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见半个人后,脸庞不住阴沉下来,沉思一会,再低首瞧那躺在他身下的女人,见她双腮因闷热而艳红,热汗浸湿她的衣裳,紧贴她的肌肤,让她几近曲线毕露。
他几乎闪了眼,微微怔住了。
“那些追杀你的人都走了吧?”她还没发觉他的异样,小声的询问。
她娇弱的声音及时拉回他的心神。“走了。”他轻咳后说。
“那咱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这里闷热到不行,让她快窒息。
“可以。”有那么一瞬间他竟不那么想离开了,但这想法只停留在他脑中很短的时间便被抛去。
他朝她伸出双臂要将她抱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爬起来就可以。”她红着脸说。方才是不得已才让他压着,这会危机已过,男女有别,可不能再悖礼了。
他瞧了她一眼。“好,那你自己试试。”
余系芍点了头,双臂上撑,可身子居然虚弱到连移动一丁点都没有办法,她尴尬地望向他,瞥见他睨她的眼神很复杂,既不见嘲笑,也没有什么暖意。这人想什么呢?
茶夙潭罔眼一挑,直接省略掉询问的礼貌,将人抱起,跳出暗阁,一出了阴暗处,她才知道自己刚待的地方是床底下。原来这张床有机关!
“少主——”有人闯进。
“背过去!”茶夙潭倏然低喝。
心急如焚赶来的李凤狮不明所以,却又不敢违逆主子意思的赶紧转过身去。
“主子?”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要他转身?
茶夙潭没有解释,径自吩咐道:“去带一套干净的衣裳来!”
“请问是谁要穿的?”在这危机刚过的时候,少主下这个命令有点奇怪,若是要他去弄来刀伤药倒还合理,但要他去弄套衣服来,这也太出入意表了。
“女人穿的!”
李凤狮脸一僵。女人的?刚冲进来时似乎瞥见少主抱了个女人,想必就是
“呃我这就去张罗。”他不再多问,马上转身出房门。
“为什么要找女人的衣裳,那是要给我穿的吗?”余系芍还在他臂弯里,听了他对李凤狮的吩咐,不解的问。
他不客气的瞄了眼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啰唆!”
她还没发觉自己的模样有多羞人,只是想着这人的话还真精简,精简到有说跟没说一样。
“那可以放我下来了吗?”她无奈的再问。
“不行。”这句也很简单,但偏偏让人很摸不着头绪。
“为什么不行?”
他的表情越来越不耐。“放下你站得稳吗?”
余系芍微笑“原来你是担心我的体力,你可以先将我放在椅子椅子被那群人砸坏了那床也被你震破了桌子”残肢在墙角,那群人的破坏力还真是十足。
“你要坐在地上吗?”他冷问。
“我”她无话可说了。
“那就不要再啰唆!”
“是”她从善如流,很识时务的。
见她闭嘴,他心里飞快闪过一丝满意。这女人从醒来过后至今,还没坏过他的事,以一个女人来说,她算是机敏有胆识了,最重要的是,这女人懂得不要与他争辩,这让惜字如金的他省了不少事。
她瞧他流了满额头的汗,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很重吗?”
“不会!”
可他汗真的流得很凶,比方才在不通风的暗阁里流得还多。
“真的不会?”
“啰——”
“我知道啰唆,但你千万不要逞强。”
他露出杀人的目光了。“我逞什么强?”刚才还想这女人识相,原来她跟其它女人一样多嘴!
“你明明——”
“闭嘴!”
“是。”她马上又乖顺的点头。
他瞪着她嘴唇委屈的扁起,眼眶还出现可疑的殷红,他很火。“不许哭,我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
“好。”应声后连鼻头都红了。
“该死的女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该死的”眼角好像出现湿意了。
茶夙潭唇一抿“我被下药了,体力受损,但抱着你还撑得住。”他破天荒的咬牙解释了。
要不是因为被下药,他又怎会抱着她躲到床底下去,早就将胆敢暗算他的那群人碎尸万段了!
“原来如此。”她听完颔首。
他眼睛微眯,不过是须臾的工夫,她可疑的泪水就神奇的消失不见了。
哼,女人!
“不许再浪费我的精力问任何问题了!”他提出警告。
“嗯。”她嘴上应声,但眼里明明流露出满肚子的疑问,只是碰到他严厉的视线,只好乖乖收起发问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