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吓,于是他在前面走着,那女人在后面跟着,就这样离开了充满腥臭味的院子。
“姑娘,我要将你抱上马背,冒犯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高飞扭头对身后的那个女人道。
那女人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奴婢已经是将军的人了,将军不必顾及。”
高飞没有想太多,他现在只是一门心思的想将这个女人带出魔窟,他将手放到了那女人的腰肢上,稍微一用力便将那个女人给举了起来,侧放在马背上,然后他翻身上马,双臂将那个女人卡在正中间,双手拉着缰绳,大喝一声便策马飞驰而去。
离开了这个万恶的巷子,女人长吐了一口气,颠簸的马背上让她有点吃不消,第一次骑马的她东倒西歪的,双手一直紧紧地抓住马匹的鬃毛,丝毫都不敢松手,若不是有高飞的双臂卡在两侧,估计她早就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高飞带着那个女人奔驰在大街上,穿街过巷之后,所遇到的大部分都是北军士兵在城中烧杀抢掠,一些民宅化为了乌有,许多无辜的百姓被当成十常侍的余党给就地杀掉了,士兵们搜刮着百姓的财物,一时间整个皇城人人自危。
女人沿途看着士兵行凶,便联想起了自己,眼睛里也透露出来了一丝恐惧,如果当时不是她拼死反抗、宁死不从,她也许早就被那两个士兵给玷污了。同时,她也感到自己是庆幸的,一个将军将她带出了魔爪,让她避免了远离了苦难。她暗自发下誓言,此生要永远的伺候在这个将军的身边,以报答他对她的救命之恩。
一段路程过后,高飞带着那个女人来到了军营。跳下马背,高飞将那女人抱下了马,却发现那女人双腿一经着地便瘫软了下去,大概是第一次骑马还不太习惯的缘故。
守卫兵营的士兵迎来上来,见高飞带着一个像流浪汉似得女人回来,都生出了一丝惊奇,不禁多打量了那个女人几眼。
女人对士兵似乎有一种恐惧感,一见到那些士兵,她便躲在了高飞的身后,双手紧紧地抓住高飞的衣角,显得很是紧张。
“别怕,这些都是我的属下,跟那些北军的士兵不一样。”高飞感受到了女人的恐惧,便轻声说道。
女人看着高飞,重重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卢横此时从兵营里走了出来,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躲在高飞的身后,便问道:“主公,这位是?”
“哦,南宫的一个宫女,险些被北军的将士给玷污了,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想象。卢横,你去给她安排一个营房吧,顺便去街市上买几件女人的衣服,让他洗漱一番,再给她点钱,让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吧。”高飞淡淡地道。
那女人一听到这话,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给高飞不断的叩头道:“将军,求求你让奴婢留下来吧,奴婢愿意给将军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只求将军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孤苦无依,举目无亲,就算有了钱也无处可去。如果将军执意要赶奴婢走,奴婢唯有一死而已。”
高飞急忙去扶那女人,轻声道:“姑娘,你这是何苦呢?快起来吧!”
“将军不答应奴婢,奴婢就跪死在将军面前。奴婢当时抱着必死之心,不想被将军救下,将军给了奴婢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可是,将军现在又要赶奴婢走,那当初为什么将军要救下奴婢,给奴婢希望呢?将军,求求你,就让奴婢留在将军的身边伺候将军吧,奴婢什么都会做,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只要是将军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奴婢都会尽心尽力的去做。将军,求求你求求你让奴婢留下来吧!”女人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一直苦苦哀求着高飞,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高飞听着这女人苦苦的哀求,他也有点于心不忍,但是他没有吭声,而是扭头看了卢横一眼。
卢横轻声道:“主公身边也确实应该有一个勤快点的女婢了,如今这种形势之下,皇城内人人自危,她一个女婢能到哪里去?主公,您还是收留下她吧,让她每日服侍主公,也好过属下们这些粗手粗脚的人。”
高飞道:“那好吧,那你就留下来吧。”
“多谢将军收留,奴婢定当尽心尽力的伺候将军。”女人显得很是欢喜,又叩拜了几下。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我让卢横去给你安排个住处。”
女人缓缓站起,低下头,伸出手擦拭了一下眼泪,破涕为笑。
“主公,荀攸来了,等候主公多时了,如今正和贾先生在房中畅谈。”卢横轻声对高飞道。
高飞“哦”了一声,他有心收服荀攸,今天刚好向何进要了一个幽州牧的官职,只要圣旨一下他就立刻到幽州赴任,而他也想将荀攸带走。他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
话音一落,高飞便径直想贾诩房中走了过去。
“姑娘,请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营房!”卢横对那个女人道。
那个女人点点头,挪动着脚步跟着卢横走了过去,所走的步子十分的细小和规整,不愧是宫中训练出来的女人,走路的姿势十分的端庄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