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本王的帮助,我想最好还是都说出来。”小陈子横跨一步,眼睛冷冷地看着她。
王紫若叹了口气,从手指上取下一个玉戒指道:“如果哥哥他们没去江宁镇,那只有一个去处,烟雨街的还春堂葯铺。拿着这个去,跟掌柜的说,要一两豆蔻作葯引。他们会带你们找到哥哥。”
朱植接过戒指道:“姑娘,我想跟你讲的是,你们内部出了叛徒。所以在此危难时刻,你要和我们精诚团结。希望以后不要再有隐瞒。我的手下可都是冒着危险帮助你们。”
王紫若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了,道:“抱歉,妾真的不知道了,这里已经是我们最后的藏身之所了,哥哥只可能在那里了。殿下,请理解妾之苦衷啊,这两个月以来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在追杀我们,哥哥猜可能是李成桂的人,所以我们都特别小心。昨日的确不敢全说,殿下!请原谅。”
朱植道:“原谅谈不上,但希望姑娘知无不言。对于你们内部的叛徒,有否察觉?”
王紫若道:“这个妾并不知晓,只是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很不顺利。其实那天晚上在江北馆也是,我们虽然突然袭击,可对方好象早有准备,根本没机会杀郑贼,反而折损了好几个人。”
朱植走到床前,查看了一下王紫若的伤口,还好,经过两天静养,已经好了许多,现在已经不红肿了。看着她脸上的泪水,朱植轻轻叹了口气,拿过葯和盐水给她换起葯来。
朱植其实很理解王紫若,国没了,这些故国旧人如同丧家之犬,对于他们来说惟一的希望就是恢复故国。但力量对比上,这些人真有些螳臂当车的味道。而且他们的对头已经出手了,对于这些人来说,燕王就和一座大山一样,迟早要把他们砸死的。
“恢复得还不错,一会找个婢女来伺候你吧,在下也是权宜之事,姑娘别介意。”朱植突然感到一双幽怨的眼神正望着自己,朱植连忙把眼睛转移到别处道“姑娘好好想想叛徒的事,这个鼹鼠不挖出来,你们永无宁日。”
“鼹鼠?殿下形容得真有意思。”走出房门后,小陈子道。
哈,朱植一不小心又拽了把现代词,连忙解释道:“是啊,鼹鼠藏在地下,大家看不到。咱们也要当心鼹鼠,在无间里成立一个部门专门反鼹鼠,挑选可靠精明强干的人,名字就叫鼹鼠吧。负责人方面你先推荐几个人上来,我看看再说。”
小陈子道:“是,没别的事,属下先去安排营救王路朝。”说着拿着戒指欲走。
“慢,多带几个功夫好的,如果与燕王的人发生冲突,最好一个不留。”朱植说着话,眼睛里凶光毕露。三宝太监,如果是你那就别怪你命苦啦。
小陈子这一走竟然已经到了半夜,朱植知道此事重大一直跟杨荣守在书房里,直等到小陈子回来
“殿下,小陈子不辱使命,王路朝已经带来了。”小陈子复命。
朱植高兴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人呢,在哪?”
小陈子道:“已经安排在后院小进里。”
朱植道:“怎么样,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小陈子如此这般一番说。原来,他们下午带人到了还春堂时,路上来往人很多。小陈子在暗中观察了半天,确定没有燕王的暗探,小陈子才上去接头,双方对了暗号,还春堂掌柜姓赵马上把小陈子引入后堂。小陈子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并表示王紫若此时正在府中,但当他问到王路朝的时候,赵掌柜却死活说不在他这里。无论小陈子如何劝说,赵掌柜都不肯承认,最后小陈子十分无奈,又不好用强,只得留下话,希望王落朝信任他,否则也见不到他妹妹。说完小陈子就撤了出来,继续在近处监视。
一直等到晚上,还春堂下板了也没见到有人出来。直等到二更天上,守在后门的探子才报告,有两人从后门出来,匆匆走了。小陈子料想是王路朝,马上跟了上去,果然,跑出去的两人正是赵掌柜和王路朝。小陈子二话不说就把两人掳了,直接送进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