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渐渐发现,她之前受的贤慧娇妻训练全都派不上用场。
因为家里的所有家事,都由陆时予一个人包办。
而且他什么都会。
他不出门,可是有固定的人会送来有机蔬菜,面包,鲜奶,他就用这些烹煮三餐。
咳,应该说他自己的三餐,她没份。
他会定时清理房子,每天下午三点整,他会用吸尘器吸地,再用抹布把所有家俱擦拭遍,天天如此。
他自己洗衣,晾衣,收衣,折衣,衣服不止分类,还分质料,洗好晾干之后,几乎每件衣服他都会熨烫,衬衫长裤挂进衣橱,而棉质t恤和内衣裤则折得整齐又棱角分明,活像商店里全新的商品一样。
可是,同样的,他不会洗她的衣服,也不舍清理她的房间,他把她排除在他的生活之外,不看她,不理她,不和她说话。
但他做得一点都不刻意,也无恶意,他甚至还常常和她在客厅或厨房擦身而过,可他就有本事当她不存在,这种感觉;其说是冷战,不如说是
忽略。
坦白说,这种感觉很烂。
林宁从来不知道被当成空气会这么令人生气,偏偏她又不能骂他,更不能把他海扁一顿,这更令她郁闷。
陆时予把她切割得很清楚,她虽然和他共处一室,可是永远进不去他的世界,即使她现在就坐在沙发上看他清扫客厅,她和他的距离却遥远得有如南极和北极。
“时予,你每天这样清扫不累吗?”她抱着双膝,盯着他,第一千次试图与他沟通。
陆时予与之前九百九十九次一样没回应,他正专心清扫柜子后方贴着墙的缝陛。
“嗯,看来你是不累,我想,清扫应该是你的乐趣吧?”
林宁耸个肩,也不期望他会回答,将自己洗好又自己收下来的衣服摊在沙发上,胡乱折着,又自顾自地咕哝:“但如果你这么喜欢做家务的话,为什么不干脆连我的房间也帮我扫一扫?还要分得这么清楚,我住的房间可是你家耶!”
她碎念着,手中的衣服折得乱七八糟,简直比没折还难看。
没办法,她永远搞不懂衣服要怎样才能折得平整,也许折衣服这种事也要靠天分吧
叹口气,她正打算抱起衣服,直接将衣服塞回房间衣橱,突然,陆时予的动作颤顿了一下,然后,向后跳开一大步,直瞪着柜子后的墙角,动也不动。
干嘛?又怎么?
陆时予脸色发白,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
她几乎没有多想,立刻习惯性地抓起脚下拖鞋,朝蟑螂丢过去。
啪一声,直接命中,蟑螂被拖鞋盖住,必死无疑。
接着,她起身走过去,拿起拖鞋,只见蟑螂一动也不动,像是死了,却没有喷出恶心的肠子。
她抓起一张面纸,弯身捏住蟑螂的融须,将它持起,得意一笑。
这可是她绝妙的功力,总能拿捏好力道,留蟑螂一个全尸,省得弄脏地板,善后太麻烦。
但她的笑猛地僵住,突然惊觉自己此刻扮演的是个温柔又贤淑的主妇,怎么可以打蟑螂打得这么顺手,还捏着蟑螂冷笑?
偷偷瞄了陆时予一眼,他没看她,不过,他正看着她手里的蟑螂,不知在想什么。
她于是大声尖叫,将蟑螂丢开,佯装恐惧地直嚷:“天啊——我没注意,是蟑螂!好可怕!好可怕!我好怕啊!时予”
但陆时予没理她,一看她将蟑螂丢开,就快步躲回房间,将门关上。
她愣杵了几秒,一个人的独角戏唱不下去,只好悻悻地扮个鬼脸,捡起蟑螂尸体,丢进浴室马桶内冲走。
“一个大男人还怕只小蟑螂,真可笑,明天我就去抓一堆蟑螂来丢进你房里,逼你出门”
话一出口,她邪恶地眯起眼。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不过就是有点恶心,也不符合她的风格
这时,客厅电话铃响,她猜这通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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