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说啊!”“水”
“什么?”耳朵靠近她。
“映水江映水”
“江映水?”
他的嘴角很不自然的扭曲,似乎正在隐忍强烈的笑意,她看见了!
“哪个江哪个映哪个水?”
“江湖的江,放映的映,自来水的水。”她故意将名字解释得平凡俗气,却还是惹他瞠大了眼。
“哇靠!我不信!”掌心摊在她眼前“身分证,我看看!”
“我不”
“不什么不?你不知道做人要公平吗?我的身分证都给你看了,你不个什么鬼,拿来!”
又不是她叫他拿给她看的,他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啊?
“身分证有关隐私,我想我不方便给你看。”
“你已经看了我的了,清楚我的隐私,甚至连我妈的恶心名字都知道了,你哪扇门不方便?”
“又不是我想知道你妈叫什么名字,是你自作主张把身分证丢给我,还叫我念的!”他这是在强词夺理嘛!
“我叫你念你就念,这么乖,那我叫你身分证拿出来是在机车什么鬼?喔”他恍然大悟的拉长尾音“通缉犯喔?杀人魔喔?心里有鬼所以不敢拿出来喔?想必你刚才一定杀了你的劈腿男友,不敢说!也许连那个第三者也一块儿砍了,现在警察正在追缉你!”
“我才没有!”这个人真是有理说不清!“拿就拿!”她气怒的拿起手袋翻找。“咦?钱包呢?怎么不见了?”
“不要找借口!”他抢过她的手袋。
“喂”抢劫啊!
“这是什么?”他翻出一包纸袋,看起来鼓鼓的,摸起来软软的。“你男朋友的头?”
头什么头?!她又不是杀人犯!
“并不是!”她抢回来,拿出纸袋内的物品。“是这个!”
他拿过去拉开“围巾?”
“这本来是织给我男友的。”她感伤的沉默了下“今天是他的生日。”一阵心酸涌上,眼眶微红。
“是喔。”他毫不客气的直接围上脖子“嗯,还不错,就给我吧。”
羊毛线织成的蓝白围巾暖暖,细致的织工与质感,围在脖上毫不觉得刺痒,寒冷更是登时消失了一大半。
见他这么自作主张,江映水傻眼。
虽然他的厚脸皮与不懂客气的作风她已经知晓,但这样“强占”他人财物,也太超过了吧!
“我又没说要给你”“难不成你还要拿回去,看着送男朋友的生日礼物掉眼泪?”他瞪她“我这是在帮你耶,避免你睹物伤情,我没叫你跪下磕头道谢就不错了,你还想怎样?要回去吗?啊?你想要回去吗?”
“你”平日擅说大道理的她,遇到个无赖,完全哑口无言。
“如果你想说谢谢,我可以接受。”
“我”她比较想脱下鞋子,用鞋跟敲昏他。“好,就送给你!”反正都分手了,继续收着也没用。“我要走了。”
“走去哪?不是叫你跟我吃饭?”
“我要回去拿我的钱包。”她起身。
“落在哪了?”
“应该是放早餐食材的购物袋里。”她记起她在二十四小时超市买完东西后,顺手就把钱包丢进购物袋内了。
“购物袋在哪?”他站起来,高大的个子总给江映水一道无形的压力。
“我男朋友家。”她往旁移了一步。“前男友!”每次都忘了改。
“那我跟你去把钱包跟东西拿回来。”
“什么?”他是跟屁虫吗?干嘛一直黏着她啊!
“都分手了还送他吃的干嘛?做给我吃还比较实在!”
“这位先生”
“我叫石兰成,啧!真是烂名字!难怪老是失败。”
见他懊恼不爽的模样,江映水突然有点同情他来了。
他应该是历经了什么重大的变故,所以才会一个人郁郁寡欢的坐在寒冷的路边,还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吧。
说不定他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想找人聊聊,刚巧她也心情不好,才挑上了她。
他们只是同病相怜而已,她不应该对他太苛责才是。
“好吧,那我们一起去吧。我们先去坐捷运”
“坐什么捷运!”他瞪眼。
“要用走路也行,大概两站的距离。”她刚就是一路走过来的。
“你耳朵没带出来吗?我刚不是说我要弄台车过来?”
像是呼应他的话似的,一台跑车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路口,抵达他们面前时紧急煞车,马路上瞬时冒出一阵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