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骇人的牢房中,此刻是一片的火光人影。兀鹰正在牢房里审问刺客,若非是遇上了硬骨头,他也不想动用严刑。
这次行刺的六名刺客都被拿下,从这些人的口里,应可以问出许多重要的讯息。
牢房里唯一坐在椅子上的就是祈尔。他冷眼看着兀鹰在问口供,他对审问刺客的事向来不感兴趣;不过,这次的情形不同,他要亲自了解是谁那么恨他,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这些刺客都是隶属于杀手组织,任务一旦失败,就必须自行承担后果,没人会来营救他们。在没有退路之下,面对冷森森的刑具和满脸无情的行刑官,任谁都不禁会脚软。所以兀鹰只用些小刑罚,就套出了他要知道的消息。
这些刺客隶属于黑风堂这个杀手组织,他们都只是听命行事,这次是接到上级命令要杀鹰主祈尔,所有暗杀的计划都是的由上面交代,他们只负责依计行事就行。因此,谁是主使人,为什么要杀祈尔,被捉的刺客完全不知情。
祈尔听这些人不像是在说假话,下令解去他们的刑具,押回牢中。
“鹰主,让属下到所知道的联络处查查,或许能查出个眉目来。”兀鹰任东对祈尔说道。
祈尔摇摇头说:“黑风堂是江湖最大的杀手组织,一直是神秘莫测,很难找到他们的总堂;此次暗杀失败,黑风堂一定立刻将这些联络处给毁了,还会留到我们去查吗?你去也是白跑一趟而已。”
“那这线索不是又断了吗?”一旁的铁鹰铁堂懊恼地叫。
祈尔一笑,不像铁堂那般的失望,明快的交代下去:“下令所有探子出动,不管是在明或在暗,全力倾查黑风堂;也行文全国,以千金悬赏提供消息的人。我们全面施压,让黑风堂现形。”
“只是这样做,怕会逼得狗急跳墙,引黑风堂的杀手再来剌杀鹰主。”任东担心道。
“要杀我也要有本事!至少这样可以给其他的杀手组织一个警告,不敢蠢动。我们知道了敌人是谁,要对付起来也好办多了。”祈尔自有他的理由。
铁堂和任东佩服鹰主的远见,恭敬听令行事。
祈尔站起了身,嘱付他们:“夜也深了,除了值夜的弟兄外,都下去休息吧!”他离开了牢房。
因小邪住在他的房间,所以祈尔暂时住在练功房的休息室里,离主卧房只有几步之远。
他在经过小邪房间门口时停了下,一手原想推开门看她睡了没,又硬生生地放下;心想她又不是小孩,会照顾好自己的,便举步回房。
他对小邪的心结仍是无法解开,爱恨纠缠不清,弄得他心情也不好,只得藉助工作来强逼自己不多想,好忘记他不愿想起的事。
回房后,他褪下衣裳就上床休息。
就在他将入睡之际,房门被轻敲了下,接着门被推开,一个人影走入,悄悄关上门,轻巧的走到他床旁站着。
祈尔本是全身绷紧,手已伸到枕下握住了匕首警戒;在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后便知来的人是小邪,他认得出这气味。
小邪赤着脚站在祈尔床前,一股冰寒之气由光着的脚丫子往上窜升,使她连连打了几个寒颤。
上次中的毒剧烈无比,毒虽已解,但她的功力无法马上恢复,小邪用尽方法.也只能恢复五成功力,要完全恢复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功力少去一半,她非常的不能适应,除了身手灵活大打折扣外,她爱爬高窜低、飞檐走壁的功夫的也迟钝多;甚至在这样浅凉的秋天气候,还会感到寒意,自己身子弱得让小邪不禁皱眉,却也无能为力。
她才从清心居回房不久,和太君一番长谈后,让她明白了所有的事。
原来,祈尔差点当了她的姐夫,若不是皇姐她思及此,小邪泪珠儿就不禁流下。皇姐怎可以这般的伤害祈尔?带给祈尔那么大的羞辱和愤怒,莫怪他一听到自己是金虹公主时,脸色会变得那么难看。
祈尔一定很恨她们金氏女子,而就这么巧,她是金铃公主的亲妹妹,情势的因素让他又是非娶自己不可,想到他一定很不愿意,也很生气吧!
她虽没做错事,但同是姐妹,自己和姐姐的干系怎能洗脱得掉呢?
回房后,她辗转反侧不能眠,心痛祈尔所受到的委屈羞恨。小邪知道自己无法弥补皇姐所犯下的大错;然而天命难为,她还是要嫁给他,她会尽全力补偿祈尔的,补偿自己亲人曾带给他的痛苦。
她无法入睡,一直挂心着祈尔,在强烈想见他的心情下,她来到了他的房里;没加外衣,没想到要穿鞋子,就这样急着来到他床旁——想看看他。
祈尔眼睛张开,看着帐外娇小的身子,不明白她三更半夜跑来他房间有何意图。
房里没点灯,只有月光透过纸窗,给房里一丝的光线。小邪在黑暗里不知道祈尔没睡着,正张开眼睛看着自己。
小邪内力未恢复,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也减低了,只听着均匀的呼吸声,以为祈尔已经睡了;她不想吵他,即使静静地听他的呼吸声,她也感到欢喜。
等了好一会,她仍是没半点动静,只是一个人呆呆地站在一旁,祈尔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他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和小邪相处了这么久,自己又几时明白过她的心思?
几声牙齿相碰的打颤声惊动了祈尔,他倏然从床上坐起,她竟冷得打颤了,这个傻丫头为何还要杵在这儿不动呢?
