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军,我等的使命已经完成,就不在此地逗留了,希望二位大人多多保重,我等兄弟二人就此告辞。”
刘虞客气地回应了一下,便见颜良、文丑调转了马头,带着早已经准备停当的两万北军浩浩荡荡的朝南而去,渐渐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高飞见颜良、文丑带走了所有的兵马,而留下来跟着刘虞的只有鲜于辅一个人而已,他对刘虞在这种局势下还能不带兵来幽州感到十分的钦佩。但是转念一想,或许不是刘虞不想带,而是没有兵可带。他的嘴角上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暗暗地想道:“如今颜良、文丑走了,幽州叛乱也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如此一来,幽州就只剩下公孙瓒这一部势力了,刘虞没有兵马,而所招降的乌桓人又全部迁徙到了昌黎郡,他必定会极力的依靠我,而我离控制整个幽州也不远了,这一场历时了一个多月的平乱,总算以我获得最大的好处而告终了。下一步,就是驱赶公孙瓒,进而控制整个幽州了。”
这时一匹快马朝刘虞这边奔跑了过来,还来不及下马,当即便报道:“启禀大人,难楼在北门的兵马突然遭受到了袭击。”
“你说什么?”刘虞大吃一惊,急忙问道,“袭击难楼的是何处兵马?”
来人答道:“不知何处兵马,只见袭击难楼军队的骑兵全部骑的都是白马!”
“公孙瓒?”刘虞和高飞异口同声地疾呼了出来。
“不好,公孙瓒一向视胡虏为仇敌,他这么一搅和,原本就已经投降的难楼,不知道会有什么别的打算。大人,请快点到北门制止公孙瓒才行!”高飞紧接着叫道。
刘虞一脸的怒气,从一旁的骑兵手里要来了马匹,一骑上马背,便大大咧咧地道:“这个公孙瓒,净是做一些和我背道而驰的事情……”
高飞也急忙跳上了马背,跟随着刘虞一起快速向北门奔驰了过去。二人穿城而过,用了没多久的时间便到了北门。
此时的北门一片混乱,乌桓人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混乱的厮打在了一起,喊声震天,惨叫声不断。难楼刚将所有的兵马集结在了北门外,准备向刘虞告别时,突然见到东北方向驶来了一彪骑兵,他知道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可他已经宣布投降了,便没有对那拨骑兵进行防御,哪知公孙瓒的兵马连旗帜都没有打,数千白马义从一股脑的便冲了上来。难楼没有防备,部下兵马被公孙瓒杀了一个措手不及,部下顿时便阵亡了一千多人,而他见公孙瓒要置他于死地,当即下令部下开始反击,便和公孙瓒的兵马混战在了一起。
刘虞、高飞看到如此混乱的局面,而且西北方向还有一阵尘土飞扬,一面面旗帜迎风飘扬,他们都可以确定,那是公孙瓒的步兵来了。
“大人,这种场面,再不制止的话,只怕就会陷入麻烦,难楼好不容易降了,可千万不能被公孙瓒又给逼反了。”高飞朗声道。
刘虞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快步走上了城楼,站在城楼上的钟鼓楼上,亲自擂响了战鼓,鼓声隆隆,压制住了下面的嘈杂声,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住了。同时他抛下手中的鼓槌,大声地喊道:“都住手,都给我住手!”
喊声略显得有点苍白无力,城下混战的士兵仍在不断的砍杀。士兵看到刘虞时,乌桓人各自退开,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却并不认识刘虞,而公孙瓒本人根本就不予理会刚才的鼓声,一身铠甲的他连头都没抬一下,一直在手持精钢双刃长矛刺杀着乌桓人。
就在这时,高飞也登上了城楼,手里拿着一张大弓,另外一只手握着一直长箭,他似乎早已经料到了鼓声起不了多大作用。他一上了城楼,当即开弓搭箭,站在城垛上朝着城下仍在混战中的公孙瓒便射出了箭矢,而他的右臂因为用力过猛,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再度迸裂开来,鲜血渗透了他所缠着的绷带,染得右臂一片血红。
箭矢划破长空,直接朝公孙瓒的右臂飞了过去。
公孙瓒根本没有注意会有冷箭放出来,正杀的兴起的他,突然感到右臂上传来了一阵疼痛,他当即大叫了一声,抬头看见高飞立在城垛上,手持一张大弓,一双犀利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他看。
“狗日的!你他娘的想杀了我吗?”公孙瓒当下大怒,捂着右臂被身后的几名亲随保护着朝后退,而他也冲着城楼上的高飞大声骂道。
高飞不予理会公孙瓒,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朗声喊道:“都住手!”
喊声如雷,响彻天际,加上公孙瓒一经受伤,他的部下都纷纷护卫着他朝后退去,两边混战的队伍一下子便分开了。
难楼带着乌桓人在西边,公孙瓒和白马义从在东边,而随后赶来的步兵也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仰脸看着站在城楼上的高飞。
“狗日的高飞,你他娘的要是想杀我,就直接下来单挑,放你他娘的狗屁冷箭?”公孙瓒已经怒火攻心了,一咬牙,狠心将将右臂上插着的箭矢给拔了出来,失去理智的他指着高飞便大声骂道。
高飞冷哼了一声,急忙将背后的刘虞给请了出来,朗声喊道:“这位是新到任的幽州牧刘使君,如今难楼已经投降,重新归附了我们大汉,公孙瓒你却不分青红皂白,擅自杀戮,如果刘使君不让我出此下策,恐怕会酿成极大的恶果!”
这番话高飞说的十分漂亮,不仅将黑锅推给了刘虞,还将刘虞请出来当挡箭牌,他自己心里都偷着乐。
刘虞可没想那么多,见高飞一箭便将两军分开了,心里居然还很高兴,朗声喊道:“出此下策,实在是逼不得已,但是我想让你们都知道,现在幽州叛乱已平,所有的人都是大汉的子民,不能擅自随意杀害,否则的话,以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