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低声道:“我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可不可行?”
左原不抱任何希望,随口道:“说来听听。”
燕明心脸上一红,涩然道:“我手臂僵了,你将我怀中东西拿出来。”
左原脸上一愣,这才发现燕明心手上已经隐隐泛紫,虽然只漏几个手指,但是确严重的有些诡异,他愕然道:“你的手怎会冻得如此之利害。”
燕明心努力笑了笑,道:“我从小落下寒症,虽然先生帮我快要治好,但是天冷夜长终归有些反应,你不用理会,快将我怀中东西拿出来,我教你用处。”
左原看她脸上认真,不敢怠慢,随手将外袍拿下,将燕明心包住,一阵寒意袭来,他打了个冷战,努力镇定的将手往燕明心怀中探去。
没敢体会燕明心身上仅有的热度,就见从她怀中掏出的一个小包裹里瓶瓶罐罐的放下了不少东西,细细看去,断肠草,无烟玉。。种种奇毒看得人心惊胆寒,左原第一次发现这个热情的过分的小姑娘身上竟然放了这么多要命玩意。
燕明心眼睛眨了眨,身上袍子还有些热度,让她冰冷的心里多少有了些感觉,女追男虽然容易,但是这份纠结却比任何事情都要困难,更何况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你将其中装有--无烟玉--的瓶罐挑出来将咱们剩余的马粮和它掺和在一处。”
左原不敢怠慢,问道:“你是说这种药只要闻了就行,而不用担心马带有嚼头?”
燕明心点头道:“这是我爷爷给我防身用的东西,寻常人只要闻了一点就会产生幻觉,相信对马儿也应该能用,至少能起一点效果,他们队形就难免混乱,到时咱们反击也好,逃跑也罢,总归能凑出点时间来。”
左原大喜之下不敢怠慢,将袍子紧了紧,众人早就有听到的,惊叹如此奇药都有的当口,接过药瓶赶紧就去掺和马粮,药不多,而且效果也不甚明显,众人只是弄了大约两袋,然后将来路撒上,不显山漏水,雪地里都看不出什么异常,左原旋即带人将马匹远离这里,然后在远处静静休整观望。
左原身上里面本来穿有贴身棉衣,为了不影响行动,早早的就去除了,此时外袍脱下,冰冷的铠甲凉意直透心底,燕明心已经昏睡了过去,有贴心士兵将身上棉衣脱下递给左原,左原也不客气,又给燕明心加了一层,才算松了口气,此事要是行得通,燕明心无疑至少救了上百条人命,自己对她好些也变得理所当然。
戴兰远远观望,她嘴巴已经干裂,面上惨白的可怕,正被戴神藏强迫着休息,戴兰强笑道:“爹爹不用关心女儿,若真的心疼女儿,就帮女儿把二皇子的婚事辞了。”
戴神藏装作不知,吩咐周边士兵不要坐下,只是站着活动身体,等一会说不定就有一场惨斗,若是行动迟缓,那是谁也救不了的,死在异国他乡,无疑是死不瞑目。
戴兰叹了口气,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