“你到我房里有事吗?”他大手掀开纱帐问她。
“你没睡着?”小邪好惊讶,两手抱住了手臂摩擦,希望能除去身上的寒意。
祈尔问话的同时,已经点亮了床旁的烛火,见小邪一身单薄的睡衣、没着鞋,嘴唇已被冻得直发颤,焦心关切大声问:“老天!你在做什么傻事!为什么不加外衣就跑出来,你想得风寒生病吗?”
大手已飞快的将小邪抱上床,她整个人已冻得像根冰棍了,小手和脸颊更是冰冷得吓人。
祈尔忙将她搂入怀中,拉起锦被盖住两人。
片刻后,小邪就感到好多了。
“谢谢。”她细声说。
祈尔眉头纠结,语气不悦的责备她。“你不是小孩了,总要懂得自己照顾自己,做事前要三思,怎能任意而为替旁人添麻烦呢?”
“我是你的麻烦吗?”小邪抬头,眼儿晶亮的看着祈尔。
祈尔转头避开她的眼神,忙收起自己不自觉流露出的关心,一脸漠然的转开话题。“半夜不休息,来我房里做什么?”
小邪想扳回他的脸,求他好好的对待自己;但想到姐姐的事,却自己先怯儒了,无助浮上心头,她低下脸,面对他的冷漠是暗自垂泪。
祈尔见她低头不语,忍不住抬起她美艳的脸,看她在想什么。想不到是对上她的一双泪眼,小邪满脸泪痕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真的心疼不已。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别哭,乖,别哭了!”祈尔放柔了嗓音,拥着怀中的小邪,抚着她的背安慰她。
“对不起,对不起!”小邪偎在他怀里边哭边道歉。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做了什么错事呢?”祈尔不明白小邪突来的道歉。
小邪抽抽噎噎的回答:“是——我皇姐,她——她这么——伤害你,我感到——好抱歉,只能代她向你说——对不起——”
祈尔脸色一沉,略推开怀中人,冷森问:“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小邪抹抹脸上的泪,据实说道:“是太君说的,太君将金铃姐姐和你的事都告诉我了,我感到好心痛,却不知要如何补偿你,道歉是我唯一能说的。”
祈尔冷然的拒绝。“这不关你的事,也不需要你道歉,以后别再提这件事了,明白吗?”
他的心又愤又恨,事隔多年,他仍无法释怀金铃说的那些狠毒话,小邪的道歉,只让他更感到羞辱,他不想让小邪知道这事,一点都不;若不是娘多话,终其一生,他都不愿小邪明白他和金铃的事。
小邪感到他的愤怒,小手抚上祈尔的脸,难过道:“你在生气,你还在恨姐姐对不对?忘了她吧!她不值得你这样记恨一辈子。”
祈尔快速的拿开小邪的手,勃然大怒的瞪着她,严厉的对她吼着:“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说过,别再提金铃的事,不准再提半个字,你没听到吗?”
小邪被祈尔的怒气吓了一跳,委屈感立刻淹满了心头,她的一番好意竟换来他的责怒,刚止住的眼泪忍不住又开始掉落,他讨厌自己了吗?
祈尔吼完后就后悔了,见小邪又伤心的哭了起来,更恨不得揍自己一顿,他怎么将气出在小邪身上,真该死!
“我——我,唉——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对不起,你别哭了!”祈尔情急又将小邪紧紧搂回怀中,手忙脚乱忙安抚她。
小邪摇摇头,吸了吸气,强自要自己别难过,她该谅解祈尔的心才是,化开了朵艰难的笑容。“不要紧,是我们对不起你,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祈尔无奈的翻翻白眼,怎么话题又绕回来了。
“别再提这事了好吗?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们谁也别再说起,也别再道歉了好吗?”这回他换成了柔和的语气,缓缓劝小邪。
小邪点点头,听话的不再提往事。
好一会的时间,两人就这样亲密的相拥抱着,谁也没开口说话,不想打扰这相偎的时刻。
“已是三更天了,你也该睡了,我送你回房吧!”祈尔虽不舍得放开人,但为了小邪好,他还是该送她回房,谁知再这样下去,他能否把持得住自己。
“我不要回去!你讨厌我了吗?不喜欢我陪你吗?”小邪伸手环住了祈尔的颈项,难得见到他对自己好,她不要再失去这份温柔,她不要!
尚未知人事的小邪不明白男女在床上独处会引起什么事来。她穿得那么单薄,又是一副惹人怜的娇柔,这快将祈尔的耐心给磨光了。
“你怎能不回房呢?小邪,听话,我抱你回房。”祈尔哄着她。
“不要,不要!”小邪态度坚持,不肯回房,还执起祈尔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不要送我回房,我的一颗心全是为了你跳动,你若不要我了,我的心也会活不下去的。”小邪诉说着她的爱意,大胆直接,没有做作的娇羞、不受礼俗的约束,她敢爱敢说,语气热切真诚。
这一番话不啻同于“我爱你”的意思,祈尔乍听闻爱意,心人震漾不已,加上小邪的温柔依人,哪克制得了体内的激动。
“小邪,我的小邪!”祈尔俯下唇,盖上了甜美的小嘴。这些天心人备受煎熬,渴望抱她,吻她,却又放不下心中的结,他早已是忍得好辛苦了,但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再也抑止不住了。
他贪心的要汲取小邪所有的甜蜜,一吻上便欲罢不能,深深池沉醉入了迷,所有的自尊都被他抛到一旁,他现在的心中、眼里就只剩下了小邪。
小邪柔顺的迎上祈尔的热情,只要他不对自己冷冰冰的,他想做什么,她都不会反对。
两人双双倒在床上,单薄的睡衣挡不住热情,已被拉扯开,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这更激起祈尔的欲望。
他大手一脱,连肚兜也离身了,雪白的肌肤烛光下显得莹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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