃娃任由一群美容师一会儿带她去做脸,一会儿带她去弄头发,还有人专职帮她保养手和脚,把她伺候得像个公主似的。
最后,由一位主管级的美容师帮她化好妆,另一位同样是主管级的美发师,则是帮她的头发做最后定型和修饰,最最后才轮到平头男登场,他显然是这家高级美容沙龙的老板兼总设计师,由他负责搭配服装。
平头男帮她挑选一件湖绿色的斜肩长礼服,和一双镶满碎钻的银色高跟鞋,既典雅时尚又不失端庄,是非常高明的组合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