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落在徐赫均空荡荡的座位上,一闪而逝“今天客户要来公司,他居然给我请假!”
所有人坐在位子上,头低低的,丝毫不敢抬头冒犯尊颜只敢你瞄我、我瞄你,就是没有人敢替他说话。
“下礼拜再没见到他的人,叫他以后不用来了。”她锐眼一瞇,转向旁边的中年男子。“rick,你把客户的档案看一下,下午跟我去接待客户。”
“好”“雪芬,三点前整理好会议室,准备六人份的咖啡和茶点。”
“好的。”
“de y,中午前打电话去‘东光’确认他们经理今天的行程,两点准时到他们公司接人。”
“好。”
“筱黛,拿头痛药给我在赫均的抽屉嗯,等等,还是sharon你拿给我吧!我要double,再帮我泡杯热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精”
一一将原本该是徐赫均分内工作的事分配下去,女魔头接着高跟鞋一扭,转进她自己的办公室里。
众人在瞬间松了口气,接着你看我、我看你,无奈地笑出声。
女魔头就是这样,一刻钟也不让他们闲着。
“筱黛,”翁育杰坐着滑椅又溜到她身边,动作非常熟练。“既然赫均今天没办法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晚餐?”
苏筱黛不是笨蛋,当然知道这整间办公室里的男人们都在想什么,她支手托腮,努努嘴巴“我也很想,但我打算下班后去他家找他呢!”
“不然,我们先去吃晚餐,之后再带便当去找他?”
盯着他的脸,纵横情海多年的她,自然知道翁育杰打的如意算盘,虽然对赫均有点不好意思,但没结婚前,多尝试、多选择,有谁会说她错呢?
“好。”
晚上九点多,苏筱黛与翁育杰拎着一个餐盒,找到徐赫均所租赁的老旧公寓大楼,按了他家门铃,他们确定他在家里,也听到里头的声响了,但却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他的人。
“是你们,”隔着纱门,徐赫均往外头看一眼,开了门让苏筱黛进来,却将翁育杰挡在门外。“谢谢你送她过来,我晚点会送她回去。”
“ㄟㄟ,赫均你这样很不够意思喔!我”
“我有事要跟筱黛谈,改天再请你吃饭,掰。”
徐赫均难得强势地关上门,转头对上一脸疑惑的苏筱黛,他叹口气。
“进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苏筱黛顺从地跟在他后头。他家她来过两次,东西不多,看起来有些历史,她了解以他的经济状况用不起奢侈品,他的沙发甚至还是跟隔壁邻居要来的,还有电子锅、电扇、鞋柜、桌子全都是他去跳蚤市场买来的二手货
有时候她也很受不了他,为什么什么东西都要用二手的呢?他说这样比较省,可是,像锅碗瓢盆这种东西,一百多块一个,要用到破掉至少要二十年,这样他也要省!
真是铁公鸡。
只是,等等,客厅中间那个东西是什么?
客厅正中间多了一个原本不该属于徐赫均,不,应该说,不该属于一个男人,单身男人的东西—
一张破旧不堪的婴儿床,周围的铁栏杆已经锈蚀得差不多了,还缺了好几根,来不及问他好端端地干么买婴儿床,里头就传来了婴儿哭闹声,活生生震撼了她的生命。
“乖,乖,不哭喔”徐赫均一把抱起床上的小婴儿,用一种既无奈又无所适从的表情看着她。
看着男友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婴儿,以极不自然的姿势抱着他,一下子喂他喝牛奶,一下子又慌张地替他换尿布,金黄色大便沾得他满手都是,原本还算斯文帅气的男友,瞬间分数降到了谷底。
“孩子是谁的?”
“我的。”
“你的?”苏筱黛怪叫出声。他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孩的?
知道她的反应不算太失常,徐赫均很有耐性的解释。
“相信我,我比你更慌张。”
“怎么会这样?”她指指小婴儿,再指指他。
“昨天早上,他出现在我家门口。”
“什么?”
“当时他身上有一封信,说这个小孩是我的。”他从旁边的柜子掏出一迭纸,将信纸交给她。
苏筱黛虽然惊讶,但快速地将信的内容浏览过一次,接着冷静地还给他。“信上这么说,你就信了?”
“我原本不信的,但”徐赫均眼神一黯。“这是真的。”
“什么?”
“我做过dna筛检,我跟他的确有血亲关系。”
也就是说,这两天他没去公司上班,就是在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