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不到酒店?
他随口胡诌这样蹩脚的理由显然摆明了不打算走,顾依一无奈,只好往外挪一挪,希望拉开一点距离。
可是总共一米多一点宽的床,挪到边上也没什么成效。
齐晗窝在床上,头紧挨着顾依一得后颈:
“别胡思乱想,快点睡觉吧,倒时差,困死我了。”
顾依一一动不动躺了好一会,感觉身后的人呼吸平缓,竟然真的就这么睡着了,于是也渐渐放松下来。
或许是齐晗的出现带来了家乡气息,这一放松,竟然觉得十分惬意,不一会就陷入甜梦。
待顾依一睡熟,身后的齐晗睁开了眼睛,感受着她熟睡后的那种安宁柔和。
她的受伤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引子,其实他的心早叫嚣着让他飞到她身边去。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与太阳互相追逐,时间混乱,昼夜颠倒,飞跃重洋山海,他终于离她这样近,近的像一个奇迹,她不再那么对他敬而远之,坚决的将他请出病房,这大概是一个好的开始
***
酒会上衣香鬓影,聂晚萤手里捏着酒杯,躲在角落里,不管认不认识,反正逢人就笑,白其慎说了,微笑就是最好的礼貌。
白其慎带她来参加朋友孩子的满月酒,聂晚萤自觉身份尴尬,于是并不跟随在白其慎身边。
忽然,一个小手试探着拉了拉她的手,聂晚萤低下头,看见一个好看的不得了的小姑娘。
“姐姐你好。”小姑娘声音甜的像蜜。
聂晚萤被萌的蹲下身:“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妈妈呢?”抬头四望,发现孩子不是一个人,有个保姆在不远处随时留意着。
女孩笑容甜的不得了:“我叫桃桃,今天我弟弟陆朵朵满月。”
原来满月的婴儿小名叫朵朵?
这时候保姆走过来,拉住桃桃的小手,笑着对聂晚萤说:
“这孩子看见漂亮姐姐就要过来打招呼。”
桃桃抬头问:
“我妈妈什么时候到?”
保姆说:“刚刚打来电话,快到楼下了。”
桃桃欢呼一声,嚷着要去接妈妈,走时还不忘认真与聂晚萤挥手再见。
目送小可爱走出宴会厅,聂晚萤一回头便看见白其慎正看着她,那眼神意思明显,是叫她过去。
白其慎黑色西装,身材欣长,气质冷的像一座冰山,聂晚萤走到他身边去,并肩站在一处,光看外形,倒似一对般配璧人。
宴会主人走过来,男主人走近时叫一声阿慎,这是极其熟络的朋友常叫的称呼。聂晚萤站在白其慎身边,微微颔首打招呼:
“陆院长,陆太太。”
陆院长的夫人长的温柔似水,将怀里抱着的熟睡婴儿交到陆熠辰的怀里,伸出手来:
“你好,聂小姐。”
白其慎并不常带她出来,聂晚萤惊讶于这位陆太太居然知道自己的姓氏。
聊过一会,婴儿醒来哭泣,木兰与陆熠辰转身走去休息室,只听木兰感叹:
“上次看见聂小姐时,还是个睡美人呢,到底是年轻,今天恢复的这样好。”
陆熠辰却轻蹙眉:
“看起来是好了,但是体质还是很弱,阿慎一直很担心。”
聂晚萤对关于她的讨论全然不知,手里的酒杯忽然被抽走了。
只听白其慎开口:
“少喝酒。”
对啊,聂晚萤差点忘了,自己酒品不大好,上次喝醉之后,胆大包天当街吊着白其慎的脖子放声高歌,让白其慎丢尽了脸面,这次可万万不能犯同样的错误,这位债主脾气不好,她是惹不起的,于是乖巧的点头。
白其慎想起,上次她酒醉之后,发了三天的高烧,他差点以为她又要就此昏迷不醒了,吓的不寝不寐的焦灼了三天三夜。
聂晚萤:什么时候能还清债主六百万呢?
白其慎:她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多少个六百万也不敌一个她呢?
陆院长一家:静静吃瓜围观。
(全书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