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打起呵欠。“再想想,还会什么?”
“老实说,我不能做奉膳女,我煮的饭不好吃,常教我爹嫌弃但是,我对布置房子挺有兴趣的,可惜我家屋子太破了,没什么好摆设的,也没多余的钱买装饰”余系芍瞧似无限惋惜的说。
“是吗?你布置过什么房子,怎会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兴趣?”
提起这个,她眼睛蓦然亮起。“告诉你,就是我工作那间绣坊的东家李老爷,他在乡里间是怕老婆出了名的人,偏偏敢在外头金屋藏娇,而且为了省钱,也怕旁人得知去向他妻子告状,他那间金屋便是吩咐我私下去布置的。他拿了一笔钱要我看着办,原不奢望怎么象样,哪知我却用极少的钱为他置办得美轮美奂,让他的小老婆见了乐不可支,李老爷一高兴还额外赏了我一笔钱。”她献宝似的得意扬扬。
“喔?除此之外,你还对什么有兴趣”
在外头驾着马车的李凤狮竖着耳朵,惊讶得不得了。少主这是在与人“闲聊”吗?
他服侍少主超过十年了,还没见过他与谁聊天过,这、这是要变天了吗?
“老天对你还不错,让你虽然笨了点,总还有点专长。”茶夙潭搭着话。
“我哪笨了,是你太自以为”某人声音听来很不满。
“自以为什么?”
“没有啦”
“别说些废话了,你那破包袱里都装些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你没兴趣知道的。”
“你不说怎知我没兴趣”
李凤狮拉着缰绳的手都差点抽筋了。里头坐的那个真是自家少主吗?
他很想闯进去瞧个仔细,也许自己载错人了,这人是假冒的
“你不是急着赶回京城,绕来这地方做什么?”
不到休息时间马车就停下,茶夙潭突然就下马车,见她没跟下来,回头瞪了她一眼,她才慌张的跟着跳下马车。
瞧这分明是闹市的入口,余系芍忍不住皱起眉头。
“回京之事没那么急。”他踩着悠闲的步伐晃了起来。
她瞧见他身后还跟着李凤狮及小玉。原来小玉也同行了,只是为什么自己不是跟着小玉同车,而是与他一块?
这事她尚不及细想,就教茶夙潭的回话给惊得跳起。
“你爹都生重病了,哪能不急,你会不会太不”孝。最后一个字她吞回去了,因为他正转过头,眯眼瞧她,等着听她敢不敢说出口。
她当然不敢!低低的偷觑他,然后吞了吞口水。
“你太不着急了,这不太好。”余系芍转了语气。
像是早猜出她没那个胆敢骂他,他一阵冷笑。“怎么个不太好法?”
“生病的人应该很希望看到至亲在侧,尤其他年纪那么大了,病情若真的很严重,你身为人子又是独苗,怎能不焦急?”
茶夙潭冷哼一声“那也要是真病了才算数。”
她杏眼圆睁“你是说茶老爷生病不是真的?”
“是真的。”
“那你又说——”
“他的病不在身体上。”
“他身体没病,那是哪里有病?”
“回京城,你就知道了。”他走进一间绸缎行。
她自然跟着进去,但回头见李凤狮与小玉竟都候在外头没跟上,她一顿,就要退出去。
“你上哪去?”察觉她的举动,茶夙潭叫住她。
“呃我在外头等着。”
“谁让你在外头的?”
“不是的,李先生与小玉他们——”
“还不过来!”他语气不善。
她心惊了下,瞧了瞧门外以眼神示意她别出来的李凤狮后,才匆匆的又跑回茶夙潭身边。
他满意的一颔首,领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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