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在酒店住了两天,基本没有出过酒店房间。
到了0三天,她终于忍不住了。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既然情场已经输的一败涂地,那么职场上总该有点进步吧
毕竟,事业总是比男人靠得住。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当下,是她的博士学位和在南州0一医院留院的机会。
洗了把脸,扎起了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两天补觉有了效果,气色好了许多。
她涂上点唇膏,也算春风满面了。
当乔木兰穿着白大褂若无其事的开始查房时,林平儿简直要开始怀疑之前教堂里逃婚的事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午饭的时候,木兰把逃婚的前因后果都和林平儿说了。
林平儿顿时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啪”的一声,恨恨的用手拍了一下桌面。
“真是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木兰!甩他就对了,干的漂亮!”
木兰怕林平儿越说越激动,赶紧把自己餐盘中的鸡腿夹到林平儿盘中。
林平儿愤而咬着鸡腿肉,仿佛那是杜垂杨似的:
“这么欺负我的好朋友!太过分了!”
她想要赶紧让林平儿把这件事翻篇,于是转移话题。
“平儿,咱们医院投资新建的那个新医院什么情况?”
果然,林平儿注意力被引开了:
“有去参观的同事回来说,里头装修特别豪华!简直是五星级酒店!有财团投资就是不一样,财大气粗!”
木兰问:“那医护人员怎么办,都是新聘任的?”
“据说,大部分新聘,有几个从别处挖来的专家,再从咱们医院借调一部分。听说新星分院是改革试点,那边工资待遇很高,还有年终奖。”
别看林平儿是个小护士,但是说起医院的种种新闻,简直如数家珍,她想了想:
“木兰,我觉得以你的能力,留院没问题,你不如试试看能不能调到新星分院去,你妈妈不是医药费很贵吗?而且那边的病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你去了那边,长的这么漂亮,说不定有哪个阔太太相中你做儿媳妇!”
乔木兰一脸黑线:“你想哪去了?”
其实博士毕业的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南州医院这边的实习,她也没出过什么差错,看主任的态度,留院应该也是十拿九稳,再说她的导师虽然因为身体原因不再手术了,但是也是南州医院的老前辈了,主任应该不会难为老朋友的学生。
林平儿神游了一会,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对了,独家消息,新星分院的院长是个空降的富二代,据说只有三十多岁,就是不知道长的帅不帅?”
木兰笑了,托腮:“你什么时候能治好这花痴病啊?”
忙活了一天,终于到了下班时间,脱下白大褂,换上自己的外套去南州郊区医院看妈妈。
继父打饭回来,把医院的营养粥给木兰的妈妈从管子里推进去,动作稳定娴熟。
二十年了,这是每天都做的工作,孰能生巧,可见废了不少心思。
解决了病人的晚餐,继父从塑料袋里拿了盒盒饭递给木兰:
“吃吧,买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木兰接过饭,眼睛有点湿润,父女两人,中间隔着病床上的妈妈,默默地吃饭。
良久,木兰放下筷子:
“爸我”
老头低低的叹了口气:
“哎,我老了,不明白你们年轻人之间的矛盾,但是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肯定有你的道理,你按着你的想法去做吧。”
一滴眼泪啪嗒一声掉进了饭里,木兰抹了抹眼睛。
她和继父之间,一直是这样。
继父不善言辞,话很少,妈妈出车祸以后,她常年住寄宿学校,沟通更加的少,她不会像别人家的女孩那样撒娇,可是她知道其实他是个很好的继父了,过去家里经济那么困难,也从没想过终断她的学业,她从小到大得过的奖状都被贴在墙上,只是这种喜爱和骄傲是无声的,闷在心里,小时候她不明白,长大了慢慢懂得。
继父吃完饭,出去散步,给母女留下独处的时间。
木兰按摩着妈妈的肩膀,缓缓的诉说:
“妈妈,我总是跟你提起的那个垂杨哥哥,我们分开了,从认识到分开,你一眼也没见过他,不过我很庆幸你没见过,不然现在得跟我操多少心啊?你放心吧,虽然没有他了,我也会幸福的。”
她俯下身,轻轻趴在妈妈胸口,眼泪浸湿了被子。
天黑时离开病房,木兰坐车回去的路上,看了一眼手机,
虽说如今已经和杜垂杨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这一切依然很反常,杜垂杨最后几个电话还是逃婚当天打来的,那之后就再没联系过她。
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
支架通过手臂注射进了血管向前推送,病床上的病人已经脸色发青,乔木兰几乎是一眼不眨的看着造影屏幕,盯着支架移动的位置。
“再往前一点,对,就是这里。”
“好”
“开!”
支架砰的一下打开,原本阻塞的血流开始通畅起来,病人的呼吸似乎都顺畅了些。
木兰拉下口罩,满头是汗。
病区不能开空调,她换下手术服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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