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搜完啦,白护卫。”朱上铢悠然踱步,走到冷翼床边,歪头瞧了瞧,突然转头使唤一旁的官兵说:“你们,把这张床掀起来!”
此言一出,当场有两个人变了脸色。
一是冷翼的贴身护卫白云天,另一位则是马总管,他们显然都知道床下别有玄机。
涵冷敏感地察觉他们微妙的变化,心里感到不解。
那张床有什么问题吗?最近她夜夜睡在上头耶!
领命的官兵上前,用力掀起那张厚重的石床,下头赫然别有洞天。
“报告大人,床下有条石阶,看来下头应有密室。”
“马上下去搜!”朱上铢见猎心喜,急忙又命令道。
“是!”官兵顺着石阶下密室搜查,朱上铢则转头得意洋洋地对冷翼说:“真想不到,王爷床上竟然有个密室,王爷也想不到,密室竟会被我们找出来吧?”
对于他的奚落,冷翼置若未闻,依然一脸清冷。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密室下方传来惊讶的大叫:“找到龙袍了!”
“找到龙袍了!”
听到有人这么喊,四周又是一片哗然,这次是惊恐的成分居多。
万一冷翼被依叛乱谋反罪名治罪,说不定王府上下上百口人都要跟着陪葬,这下人人自危,唯恐自己没明天。
“不可能”涵冷不断摇头,她不相信他藏有龙袍,她不信!
朱上铢走到密室的入口处,取过那件金碧辉煌的龙袍,然后折回来摊开检视了下,才得意地将龙袍展示在大家面前。
“王爷,这是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正龙袍呀!罪证在此,铁证如山,您还有什么话说?”
终于扳倒他,朱上铢得意极了,小人得志的嘴脸,让人作呕。
“我不知道你说搜出正龙袍是怎么回事,但我真的没有正龙袍。”冷翼依然一副“你很无聊”的冷漠表情,半点也不恐惧惊慌,让朱上铢气得快将牙咬断了。
“王爷没有正龙袍?难道王爷在暗示这龙袍是我们放进去,栽赃给王爷的?”
“我没说自己是栽赃的,那是你自个儿说。”冷翼冷冷回答。
“王爷,如果您这么想,可是冤枉微臣了。我们只是尽忠职守,捍卫朝廷,何来栽赃之说?”朱上铢虚伪喊冤。
“随你怎么说,总之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正龙袍!”
“王爷,您怎么还睁眼说瞎话呢?如今龙袍已被搜出,罪证确凿,您再狡辩也没有用,不是乖乖认罪吧!”朱上铢身旁的官兵比了个手势,喝令道:“来人!”
“把王爷拿下,打入大牢!”
“不!”见冷翼就要被抓下,涵冷再也无无法保持冷静,急忙冲上前,不顾一切地大喊:“那件龙袍是我的!这件事和冷翼无关,他并不知情,是我偷偷放在那儿的!”
“什么?”
这句话比十个响雷还惊人,所有人全诧异地看着涵冷,连冷翼都愣住了。
“你在胡说什么?”冷翼喝斥涵冷。她可知道这么说,会让自己受到牵连?
“是真的!”一开始她的用意是想阻止冷翼被带走,所以才脱口喊出这句话,但谎言一旦说出口之后,反而愈说愈顺、愈说愈溜。
“那件龙袍是我自宫里带出,想送给驸马作为新婚的礼物。因为怕让驸马发现便了无乐趣,所以我先藏在密室里,想等大婚时才取出送给驸马。没想到会被找出来,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有这件龙袍。”
她把所有的罪名全揽在自己身上,只要能救冷翼脱险,她不惜被治罪。
朱上铢没想到她会冒出来“抢罪”脸色难看地道:“公主,这事可不能开玩笑啊!即便您是公主,私藏龙袍,一样是犯了重罪,说不准要砍头的。”
朱上铢拿砍头来吓唬涵冷,希望她会因为害怕而畏怯。
没想到涵冷不但不因此退却,反而更坚定地说:“我说的是真的,那件龙袍是我的,如果你要抓就抓我,放了冷翼!”
“你胡说够了没有?”冷翼气急败坏,脸上终于失去镇定,他抓住涵冷的手扯到自己面前,怒声道:“龙袍的事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别胡乱把罪揽下!”
“当然有!我不能眼睁睁看你被抓,我一定要救你。”涵冷低声回覆后,又提高音调大喊:“龙袍真的是我的,该被抓起来治罪的人,是我!”
“该死,你给我住口!”冷翼心里为了她不顾一切舍身救他而感动,但也快被她的冲动气死了。
“你这是在逼我和抢罪吗?无论是你或是我,都不需要认罪,因为那件龙袍根本不是真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