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师,这样会不会不好交代?”陆科说。
“自己的工作职责都了解不清的人有什么资格来理论,真要来说了我负责。”罗清培朝不远处望了眼“你去告诉武音,依旧十分钟。”
傍晚的时间非常珍贵,光线每分每秒在走动,他们能利用的时间段很短。
武音已经很久没碰过这些东西了,偶尔还是会看上一看,但看跟上手完全是两码事。
听完陆科的话,她沉默着。
“武音,你自己觉得能不能行?”陆科不放心的问了句。
他觉得自家老大太胡来了,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是这么出的,就这么随便推个人出来解决问题真的好吗?
罗清培的抉择他从不曾有异议,但今天不得不保持怀疑。
“不开始吗?”一旁的小助理问了声。
“别催。”胡颖偏头打了个喷嚏“去帮我把水杯拿过来。”
小助理连忙跑了。
为了追求效率,红色长袍还穿在人身上,勾勒出的窈窕身姿好看是好看,就是完全不保暖。
而山里风大,气温明显下降很多。
胡颖冻得浑身发抖,浓妆覆盖下的鼻头也透出了粉色。
武音僵在那边,却始终没有动作。
这把陆科给急坏了,他跑到罗清培那边小声嘟囔着这似乎行不通。
然而罗清培表现无动于衷,只说:“她会妥协的。”
陆科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罗清培又加了句:“武音心软。”
在胡颖站在冷风中连打了有十个喷嚏,小助理怨恨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后,武音终于开了口。
“抱歉!”她转向已经溜回来依旧处于无措中的陆科,再次确认“我可以随便捣腾这衣服是吧?”
陆科心尖发颤的说:“罗老师是这么说的。”
“好!”武音将胡颖自上往下扫了一圈,吩咐陆科“去把化妆师叫过来。”
她又看向胡颖,默了一瞬说:“不好意思,麻烦你在地上滚两圈。”
胡颖:“”地面比较干燥,滚动后变化不大。
武音随手捞过一旁的水杯往地上一洒:“接着滚!”
小助理看不过去了说:“要这效果不能化妆吗?”
“如果你们不赶时间的话可以,”武音看向胡颖“你考虑一下。”
胡颖二话不说就自觉躺地上去滚了,陆科领着化妆师过来见了这番情景吓得没晕过去。
武音跟化妆师交涉了几句,两人上下一起动手。
裙摆剪开一个小口,直接用手撕拉开,撕裂口太过整齐,武音就地取材捡了块石头往上磨了磨。
等裙子彻底报废,破破烂烂成了乞丐装后武音收手。
“胳膊这边不行,画点小伤妆,还有头发,这边打乱,等会站位置上后沾几片枯树叶点缀一下。”武音一指小助理“你去找几片。”
前前后后花了快二十分钟才搞定。
罗清培没说什么,只让人员就位。
后面的拍摄比较顺利,没再有别的问题。
天黑后罗清培几人先一步收工回了住宿地,胡颖他们则继续留在原地拍夜场。
山上的住宿条件非常糟糕,房间里的被子都是潮湿发霉的。
罗清培拎着一个塑料袋进来。
武音正站在窗口,背对着。
罗清培把袋子扔到床上,说:“晚上冷,快把窗户关上。”
武音没搭理他。
静了片刻,他又说:“今天感觉怎么样?”
武音转过来,没什么表情的说:“你适可而止。”
罗清培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他说:“重新去剪裁一件衣服,一个全新的作品从自己手中创造出来,感觉怎么样?”
当初上大学选择专业时,罗清培对她说过这么一句话:每个作品都是有生命的,你是它们唯一的造物主。
武音始终铭记在心,并在之后的求学之路上对自己的作品格外珍爱,也创作的格外谨慎,力求把每一步都做到最好。
每一条线,每一次剪裁,每一个针眼,武音都觉得她是在创世,一个全新的世界从她的手中一点一滴组装起来,可能不甚完美,但自己的孩子没有嫌丑的。
服装是有生命的,体现在它的美感和舒适度中,她喜欢这种去打造的感觉,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怎么样,”武音说“已经不会创造,只会毁灭了,如果你还有衣服让我撕上一撕,我可以帮忙。”
罗清培沉默下来,他似在思考什么,可能知道有些事还是有循序渐进的来,不可在短时间内操之过急。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床上的塑料袋:“看看,行不行。”明智的没在那个地雷般的话题上多做纠缠。
武音捞起来看了眼,表情就僵住了。
“将就着用一下,反正就两个晚上。”
武音说:“你从哪拿来的?”
“让陆科去胡颖那边拿的。”
武音将装着贴身内衣裤的袋子一扔,转身去倒水,一边说:“山上太冷了,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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