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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次连加尔也压低声音,“听说,是为了向国王陛下复仇。”
“可是,伊格纳茨和杰森陛下不是一对恋人吗?他甚至为了救国王陛下而死,而这么多年国王陛下也一直痴心一片,不肯忘记他,甚至就连每年伊格纳茨的生辰,陛下都会邀请当年的人齐聚一处。”大约是道森院长什么也没和自己的孙子提起,格吉尔带着满脑子问号看着几人。
“唉,谁知道呢?”赛雷亚好像提不起劲儿般,淡淡说着,“当年的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谁也没有亲眼见证过,就不能妄下定论了。”
“不过,”昆顿难得开了口,他直视着菲尔德,缓缓道,“这些旧事,为什么会牵扯到菲尔德?国王陛下召你回来,并将你扣在王宫显然有着更为深层的意义。”
加尔瞪大眼睛扭头看他:“菲尔德,难道说,你知道什么秘密不成?”
四双眼睛同时望着他,菲尔德并没想过特意向他们几个隐瞒什么,斟酌了一番,才道:
“那个曾经刺杀过国王陛下的人,你们还记得吗?”
赛雷亚几人并未出席王宫的那场晚宴,虽然没有见过安柏,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得到消息。
“传言说,那人蓝发蓝眸是弗雷德里克一族唯一的幸存者。”加尔曾听偷听到父母亲的谈话,得知了那隐藏在王宫深处的辛秘。
“不错,”菲尔德点点头,“那人不但是弗雷德里克一族的幸存者,而且还是阿瑟·德雷弗里克子爵的儿子。”
这时,静静听着的昆顿插话道:“是和你一同出现在冈纳斯的那个人吗?”
昆顿的观察力果然敏锐,菲尔德再次点点头,并且扔下一记重拳:“不仅如此,就连阿瑟子爵也还活着。”
他此话一出,其他人皆是大惊失色。仿佛菲尔德的这一句话,让他们窥探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惊天阴谋般,几人讷讷无语,瞬间没了声音。
菲尔德最后道:“我只知道阿瑟子爵并没有叛国,也没有陷害过大魔法师伊格那茨。再多的事情,我便不清楚了。”
“等等,等等,”赛雷亚扶着额头,揉着脑袋道,“让我缓一缓。”
惊闻这样的事情,几个人都有些心神不定,仿佛一个可怕的谜团正将他们卷入其中,无法自拔。
还是昆顿先冷静了下来,他沉声道:“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法子让菲尔德恢复魔力吧,毕竟我们能力也有限,在这样混乱且充满危机的情况下,恐怕单凭我们四个很难将你护得周全。”
如果真的是伊格纳茨那样的存在,他们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
加尔吞了下口水,压下心中的惊骇,问道:“菲尔德,你要不要寻求弗丽嘉老师的帮助?她是帝都闻名的高级药剂师,也许会有什么药水能解决你的难题。”
摇了摇头,菲尔德坦言道:“药剂大概对我没什么效用,再者,弗丽嘉老师最近因为莫琳女公爵的事情已经是忧心忡忡了,我不想让她再伤神了。”
“不过,亚力克校长或许知道我的魔力突然消失的原因也说不定呢。”
想了想,也许应该改日回一趟魔法学院,找那个严肃阴冷的校长给自己看看。说不定见多识广的魔法学院校长,能知道解决的办法。菲尔德思考了半天却不见有人接话,抬眼一看,四人却都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总不至于还有什么坏消息吧,。
赛雷亚如他所愿地点了点头,沮丧地看着他,道:“亚力克校长失踪了。”
什么?亚力克校长失踪了?
“不错,”加尔重复着赛雷亚的话,彻底打碎了菲尔德的预想,道:“帝都法力最为雄厚强大的大魔导师,一句话都没留下就消失不见了。”
这下,混乱的局面简直不能变得更为复杂了。扑朔迷离的现实,让人毛骨悚然。就连菲尔德也有些坐不住了。
当务之急,必须要弄清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行。
萨拉丁的今次会面,显然是沉重且让人不安的。
菲尔德只得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只能先想办法从这里离开,别的等出去后再说吧。”
送他们几人离开的时候,菲尔德感觉赛雷亚和加尔还没能从阿瑟子爵仍然活着这样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独独格吉尔走在最后,趁着前面三人不注意的时候,拉住菲尔德小声道:
“菲尔德,你知道南希成为占星师的事了吗?”
看来这件事也是传得满城风雨了,菲尔德微微点头。
格吉尔觑了一眼赛雷亚的背影,压低声音:“我看赛雷亚这几天情绪很是低落,怎么办,你说他是不是喜欢南希,我听说他们俩小时候是很要好的玩伴,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便没有再联系了。”
想起莫尔顿公爵那张痛不欲生的脸,菲尔德叹了口气,拍了拍格吉尔的肩膀,无奈道:“这件事就连莫尔顿公爵都毫无办法,想来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的。”
况且,他实在不认为南希会接受他们的好意,同他们打成一片。
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如何从王宫里出去。
正当菲尔德急得转圈,思考着找个什么法子离开王宫的时候,不想有个人雪中送炭般,前来迎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